第118章 看他能不能生
- 糟,撿來的臭小子色膽包天
- 皚如山上雪
- 2067字
- 2023-11-26 13:29:24
亱衡剛到御書房,就看到柳丞相從御書房出來。
“衡王殿下。”柳丞相對著亱衡拱手見禮。
亱衡揮手,并未與他多話。
柳丞相被這般輕視,心中大有不悅,又無可奈何,抬頭時,面上也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直到看著亱衡進了御書房,他才一甩長袖揚長而去。
御書房內。
皇帝正伏在龍案上,在看一份奏章和請封書。
“臣弟見過皇兄。”
亱衡進來之后,先行禮。
皇帝嗯了一聲,對著亱衡招手,“你過來看。”
“是。”
聞言,亱衡應聲過去,皇帝就將奏章和請封書一并給了亱衡:“江南王的世子請封書。”
亱衡打開奏章,以及請封書,看到江南王百里常年要請皇兄冊封百里云州為江南王王府的世子。
百里云州是誰?
沒聽說江南王有個叫百里云州的兒子啊!
亱衡微微顰眉,他看著這個名字,忽然想起桃源村的林云州來!
想起林云州對阿褚覬覦已久,他心頭就煩躁。
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歡叫云州的人。
“怎么不是百里祁?”亱衡疑問道。
皇帝咳了一聲,緩緩道:“朕也感到意外,所以讓你前來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南王在做什么把戲!怎的憑空多出個兒子來?”
“江南王也不至于把王位旁落外姓。”
“朕知道。”
話剛說罷,咳嗽聲是一陣接一陣的,亱衡連忙奉上一旁的熱茶。
皇帝抿了幾口,揪了揪喉嚨的位置。
他嘆了一聲,看著亱衡年輕健康的面孔,無不羨慕。
“朕,今日叫你來,”皇帝說到一半,從龍案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放在龍案上,往亱衡那邊推了下,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面。
亱衡微微頷首,將盒子拿起來,打開一看,正是皇兄經常把玩的鹡鸰香念珠。
“皇兄……”
皇帝罷手,“你我,兄弟手足,旁的不必多言!”
看著手中的鹡鸰香念珠,亱衡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兄這是在說他們還在困境之中,兄弟之間要急于相救。
“朕久病纏身,唯一念想,便是你早日成婚,給朕生個太子。
“就朕這個身子骨,也,并不知道會是哪一天。
“朕想著,讓欽天監擇吉日,先冊封你為皇太弟也是一樣的,不過這回,就連婚事也一并辦了吧。”
“皇兄……我……”
“嗯?”
亱衡拿著鹡鸰香念珠,對著皇帝抱拳道:“皇兄,臣弟年歲還小,還不想成親。”
“你還小?父皇在你這個年紀時,早就一兒一女了。就是朕,十七歲時也成親了。”
亱衡道:“臣弟不是還未滿十七嗎?”
“還差幾天罷了,十月初二不就是十七歲了嗎?”
“皇兄。”
“咳咳……”皇帝一手捂嘴咳嗽,一手搖擺,“多少人覬覦這個位置,你是清楚的。”
“若不是你,這個位置朕也坐不穩。如今,唯有你坐這個位置,才能使天下太平,更保母后平安無虞。”
亱衡喉嚨干澀,他哪有成親的想法?
他滿腦子都只有阿褚。
可是阿褚是男子!
他們不能成婚。
“皇兄別想得那么悲觀,您的身子還好著的,封皇太弟這些都太早了,至于我的婚事……”
亱衡下了決心一樣,雙膝跪下,“還請皇兄收回成命。”
皇帝看著亱衡,少年已經長得玉樹臨風,個頭都比他高了不少。
“你與柳丞相千金本就有婚約,對方已經十八了,再等下去,柳萋萋都要成老姑娘了!
再者,柳丞相府的嫡女與你為妃,于社稷穩定有益。”
亱衡道:“那柳萋萋當年并不看好臣弟,幾番想悔婚皇兄莫不是忘記了?
柳丞相能力出眾毋庸置疑,但,如今天下大定,根本不需要政治聯姻這些說法。”
皇帝道:“你若娶柳萋萋為妻,柳丞相必然鼎立相助,各地藩王也會有所忌憚!”
“各地藩王該忌憚的是臣弟的鐵騎槍頭!”
皇帝:“……”
他張著嘴,一時不知說什么了,他知道亱衡向來主意大,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哪怕他是兄長,是皇帝,依然不能強迫他做不愿做的事情。
比如這個皇位!
以他這副病弱的殘軀,根本不適合坐這個位置,可是,他千般推讓,亱衡也不肯。
還說他只想當個閑散王爺,皇位什么的不感興趣。
可惜,他這個身子骨不爭氣,總有一日,亱衡還是要接手這個位置的。
“婚事朕可以不逼你,但是,母后送你的人,你不該冷落了。”皇帝頗有些感嘆,話也說得隱晦。
亱衡自然明白,無非是寵幸襄綠和映雪讓她們先孕育皇子。
畢竟,皇兄無法生育。
皇兄,母后,都盯著他,不計較庶子嫡子之分,只想看他能不能生,這才是重點!
“是,臣弟知道。”
“這些日子,下朝之后,先來御書房,我這身子骨,坐久了,就如僵木,頭暈目眩得厲害。”
亱衡喉頭哽咽,只好點頭。
一番談話之后,亱衡抱著賞賜的鹡鸰香念珠退下了。
回了衡王府中。
亱衡拿著鹡鸰香念珠看了良久,今日皇兄將這串珠送出來,身體怕是真的扛不住了。
如果——
如果皇兄和母后知道自己喜歡男人——
亱衡不敢想。
入夜。
亱衡把福安叫來,問了褚星席寶閣的事情,福安事無巨細的匯報。
“阿褚和司玉卿二人沒再胡來了嗎?”
福安道:“不曾了。”
“你去把司玉卿給本王叫過來。”
“是,王爺。”
福安出去后,沒多久,就帶著司玉卿前來。
司玉卿在衡王府住了好些日子,一直都不敢出門。
她今天還是第三次見衡王的面。
“奴家,奴家參見王爺,王爺萬福。”司玉卿一見面就下跪。
亱衡沉著臉,問道:“玉兒姑娘,萬花樓那邊找了你良久,怎的要纏著我兄長到什么時候?”
司玉卿心中一沉,身子抖得像是篩糠一樣,跪在地上虔誠至極:“王爺明鑒,奴家,奴家并非要纏著褚公子,奴家和褚公子只是知己而已,絕沒有旁的非分之想。”
果然是那種地方摸爬滾打出來的人。
都是人精!
他不過說一句話,司玉卿立馬就知道阿褚不是她能染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