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老婆也很好
- 領(lǐng)證后,裴爺每天都想弄死我
- 一蓑煙雨
- 2618字
- 2023-11-26 13:14:27
裴璟衍這一吻來得太突然。
南星整個人都傻了。
她鮮少有過這樣不知所措的時候。
怒意直竄頭頂,眼底迸出陣陣肅冷。
裴璟衍親了她后,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扣著她的后頸,熾熱的呼吸與她糾纏。
那雙深邃墨黑的眼中有股撩撥人心的力量。
若是其他女人觸及這樣的眼神,會從中體會到一絲柔情。
南星卻是木然僵在那兒,心里充斥著怒火。
腦海中,芯片和尊嚴的天平搖擺著。
她眼角泛紅,雙手緊握成拳。
裴璟衍雖然還有些醉,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抬手摩挲他剛才碰過的地方,仿佛是要給她擦干凈。
粗糲的手指,觸感令她不喜。
她想躲避,卻被他抓著脖子,無法動彈。
空氣凝滯了。
時間也停頓了。
安靜到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那聲音不可抑制地漸漸變大。
裴璟衍的心跳是噴薄有力的,剛才那一觸即分的感覺,如同洪水猛獸將他擊倒。
而南星心跳得快,完全是因為憤怒。
她心里的天平劇烈晃動,即將掀起軒然大波。
最終,裴璟衍打破了這詭異的死寂。
他桀驁的眉眼間夾雜著微妙的情緒,望著女孩那已經(jīng)紅透的臉龐,喟嘆道。
“有老婆也很好。”
南星想,他這是忘了他們假結(jié)婚的事了嗎?
她還在思忖,裴璟衍又開口了。
“不是酒后失態(tài),也不是一時沖動。剛才我還挺認真的。
“你如果不喜歡,我就放你回房睡覺。
“要是喜歡,我就繼續(xù)。”
他將這種事說得一本正經(jīng),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變了味兒。
南星腦子轉(zhuǎn)了個彎,才意識到他在詢問她的意見,還想繼續(xù)親她。
她當然不肯,立刻搖頭。
“不……不喜歡的!”
說完就從他懷里掙扎出去了。
嘭!
娛樂室的門被用力關(guān)上。
裴璟衍還坐在沙發(fā)上,指間、唇邊,好似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他現(xiàn)在有親近她的谷欠望,但還不至于去強迫她接受。
她既然拒絕了,他也就此作罷。
娛樂室里。
南星用濕巾擦了許久的嘴。
說好的對她沒感覺,說好的不會欺負她呢!
混賬東西!
她當時就應(yīng)該給他一巴掌,然后再裝驚惶的。
怎么就……怎么就沒能出手呢!
南星看了看自己那反應(yīng)遲鈍的手,惱火不已。
后半夜,她幾乎沒怎么睡著。
同樣氣得沒睡著的,還有裴家那位老夫人。
她沒料到裴璟衍會這么快找到女人結(jié)婚,盤算著要查清那狐媚子的身份背景。
……
港城一家小診所里。
江禹找大夫給他取出了子彈。
他躺在病床上休息,卻一直沒閉眼。
沒想到南星真的把他給放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禹的腦海中不斷回響她說的那些話。
一方面,他認為她有些說的也沒錯。
是他先入為主地認為她有罪,是他堅信上面的判斷,因而他從來沒想過去查明案件的真相。
如果她真的好幾次差點死在監(jiān)獄里,那么他也無形中成了幫兇。
另一方面,他深知她擅長蠱惑人心、玩弄別人。
他要是真的信了她說的,豈不是中了她的計嗎!
她要是覺得冤枉,完全可以回去配合調(diào)查。
他可以向上面請求加強對她的保護。
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感性,江禹還是認為遵守條規(guī)最重要。
他坐起身,慢條斯理地擦了擦破裂的眼鏡,重新戴上它,眼神恢復(fù)往日的冷冽。
南星……
下次,我一定會抓到你!
旭日初升。
港城又迎來新的一天。
御景苑里的氣氛透著股難以言狀的古怪。
徐旺不止一次打量自家先生的表情,發(fā)現(xiàn)先生今天臉色很黑,就像……就像欲求不滿似的!
早餐只有裴璟衍一個人。
他問女傭:“夫人還沒起么?”
女傭也不知情。
她通常只會在主臥外敲門,不被允許進入里面的。
反正今天夫人一直沒有回應(yīng)她。
徐旺多嘴問了句。
“先生,夫人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保鏢這么一提,裴璟衍倒還真想起來,昨晚她說來例假了,可能真是體虛。
裴璟衍既想到了這一點,也想到她可能是為了昨晚的事躲避他。
在感情方面,裴璟衍沒多少經(jīng)驗。
但他也不至于純情得像個少年,會為了個淺嘗輒止、甚至算不上接吻的觸碰而小鹿亂撞。
女孩子臉皮博倒是情有可原。
他可以給她時間緩沖,但不會容許她一直是那樣的狀態(tài)。
于是他打算上樓跟她說清楚。
他還破天荒地打了個腹稿,想著一會兒要怎么說,才能讓她明白。
然而,一進主臥,看到女孩后,他又無從開口了。
南星剛洗漱完,正準備下樓吃早飯。
一見到裴璟衍,她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僵。
她穩(wěn)住人設(shè),側(cè)身給他讓路,聲如蚊蚋地問。
“裴先生……還沒去公司嗎?”
裴璟衍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又移到她唇邊。
不知她是不是涂了唇膏,看起來水潤瑩澤,像誘人的小果凍。
他喉頭微動,正色道。
“我上來換衣服。”
說完便徑直往衣帽間方向走,半句沒提昨晚的事。
到了衣帽間,他一邊整理襯衣袖口,一邊回想。
沈茉莉還能跟平時一樣和他說話,怎么也像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事實是,南星不可能沒放在心上。
她不過是把賬一筆筆記上了,等著拿到芯片后,再跟他算總賬。
畢竟孰輕孰重,她還是拎得清的。
……
去公司前,裴璟衍先去了趟北樓。
哪怕是白天,北樓這里的氣氛也很陰森。
其中一間研究室內(nèi),一個年輕的白衣男人不急不緩地和裴璟衍說實驗進程。
兩人談了半個小時,末了,男人熟絡(luò)地詢問裴璟衍。
“那女孩安分嗎,沒給你惹麻煩吧?”
裴璟衍又想起昨晚,淡淡地回應(yīng)道,“挺安分的。”
白衣男人名叫魏澤,不止是北樓的醫(yī)生,也是和裴璟衍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
他平日里熱衷于一些稀奇古怪的研究,對外界的事情都不怎么關(guān)心。
不過他很了解裴璟衍。
其實那情劫的事兒,裴璟衍自己也信一些,但更信的是他自己那套生存法則,那就是不能讓自己有軟肋。
身為一個正常男人,多多少少會對女人動心思。
但裴三爺夠狠,能自斷情根。
當初為了個酒吧舞女一擲千金,后來估計也是意識到自己動了心,立馬當機立斷,連夜派人把那舞女送去了國外,愣是再也沒見過一面。
人有谷欠望不可怕。
可怕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谷欠望。
裴璟衍就是這么一個理智的人,他不會允許那些動搖自己的東西存在。
魏澤半開玩笑道。
“裴老夫人知道你登記結(jié)婚,肯定坐不住了。”
裴璟衍從沒把老夫人視為多大的威脅,一臉無所謂。
“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鬧。”
說難聽點,這么大歲數(shù)了,蹦跶得再高,又能活幾年?
離開北樓時,裴璟衍身后跟著一群保鏢。
他們還架著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這人就是之前挾持了南星的叛徒。
裴璟衍今天順便親自把人提出來,是因為這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了,他打算把人還給小秦總。
而他帶著人經(jīng)過主樓外,恰好被迎面走來的南星瞧見了。
她佯裝害怕,“這是……”
裴璟衍莫名想起她說過自己是好人,于是脫口而出。
“他傷得太重,我順路送他去醫(yī)院。”
保鏢們面面相覷,也不敢發(fā)言。
送醫(yī)院?
怎么可能!
先生不弄死這叛徒就已經(jīng)算仁慈了。
裴璟衍又問南星,“你出來干什么?”
“我、我聽說你還沒走,就來找你。剛才……奶奶打電話來主樓了,我不敢接。”
裴璟衍很干脆地說道。
“不用理她。”
“好的。”南星像是吃了顆定心丸,臉色放松了。
然而,那裴老夫人并非不理她就會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