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蹙眉,以人為試驗體,這種想法本來就很殘忍。
可一想到面前這個男人曾經做過多少惡事,對他來說,這些都是他該得的懲罰。
沈修宴沉默幾秒,就說:“繼續吧。”
溫懷說:“沒有繼續手術的必要了,做完輔助治療,他的身體自己就會痊愈,一定時間后就會恢復成新生的樣子。很神奇吧,這項細胞再生技術要是放到醫療美容行業,隨便哪個都是顛覆性的存在。”
陳津平躺著,肩膀處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
“他這傷怎么回事?”
溫懷:“他體內有個很厲害的毒藥。”
沈修宴想到寧幼怡說過的話,這種毒藥專門為他設計,活著的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成一灘肉泥卻無能為力。
“他還能活著?”
溫懷:“不知道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剛才他清清楚楚的聽到陳津說想死。
沈修宴沉默了,經過這么長時間,他的傷依然沒有半點改善,他現在的樣子不知道管瀅看了會如何想。
拋去他所做的一切惡行,單單只看他現在這副模樣,沈修宴心底涌出兩個字來。
可憐。
是真的可憐。
迎接他的還有無窮的實驗,殘忍加倍,他不該有任何情緒波動,似乎所有身為人的準則,在陳津這種異類身上都不適用。
……
慈善會仍在進行,由劉澤控場。
他尚且不知密室發生了什么,停電早就搶修完畢,慈善晚會的各界精英相互攀談,其樂融融。
正當這時,一陣尖銳的麥克風聲響打斷這些人的交談。
站在上面的,赫然是一個大家都不認識的女孩。
這女孩長相溫婉,穿著清純,是大多數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
身段很好,看著像舞蹈生。
江北嘉認出了她是誰,不解地說:“怎么是她?她還在海州?”
之前徐荊騙江家懷了江籬的孩子,還是男孩,江母為了保住這個孩子不惜和聞家鬧翻臉,誰知最后驗血時出了問題,徐荊是A型血,江籬也是,兩個人的孩子怎么可能是B型血。
這一做親子鑒定,果然,徐荊懷的根本不是江籬的種,江家得知此事后雷霆大怒,直接把她轟出了海州,揚言這輩子都別敢再踏入一步。
可是為什么,她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顧川也納悶:“她都已經被封殺了,怎么還能冒出來?難道是抱上了哪個新大腿?”
徐荊握住話筒,這種場合,她第一次面對,面前的都是各界說得上話的大人物,她很緊張,連張開嘴巴都比平時困難無數倍。
腦海閃過一段話:“這是你唯一翻身的機會,只要幫我成事,我就讓你重回娛樂圈,三年內必是頂流明星。”
這位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徐荊專門調查過她的身份背景,Runtoo的大小姐,身價上億,和沈修宴不相上下,那么她說能幫她翻身,那就是有信服力的。
徐荊咬緊牙關:“大家好,抱歉打擾你們一點時間。”
裴景山見又冒出個不知道哪來的東西,心情差極了:“沈修宴呢!他怎么辦事的,這哪冒出來的東西,快給我轟走!”
劉澤認出徐荊,第一時間就叫人把她弄下去,徐荊見狀,連忙抓緊時間,生怕沒機會開口。
“我想揭露一對奸夫淫婦,他們各自有家室,卻背地搞到一塊,為了追求刺激還不惜陷害無辜的人,就因為我識破了他們的奸情,他們就要殺人滅口,害我差點死掉!”徐荊聲淚俱下地說:“沒錯,那個人就是今天慈善會的主角,沈修宴!還有一個,大家一定猜不到她是誰,我來告訴你們,那個人就是聞茵!他們早就結婚了,到現在都沒離婚!”
聞茵的名字海州聞名。
此話一出,如同平地驚雷。
他們都不知道沈修宴和聞茵偷偷辦了領證,那今天的慈善晚會又是怎么回事,和寧家的拍拖其實只是作秀?
那兩家的合作到底能不能順利進行,這都是大家考慮的問題,投資不是小事,如果兩家并不能聯姻的話,那么所謂的合作根本沒有保障,尤其像這種名列前茅的大企業,隨時都能變卦。
人群很快就熱鬧地討論起來了,像沸騰的開水鍋。
寧海聞聲,不滿地追問:“裴總,這是怎么一回事,你覺得你不該跟我,好好解釋嗎?”
裴景山也沒想到,沈修宴竟然還在和聞茵聯系,這小子沒臉沒皮,不知道他被那女人丟棄了嗎?
難道他這輩子都要栽倒那女人手里?!
裴景山怒不可遏:“沈修宴在哪,把他叫過來!”
助理前去,過了會回來:“抱歉裴總,我們找了一圈,沒看到沈總。”
“人跑哪去了?!他身邊那個貼身助理呢!”
劉澤上前,既然突發意外,如今藏是藏不住了,只能實話實說:“抱歉裴總,沈總現在外面,暫時回不來。”
砰!
桌子仿佛要被震碎。
裴景山:“這么重要的場合他說走就走?!跟誰打招呼了!”
劉澤一個勁地道歉,裴景山拿他也沒辦法,狠狠地說:“手機給我!叫那個臭小子給我滾回來,立刻!馬上!回來給我親自解釋!”
寧海陰陽怪氣地說:“我家幼怡雖然稱不上什么天仙,追求她的人卻數不勝數,一個沈修宴而已!呵!真是仗著裴家找不到北了!”
大屏幕上滾動著沈修宴和聞茵私會的照片。
那是他們兩個去林子練槍,去的路上被人拍到的。
雖然后臺想暫停,但是這視頻里有病毒,根本暫停不了,只能一直播放,循環播放。
證據確鑿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
底下的人很快就看傻了,因為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很親密,完全不像是普通人的關系。
“這聞茵到底是什么妖精,勾了一個又一個。”
“姓聞的都不是什么善茬,還好她是個女人,不然這海州都要被她翻個兒!”
“要我說沈修宴也不是什么好鳥,腳踏兩只船,而且還是選了個差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