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青槐:“放心吧,我們家祁時很厲害的,肯定能把那個人找回來。”
祁時,有點耳熟,不記得在哪聽過。
他的來歷,她并不清楚,糊里糊涂就跟他走了,單純是因為當時別無選擇。
不過看來她直覺是對的。
“謝謝。”
萬青槐:“我叫萬青槐,你呢?”
“聞茵。”
萬青槐:“真好聽的名字。”
過后,她就沒怎么說話了,聞茵也不是話多的性子,一心想祁時能不能抓居宜年回來,正當她心里捉摸不定的時候,門口傳來響聲。
居宜年以一種她沒想到的姿勢,被丟進來。
祁時嘴里扯住手撕布條,纏住受傷的胳膊:“這老家伙還挺能跑!”
“阿時!”她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傷勢:“你受傷了!讓我看看!沒事吧?疼不疼?”
祁時:“嗯……疼死了,老婆吹吹。”
他個一米九的大男人,此刻像孩子一樣撒嬌。
萬青槐心疼壞了,當真捧著他胳膊吹吹。
聞茵蹲下身查看,居宜年已經昏死,沒想到祁時這么厲害,真能把他抓回來。
像他這種老狐貍,聞茵自己都不抱多大希望。
“行了,先回云城。”祁時單手摟住萬青槐,轉頭對聞茵說:“你跟我們一塊走,還是留在這。”
聞茵:“我想留在這,多謝你的幫助,等我有時間再來上門感激。”
祁時:“他你打算怎么辦。”
他瞥了眼居宜年,聞茵:“……恐怕要麻煩你們幫忙,只要看住他,別讓他通風報信就行。”
砰!
窗外駛來數十輛車,浩浩蕩蕩,從窗外看見,裴子安和裴振山從上面下來。
“看來你得跟我們一塊走了。”
祁時叫人:“你們上車,往云城去。”
居宜年的老巢就在云城,聞茵擔心,連忙說:“居宜年在那邊好像有人,小心有埋伏!”
聽到這話,祁時勾起唇角,他的打手笑笑:“這位小姐,你怕是不知道咱們老大是什么人吧?”他極為自豪地說:“去云城打聽打聽,咱們老大稱第二,還沒有敢搶在他前頭的。”
所以,什么居宜年,在祁時跟前都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
懷長街槍戰,很快震驚了全市。
治安署下達命令,務必將鬧事的人抓捕歸案。
德威大廈樓下,管岳才到,褲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打電話的人正是他父親管永昌:“懷長街有鬧事的,你去處理一下,辦得好直接復職。”
管岳:“……你找總督說了?”
管永昌:“我不找他說,能把你調上來?誰不知道你是我兒子!”
管岳:“爸,我現在挺好的。”
他不理解:“好什么好。都等著看你笑話,你還挺悠然自在!真不知道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臭小子,腦子就和正常人不一樣!別人擠破頭往上爬的時候你就愛當你的小長官,停職人家都著急,你倒上癮了!不和我唱反調會死啊?!”
他也不知道管永昌哪來那么多怨氣,大白天的和他一頓發火。
不過這么多年,管岳都習慣了。
“這不是累了么,想歇歇,你換個人去吧,治安署那么多能人等著表現,也給他們個機會,這不彰顯您大公無私不是嗎。”
管岳現在不受,干什么都不用走流程,這種感覺簡直太爽了,正方便他調查沈修宴。
“你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管岳抬手讓前臺先等等,管永昌聽到聲音,立刻警惕起來:“你這是干嘛去了?別搞幺蛾子我告訴你!”
“沒,按摩,預約了個按摩,那個小麗技師呢,她在吧?”
接待一臉懵,管岳沖她使眼色:“啊對對,小麗你等等我啊!行了爸,我先按摩去了,這事你找別人哈。”
管永昌:“等會!臭小子,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按摩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事瞞著我!姓聞那丫頭在懷長街,你愛去不去!”
管岳微微一頓。
那丫頭和沈修宴好像有點不清不白的。
說不定知道什么。
而且她怎么卷進槍擊戰里了?
管永昌掛了電話,嘟嘟嘟,急促的忙音。
“這位先生,你有預約嗎,我們這可不是按摩的地方,你找錯了!”
接待小姐一臉不爽的樣子,管岳連忙賠笑臉:“不好意思,我爸叫我回去,找你打了個幌子,實在不好意思。”
“那你有預約嗎?”
管岳:“下次再說吧。”
他轉身,往懷長街去。
瀅瀅到現在都沒醒,他怎能輕易放過Passer A。
攥住方向盤的手悄然握緊,青筋凸起,眼底執念叢生。
懷長街,整條街道一片狼藉,慘不忍睹,玻璃渣子到處都是,管岳從車上下來,附近的人躲在商店里,嚇得不敢出來。
管岳:“人呢?”
隔著玻璃窗,超市的人指指一個方向:“往那邊去了!”
他瞇起眼睛:“多少人啊?”
那人搖搖頭:“不知道,好多,有幾十個!還有槍!”
管岳一路追,發覺不對勁,他們這個方向是要往云城去,他立刻通知云城路口,攔截一切可疑車輛。
同時大數據監控將他們的車牌號碼上傳,一個車主叫祁時,一個車主么,有意思了,是裴子安。
裴家那個剛被搶了太子位的假少爺。
這倆人怎么打起來了?
……
沒等出海州,前面設下關口,明顯是治安署的人。
祁時抿唇,讓所有人下車。
附近有家民宿,祁時花錢包了下來,聞茵忍不住問:“咱們這樣,不會被裴振山抓到?”
祁時:“有人抓,第一個不爽的就是裴振山,等著看吧。”
裴家在海州勢力不可小覷,果不其然裴振山被攔,一個電話打到署長那去,作為本市交稅大戶,就是總督來了也得客氣客氣,事該辦還是得辦,就是個滾刀肉的事。
管岳,本市分屬里最嚴苛的一位。
家世龐大,誰都不怕。
裴振山雖然不爽,卻拿他沒辦法。
德威。
裴景山接到消息,正好會議將近尾聲,他遣散其他人,只留下沈修宴和寧幼怡。
轉頭問沈修宴:“你二叔遇到點麻煩,你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