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二人都愣住了,居宜年知道不好,高喊著:“快!帶她走!”
而裴家兩人聽到這話也反應過來,裴振山舉起手槍:“居總,不好意思了,她畢竟是我老婆的女兒,你這么隨便抓人走,不合適吧?”
居宜年:“你要跟我搶人?就憑你?”
裴振山:“單憑實力,我肯定比不過你,不過你可別忘了這是什么地方。”
裴府就在附近,只要他一聲令下,就能叫來比居宜年更多的打手,打持久戰,居宜年必輸!
很快想明白這點,居宜年只能放下姿態,和氣地說:“那女人滿口胡言沒一句實話,連我都被她騙了,你還真信她有什么秘鑰?!”
裴振山在此刻,卻難得的聰明起來。
“如果沒有,為什么你到現在都沒動手?如果她手上真的沒任何籌碼,以你的脾氣早就把她碎尸萬段了!”
居宜年:“那可是玫瑰園秘鑰,她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有那東西!”
裴子安也覺得離奇,不過他討厭聞茵,要是能把聞茵抓過來,對他們對付沈修宴肯定有幫助。
所以兩人站在了同一陣線。
局勢非常的緊張,裴子安拿手機搖人,居宜年眼疾手快,朝他開了一槍,轉身上車:“快,沖出去!”
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裴子安的保鏢護住了他。
“追!不能叫她跑了!”
在他們的地盤,聞茵能跑到哪去!
……
沈修宴從下午就聯系不上聞茵。
聞城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從不給沈修宴打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沈修宴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喂,聞茵在你那嗎?”他單刀直入,沈修宴擰眉:“沒,出什么事了?”
“我讓她去找媽媽,出去就沒回來,聯系也聯系不上,可惡,到底去哪了?”
沈修宴:“裴振山?”
聞城:“對。媽媽的電話也打不通,不在你這就是出事了!”
沈修宴從會議起身:“我這就過去。”
悠長的方形桌子,四周坐滿了德威高管。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聚焦到沈修宴的身上。
寧幼怡緊隨其后跟他到走廊,拉住他的手:“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
他神情看起來非常差。
寧幼怡:“Passer A又搞什么幺蛾子了?不是明天動手嗎,有人打草驚蛇?”
她現在已經知道Passer A就是陳津,得知這個事實后她非常震驚,之前種種線索都聯系起來,與之吻合,如果不是明天就動手,寧幼怡真的會直接抄了他的家,他臨時告訴她,站在他的角度上是對的。
沈修宴:“有點事要處理。”
鑒于陳津的前車之鑒,她對他,懷疑大過信任,義正言辭地說:“你不能再有什么事瞞著我了!我已經為你退步很多次了!沈修宴!”
“嘖,巧了,才開完會?”
沈修宴和寧幼怡齊齊轉過視線,裴景山從遠處走來,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的手腕——寧幼怡抓住他的地方。
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們關系不錯,他很欣慰。
寧幼怡:“裴叔叔。還沒開完,出來說點事。”
她笑笑,裴景山點點頭,他是很希望沈修宴和寧幼怡發展的,見沈修宴擺著副臭臉,勸說:“修宴才上任,很多事忙不過來,幼怡你得多幫襯他啊。”
寧幼怡在國外學金融,學歷非常好看,裴景山也是很欣賞她。
她點點頭,裴景山轉頭對沈修宴說:“好了,回去開會吧。”
沈修宴問:“你怎么來了。”
裴景山:“在家閑著沒事,來看看不行?”
這個時候,他不能打草驚蛇,引起裴景山的注意。
一邊是茵茵,一邊是裴景山。
他咬咬牙,給祁時發了條消息。
……
郊區筆直的大道上,幾輛車正在一前一后地相互追趕,槍戰不斷。
居宜年不敢把事情鬧太大,可裴振山等人窮追不舍,要是把聞茵丟出去,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咬緊牙關,猛地回頭,一槍打爆后面車的車胎。
就聽轟的一聲,車胎爆了,那車當即停下,飛出灰色的煙霧。
聞茵反倒成了最悠哉的那個。
居宜年額上盡是冷汗,看著聞茵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真不錯!媽的!一句話就讓人幫你賣命!你可比你爸狠毒多了!”
聞茵此時也不想再裝下去了,直言道:“是,我爸當初就不該跟你們這些虎狼之輩合作,就該把你們通通全殺了,殺光!”
居宜年:“果然啊,果然你們姓聞的沒一只好鳥!我就不該留你!”
她毫不客氣地回懟回來:“沒有我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秘鑰是多少!”
居宜年把她抓過來,啪,啪啪!重重的巴掌響,聞茵頭發凌亂,巴掌落下的地方發紅發腫,他捏住聞茵的下巴,現在她全身上下能看見的地方,也就臉是完好的。
“老子要是計劃失敗,第一個收拾你!”
他眼睛惡狠狠的,很是恐怖。
她被打的渾身發疼,不甘示弱地哼笑:“都這個時候了,你有本事,就試試。反正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老大,往哪走?”
居宜年的手下問,居宜年:“轉大林道,去云城,快!”
云城……
出了海州,讓他回到云城,到時她能不能逃出去就不一定了。
居宜年的槍別在腰上,要是能拿到,以她訓練的手法,能爭取出一絲轉機。
就在這時,機會來了。
裴振山那邊的人,子彈不停地打到居宜年車上,穿透車窗,將車窗打出個巨大的窟窿!
噼里啪啦——!
細密的紋路有如無數張蜘蛛網疊在一塊,頃刻碎成一塊塊拇指大小的碎片。
居宜年抱住頭,聞茵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撲上前夠他的手槍。
他察覺到她的動作,第一時間反應,兩人撕打到一起,居宜年沒想到這女人這么瘋,用壓制性的力量將她壓住:“媽的,你這小婊子……!”
聞茵腳一勾,她本就是舞蹈生,韌性超出常人。
居宜年一個不留神,她用極為刁鉆的角度踢到他的手,那個位置一旦擊中,虎口發麻,手槍落到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