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根本就沒有打算和陸飛說那么多,這是個人狠話不多的角色,而且在靠近陸飛的一瞬間,他又才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刀。
這要是換做普通人,估計會沒有預料到,被鄭飛得逞了。畢竟普通人怎么會想到,在鄭飛的匕首被打飛之后,還能夠從自己的兜里面掏出第二把武器。
但在陸飛的眼里,鄭飛的這些動作猶如烏龜爬,太慢了。
鄭飛怒吼一聲,直接將小刀刺了過來。
陸飛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小刀掉在了地上,而他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按在了地上。
陸飛笑著說:“還想要反抗嗎?你真是不怕死啊。”
鄭飛怒道:“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比我厲害嗎?有本事就將我殺了!沒本事的話你就給我滾!”
陸飛一巴掌扇在了鄭飛的腦殼上:“你都不知道我要問什么,你就知道拔刀啊?”
鄭飛不屑的說:“難道你是找我訂房的嗎?我可從來沒見過你!你來問我無非就是那些藥丸的事情。”
陸飛吃驚:“你小子可以啊,很聰明。”
“我有自知之明,也就只有這種事情是值得你們這樣的人來找我了。”鄭飛說。
陸飛點頭:“那好,你愿意告訴我關(guān)于藥丸的事情嗎?或者你告訴我讓你帶貨的人是誰也行。”
鄭飛冷笑的說:“當然不能。”
“你不怕死啊?”陸飛淡然問。
“你有殺我的本事嗎?有那個本事的話早就殺了,不會在這里問東問西。你也知道我是不會將藥丸的事情告訴你的!”鄭飛堅定的說。
“有點意思,看來你的意志力很堅定,不過我有的是辦法,而且我和你之間也沒有必要就成敵人的關(guān)系。”陸飛笑著說。
鄭飛沉默了。
陸飛說:“你一個年輕人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幫帶貨無非就是為了賺錢而已,你在KTV里面打工也是賺錢。”
陸飛看了一眼鄭飛的鞋子,這鞋子就是個地攤貨而已,幾十塊。
可明明鄭飛一個月賺的錢很多,都到哪里去了?
陸飛笑道:“你有需要照顧的病人嗎?那個病人的病還是長期需要服藥或者治療的。”
鄭飛的眼神陰冷,抿著嘴不說話。
但這樣的表情,分明就是陸飛說中了。
陸飛笑了笑:“不如這樣,我?guī)湍愕呐笥鸦蛘哂H人治病,你將我想知道的告訴我。你看我這個裝扮就知道,我是一個醫(yī)生。”
鄭飛只是眼神不屑。
陸飛說道:“你要知道,我在我們醫(yī)院也是比較出名的,而且那些病人也愿意來我這里看病,我醫(yī)術(shù)了得。”
鄭飛掙扎著想要起來,只不過在陸飛的壓制之下,他動彈不得。
陸飛看著鄭飛不愿意答應(yīng),威脅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雖然不殺你,可要將你丟到警局去,你運輸藥丸,這樣的罪足夠你進少管所了,我算是看出來了,讓你送貨的那個混蛋心機重啊,都是選擇你們這樣的未成年來送貨。”
鄭飛臉上有了一些慌張。
陸飛繼續(xù)說:“進了少管所,你覺得你還能夠賺那么多錢嗎?你要照顧的那個病人,估計只有等死的份了。你確定要選擇這樣的結(jié)局?”
鄭飛非常的氣憤,可是也只能夠無能的掙扎,卻只是將自己的臉在地上摩擦,很快就破損。
陸飛淡然的說:“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是我送你去警局還是你告訴我關(guān)乎藥丸的事情,我?guī)湍阒魏媚阏疹櫟哪莻€病人。”
計時開始……
鄭飛已經(jīng)不再掙扎了,眼神復雜。
一分鐘對于他來說過得太快了,陸飛的聲音傳來:“好了,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到了,你給我一個答復吧。如果你不回答,那我默認你選擇去警局。”
陸飛將鄭飛抓起來,往巷子外面走去。
鄭飛慌張了,喊道:“我告訴你!”
陸飛笑了笑,將鄭飛丟到了一邊,拍了拍手說:“好了,應(yīng)該不需要我問吧,你自己說。”
鄭飛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著陸飛:“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陸飛微笑道:“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鄭飛咬牙說:“那我寧愿去少管所!不過我出來之后,一定會找你報仇!”
陸飛瞇著眼睛:“你在威脅我?”
“你要知道,我現(xiàn)在只有爛命一條了,還有一個累贅,如果你不愿意答應(yīng)我,那我只能夠抱著我的累贅一起死了,大不了這條命不要了!”鄭飛決然道。
陸飛聳肩:“好吧,怕了你了。真的是小孩子不怕死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那么狠的嗎?”
鄭飛說:“你要答應(yīng)我,如果我死了,安神醫(yī)院的三號病房,陳雨,幫我照顧她。”
陸飛“嘖”了一聲:“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告訴我那些事情,我?guī)湍阒魏媚愕牟∪恕!?
鄭飛不屑的看著陸飛:“你知不知道我女人得了什么病?你就敢說治好她?”
陸飛擺擺手:“不需要問,如果是絕癥的話就當我沒說,不過如果是絕癥,你也不會花費那么多錢在她的治病身上了。”
鄭飛悲傷的說:“腎衰竭,知道嗎?這是沒有辦法治好的病,除非是換腎。”
陸飛明白過來,如果不能夠換腎,那么確實是需要非常多的錢去持續(xù)治療,畢竟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透析一次。
而且鄭飛說的是安神醫(yī)院的病房,如果腎衰竭只是輕微的話,那通過透析還是可以正常的活動。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了住院的地步了,只能夠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病人已經(jīng)到了非常嚴重的情況。
鄭飛看到陸飛的沉默,絕望的笑道:“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不和你說讓你治了吧?你就算再怎么厲害,也無法治療腎衰竭的,最可惡的是我的腎無法和她的匹配!”
鄭飛說著一拳砸在了墻壁上,也顧不得自己的手受傷。
“誰和你說我治不了了?”陸飛疑惑的說:“我剛才只不過是在好奇你怎么不早點說,這樣的話我們兩個就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