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刺激壞了
- 穿成農(nóng)家棄婦后,她怒撿一代反王
- 兩半
- 2068字
- 2024-06-17 16:54:50
穆蕭便讓他把人召來,先給慕容博那邊的傷員治傷。
秦桑當(dāng)日培養(yǎng)的大夫,終于派上了用場,只是,他們第一個任務(wù),不是救自己人,而是救不同立場的人。
穆蕭吩咐完之后,覺得還是應(yīng)該跟墨忱卿匯報一下,于是,他又回到了里房,“師爹……”他還沒繼續(xù)往下說,就聽墨忱卿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師父如果醒過來,會支持你這么做的。”
穆蕭沒說什么,就退了出來。
出來之后,他嘴角微彎,浮起一抹笑意。
師父做事情,有時候連他都不能理解,但師爹卻能理解并接受,不,不是接受,是支持。
他會支持她任何決定。
可能,這就是他和別人的區(qū)別吧。
所以,這世上唯有他得了師父的心。
……
秦桑昏睡著,但她能清晰感知到外面的世界。
她聽見墨忱卿在跟她喃喃細(xì)語。
他時而說著以前相守的日子,時而憧憬以后的生活,時而說起墨秦,說他想回墨州,一起伴著墨秦長大。
他說他厭倦打打殺殺的生活,只想和她、和墨秦,一家三口過最普通的日子。
秦桑能聽見這些聲音,但她聽得不是很真切。
因?yàn)椋X子里還有另一種聲音。
那是一種機(jī)械的滴滴聲,簡單、刺耳、周而復(fù)始地循環(huán)著。
像是定時炸彈爆炸前的讀秒聲。
那刺耳的聲音影響著她的聽力,致使她不能聽清墨忱卿的聲音。
她很煩。
想要關(guān)閉這種聲音。
但她卻找不到法門。
于是她拼命搖頭晃腦,希望能把這種聲音給晃出腦袋。
可她越晃,頭越疼!
不光頭疼,胸口也跟著疼了起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緊接著,另有一道聲音響起,“你先讓開,讓我給師父看看。”
“穆蕭,你一定要救她!她若是有什么事,唯你是問!”
“行行行,拿我的命換都行!德行!”
那熟悉的聲音有一會兒沒再響起,她想聽聽他的聲音他卻偏不說,直到她發(fā)急了,才聽到他有些悶的聲音,“要換也是我的命換,輪不著你!”
秦桑心中微動。
是啊,如果她沒命了,她的小九怕是會追他到黃泉路!
不可以,小九不可以死!
她還有茂茂要照顧!
腦子里滴滴滴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她依稀知道這是系統(tǒng)的聲音。
“你滴滴什么?你是快不行了嗎?你是快爆炸了嗎?要死你一邊死去,別影響我!”
“我還有小九,我還有茂茂,我不能死!誰要敢攔我的路,我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快滾出我的腦袋!”
墨忱卿握住了她的手,“阿桑。你想殺誰,交給我。誰攔你的路,我就幫你把他給趕走,你有我呢?!?
秦桑聽見這個聲音,煩躁的心稍稍平復(fù)。
哦,他也聽見了。
他是在她腦海里嗎?
她感覺到手被握著,只是那手有些涼,指尖如冰。
她甚至能從他指尖感受到他心里的不安。
她試圖反握住他的手安慰安慰他,但她的手沒什么力氣,仿佛被抽干了血液似的。
她掙扎抗?fàn)幜撕芫?,終于倦了,有些事情,終究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她無奈地接受了這一點(diǎn)。
……
“主子,慕容博想要見您。”陸南進(jìn)來稟報。
他受傷不輕,此時身上纏著繃帶,胳膊還吊著。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躺不住,提前上崗了。
“不見。讓他做他自己該做的事情去?!?
墨忱卿已經(jīng)在床前守了兩日。
兩日里,他沒合一合眼,滴水也未進(jìn),連軍中事務(wù)也沒過問過。
此時,他說話的聲音粗噶如老舊的機(jī)器,臉上青色的胡茬濃密,人邋遢憔悴得都認(rèn)不出了。
陸南很想勸一句,卻實(shí)在不知該從何勸起。
何況他也不會聽勸。主母就是他的命,不,是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頓了頓,陸南道:“他說,就問您一件事,今天必須見到您。說完他就走?!?
“不見?!?
陸南無奈,只能出去傳話。
但不大會兒,腳步聲又傳來。
墨忱卿怒道:“不是說了不見?陸南,你要是連個話都不會傳,就滾回去養(yǎng)傷!”
“我不是陸南?!?
門口站立的,是慕容博。
墨忱卿抬頭乜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不想回答你任何問題,你走吧。”
“如果我得不到答案,是不可能走的?!?
墨忱卿深深看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有什么話快說。”
“我想問你,你打算怎么辦?我不是問你拿我手底下的兵怎么辦,我是問你,你想問鼎那把椅子嗎?”
慕容博問得很直接。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在他這種人嘴里說出來,連陸南都驚了一下。
墨忱卿一雙血紅眸子似利刃一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不是,我自然不能如何。如果是,恕我直言,你這個鬼樣子,別做夢了?!?
他看了床上的秦桑一眼,繼續(xù)道:“如果她活不過來,你打算殉情嗎?”
陸南急得吼:“慕容博!你少說兩句!”
“我必須問清楚!如果一個男人為情所困,那他就難當(dāng)大任!他就不可能成功!”
“誰告訴你的,重情的男人就難當(dāng)大任?我家主子該挑不該挑的責(zé)任,不都挑起來了嗎?你要是沒什么事,就趕緊回去吧。”
慕容博不理會陸南,他直勾勾盯著墨忱卿,質(zhì)問道:“你回答我,如果她不在了,你要殉情嗎?!”
墨忱卿神色冷峻,“陸南,你還愣著干什么?”
陸南無奈地用他剩下那條還算完好的胳膊,扯住了慕容博的胳膊,往外拉扯,“我說慕容公子,您就別跟著添亂了,我家主母不會有事的,我家主子也不會殉情的!穆大夫都說主母會醒過來的,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慕容博掙開陸南的鉗制,“他要是不能擺脫女人對他的影響,他想成功,簡直就是做夢!”
陸南無奈地道:“求您別說了,您再說下去,誰都救不了您!”
好好一個人,怎么說瘋就瘋了呢?
明明以前溫文爾雅,說話做事最是知進(jìn)退的。
看來,這小一年的軍旅生涯,給這位慕容公子折磨得不行了。
哦不,也許是他家破人亡,給他刺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