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父皇。”
“起來吧,怎么樣?跟那位新科狀元聊的如何?”
三皇子便把這些天接觸下來后的所想所思都告訴皇帝。
“要我說這許林安是只能是空有一肚子的學(xué)術(shù),但毫不知變通,只是個迂腐的讀書人,滿腦子想的是如何高中,如今,金榜題名后,他居然想的是如何改善寒窗苦讀的學(xué)子的生活。”
“父皇要我說這人要么就是太過理想化,要么就是死腦筋,他現(xiàn)在如今是新科狀元,卻一直念著他當初身在寒門的事,要我說這種人是成不了什么大器。”
皇帝點了點頭,但又提醒道。
“還是不可妄下定論,同他好好說道說道,還有,不管這位狀元和你所說的是否符合,但在他面前一定要偽裝的足夠好。”
三皇子自滿地答應(yīng)著,顯然他認為那些讀書的人都是死腦筋,不懂變通,而他從小在深宮中長大,心眼不知比那些人多了多少。
三皇子離開后,皇帝身后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
“陛下,是否還需要再次去試探。”
皇帝瞇著眸子,眼神里是老謀深算。
“去,老三試出來的深淺不得而知,而且他是從明處去試探,如果那許臨安是個人精,或者說早有防備,老三的腦子也套不出來什么東西。”
“是。”
不消片刻,黑衣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次日,宋玉淳正打算拿著皇后娘娘給的玉牌去她給的鋪子里晃一圈,畢竟是皇后的資產(chǎn),排面上基本上是過得去的。
宋玉淳也沒有直接拿著玉牌去鋪子里吆五喝六,而是基本的考察了一下幾個鋪子的經(jīng)營情況、位置以及管理情況。
鋪子都是旺鋪,但分的是大小以及對待群體的不同,這點倒是宋玉淳沒有想到的。
看著賣吃食糕點的小鋪子,門口排著長長的隊,然而,店鋪里只有兩三伙計在忙。
鋪子里飄出來濃濃的白霧,小二吆喝著。
“好!這位客官,兩份打包,好的,兩份桂花糕點打包!”
她知道這家桂花糕一向出名,是以適口性便宜性以及全民普及性,也就是對待一些窮人或是普通人家。
但一些官家也會來買,只是人會很多。
沒有想到皇后娘娘……這么接地氣。
除了小糕點,還有上檔次的酒樓以及布料鋪子,珠寶鋪子。
宋玉淳以為皇后所說的鋪子都是看著是旺鋪,但實際已經(jīng)被掏空了,本家人坐吃山空。
現(xiàn)在看來,恰恰相反,那么皇后娘娘的拱手相讓,是否可以斷定動機并沒有那么純粹。
天上并沒有掉餡餅的事,宋玉淳一邊思索著,慢慢往家里走去。
到候府,發(fā)現(xiàn)正門前停著幾輛馬車,隨口問了句侍衛(wèi)這是什么。
“回大小姐,這是皇上賞賜來的東西,說讓老爺一路小心。”
宋玉淳立刻回去,發(fā)現(xiàn)父親果然在準備行囊。
“爹,我聽說什么讓您一路小心,皇上打算讓您去哪?”
“是淳兒啊,皇上說上次水患治理的很好,可惜到那處地區(qū)洪水頻發(fā),天氣又潮濕,每次下雨,對于當?shù)囟紩泻椋枰以俅稳ブ卫硭肌!?
“好,那爹你等我,我去取一樣?xùn)|西。”
上次治理水患回來后,父親凍的手腳冰涼,有了些體寒的毛病,可把宋玉淳心疼壞了。
因此,在上次水患結(jié)束后,她提前準備了一些防寒的裝備,就想著等下次能夠派上用場。
宋玉淳和梅葉一起把設(shè)備拿來,順康侯愣了一下,和藹的笑了笑,眼里似乎有淚光閃過。
他寬厚的手掌摸了摸宋玉淳的腦袋。
“好啊,我們淳兒心疼爹啊,果然,丫頭沒白疼。”
回到自己院子時,宋玉淳顯然有些悶悶不樂,畢竟父親這一走,不知道又要走多久,山高路遠,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
“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在想路途遙遠,有危險。”
宋玉淳發(fā)呆時,腦子里的話便脫口而出,等她猛地一抬頭發(fā)現(xiàn),凌霄坐在他院里的桃樹上。
“有危險?什么危險?”
凌霄從樹上跳下來,皺眉問道。
他可不希望宋玉淳出什么事。
“啊,沒有!是我爹,又要去南部治理水患了,想著路那么遠,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凌霄輕笑一聲,“這簡單。”
他打了個響指,身后立刻出現(xiàn)了兩個黑衣人,“這是我的暗衛(wèi),朝三暮四,在京城里,他們武功算得上前十,不介意的話,可以讓他們一同與令尊前往。”
宋玉淳感激道謝,畢竟是凌霄身邊的人,既能放心,也能信任他們的武功高強。
“和我說什么謝。”
凌霄離開后,宋玉淳思來想去,也不能僅僅只是口頭道謝,不然顯得也太不誠懇了。
“梅葉,我們一起出門去準備些食材,我為凌將軍準備一些飯送過去,也好表達謝意。”
“是。”
采購?fù)晔巢暮螅瑒偤寐愤^醉香樓,想著捎一只醉鴨和他們的桃花釀,進去碰見了幾個面熟的貴女,打了個招呼。
在等待醉鴨時,兩個貴女低著頭小聲討論。
“對了,你聽說了嗎?三皇子在狩獵時失蹤了,已經(jīng)有一天了。”
“我當然知道啊!當時我哥和三皇子一塊去的,現(xiàn)在回來被我爹訓(xùn)的可慘,萬一三皇子出現(xiàn)個三長兩短,在場的人都落不下一個好下場。”
說完這話,那個貴女抱著自己抖了抖。
另一個眉宇間盡是擔憂,“是啊,希望三皇子別出什么事。”
宋玉淳聽到三皇子失蹤,心下一震,他在心中細細盤算。
如果三皇子失蹤,那這場戲就沒辦法演了,她掛著得體的笑靠近那兩位貴女。
“李姑娘,溫姑娘,我能問問三皇子是怎么失蹤的嗎?”
李溫二人對視了一眼,眼里有些猶豫。
正巧這時桃花釀上了,宋玉淳為二人斟酒,自己也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二人又不約而同地想到,宋玉淳做事向來低調(diào),在外也以溫柔出名,告訴她倒也無妨。
兩人達成一致后,便噼里啪啦的告訴溫玉純,關(guān)于三皇子失蹤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