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準備在這些流民中,招納上一批兵員。
雖然之前張仁德說過,這批流民中讀書識字的并不多,但曹休并沒有因此就將他們摒棄掉。
只要肯用功訓練,他自然有辦法將他們培養出來。
來到聚集地中央,曹休將聚集地的幾位小首腦都傳喚了過來。
讓人意外的是,女性首腦只剩最初跟曹休說話的那位了,其他清一色的全是男性。
“怎么就你一位了?”曹休皺眉問道。
他腦海中不由的浮出,那些女性首腦被這里的男人欺負打壓,最終不得不讓出職位的場面。
誰知道被發問的那名女首腦,見曹休還記得她后,直接滿臉激動的回應道:“殿下,她們都再次找到了男人,自然是不愿意在拋投露面了,所以現在僅剩下我一人。”
這個解釋,倒是曹休沒有想到的。
不過在聯系到這還是出于封建社會時,一切卻都顯得很是正常。
“那你?”
曹休有些疑惑。
既然別的女人都再次找到可以依附的男人了,你怎么還孤身一人。
這位女性首腦雖然并不是什么絕色,但在這段時間不愁吃喝的休養下,也說不上是難看。
怎么可能會找不到男人了。
女性首腦笑了笑說道:“奴家現在無父無母,和幼女在聚集地內相依為命挺好,萬一奴家遇到喜歡的男子,在與其成親也不遲,卸下這個擔子。”
聽完后,曹休恍然的點了點頭。
“話雖如此,但你到時也得留下來,為孤繼續管理聚集地。”曹休沉聲道。
“謝殿下恩賜!”女性首腦很是感激道。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能有這樣的待遇,都是曹休給予的。
若是沒有曹休的關照,恐怕自己早已經淪落風塵了,與那心愛的幼女分離了。
曹休點了點頭,隨后又說道:“還有,在這聚集地有任何人干欺負你,或者拿你的身份說事,你盡快找孤,孤給你撐腰。”
“謝過殿下!”
女性首腦立即應道。
兩人說話間,聚集地所有的小首腦都聚集到了此處。
其中有一部分的面孔還算熟悉,但還有一部分是曹休沒有映像的生面孔。
想開應該就是之后來到聚集地的那些流民,所選出來的頭腦吧。
“好了,既然人都來齊了,孤便直說了!”曹休站起來,看著眾人道:“孤準備在聚集地招募一批兵員。”
“招兵?”
眾人一陣詫異。
“不錯,孤準備訓練出一支嚴謹有序,紀律森嚴,裝備精良的新軍!”曹休沉聲道:“而你們要負責的就是,給孤在兩天內招募一千兵員。”
“兩天?”
“殿下,兩天時間是不是太短了!”有人急切的問道。
這聚集地可都是流民,做很多事情,都沒有那么順利。
“嗯?”曹休雙目一凝,看向說話之人,冷聲道:“孤是在通知你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
被他盯著的那名流民,頓時縮了縮脖子,低下了頭。
“殿下放心,在下一定會將此事辦好!”
其余的流民紛紛站出來抱拳保證道。
“哼,希望你們不要讓孤失望,都下去吧!”曹休冷聲道。
當天下午,聚集地便傳開一則消息。
六皇子曹休準備在聚集地招收兵員,組建一支名為新軍的軍隊。
但響應者,卻是寥寥無幾。
這里的流民要是有那種拿刀槍拼命的膽子,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可能早就在逃亡的途中,直接搖身一變,成為盤踞山林的匪徒了。
曹休看在眼中,卻是沒有多說什么。
他之所以給這些小頭腦壓力,無非是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能力。
為以后整治聚集地打下基礎。
天色漸暗,曹休也離開了西郊狩獵場。
剛進皇子府的大門,便看到了魏皇親侍崔總管。
“六皇子,咱家可算是等到你了,皇上傳召你呢!”崔海再看見曹休的瞬間,便深色激動的喊道。
魏皇怎么會現在傳召我?
曹休滿腦子問號,但還是不敢耽擱,快步跟著崔海像皇宮走去。
“崔總管,父皇是因為什么原因找我?”曹休趕上崔海,將一張銀票悄悄塞了過去。
崔海暗中摸了摸銀票,臉上浮出一抹笑容,小聲道:“具體是因為什么事情老奴不知道,不過劉文若和文宮派來的大儒都在,皇上也很是憤怒!”
劉文若和文宮大儒?
它們怎么攪合到了一起?
那劉文若不是要舉家離開魏國了么?
曹休努力的從這話中探尋著訊息。
但最后卻是越想越亂,眉頭也不禁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殿下,御書房到了!”崔海可能是看在銀票的面子上,對著曹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聞言,曹休連忙將思緒抽回,一邊迅速整理儀容,一邊對著崔海使了個感激的眼神。
崔海則是笑了笑,隨后面色陡然間轉為嚴肅之色,率先走進了御書房。
等曹休進到御書房后,發現這里除卻他和崔海外,還有四人。
其中一位正是魏皇本人。
至于另外三人,除了丞相劉文若和文淵閣大學士李星芒外,還有著一名陌生的老年人。
想來他應該就是文宮派來的大儒。
看到曹休進入御書房,臉色冰寒的魏皇將眼神投了過來。
可以明顯感覺到其中有著一股怒意。
曹休則是恭敬的行禮道:“孩兒拜見父皇。”
“平身吧!”曹操淡淡說道。
“謝父皇!”
曹休起身站在一旁,看向幾人的同時,心中充滿了疑惑。
自己這個便宜老爹,今日竟然擺出了這幅表情,難道是那劉文若和文官前來的大儒說了什么不可饒恕的話?
想到這,他腦海中不由浮出了那位陰毒至極,狂妄自大,極度愛凸顯自身的周清心大儒。
“魏皇,我們之間談論的事情,你讓一位黃口小兒參與進來,是不是有些不妥!”文宮來的那位大儒在曹休身上瞟了一眼,便很是不滿的責問道。
換做其他人,敢這么跟魏皇說話,早就被拖出去杖斃了。
但誰讓人家是文宮大儒呢,魏皇只能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的回到:“這是大魏未來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