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多謝夸獎。”曹休輕笑兩聲,然后說道:“我們繼續,千萬不要留手!”
說罷,他主動朝云不棄沖去。
“好。”云不棄也收斂了心思,專注的應對著曹休。
一時間,整個御書房內,兩人的身影交織纏繞,拳腳相加,讓外人根本就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兩人打的興起,也顧不上會不會破壞御書房中的那些陳設。
在各種器物噼里啪啦的碎裂聲中,魏皇終于忍不住開口喊停。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連他辦公用的玉案都要被拆了。
曹休和云不棄終究還是記得現在所處的位置,很快就分開停下了交手。
紛紛跪地,請求魏皇恕罪。
此時的魏皇則是一臉興奮,眼眸亮的嚇人。
其中的震撼根本掩飾不住。
他沒想到曹休的身手竟然強悍到如此程度。
這可是魏國凈吏司的第一高手,兩人竟然打的有來有回的。
甚至還能隱隱能看出,曹休的戰力要高出一些。
“不錯,休兒的實力簡直出乎朕的意料。”魏皇讓兩人起身,很是驚訝地說道。
曹休聞言頓時咧嘴一笑,露出了白燦燦的牙齒:“父皇現在有沒有相信孩兒天資異稟,體質異于常人。”
魏皇點了點頭。
若不是體質特殊,哪里能在短短時日就煉成這般摸樣。
他可記得很清楚,就在幾個月前,曹休還被丞相之子劉清給痛揍了一頓。
要是有這般實力,怎么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不棄,你先退下吧。”魏皇對著一旁的云不棄說道。
云不棄恭敬的施了一禮,快步離開了。
等御書房沒有了外人之后,魏皇才再度開口:“休兒,你把剛才的事說完。”
曹休連忙講后續的事情給講述了出來。
尤其在聽到曹休做完此事,就前來向他匯報時,神色驟然松緩了不少。
但嘴上還是呵斥道:“成何體統,你一個皇子,未來要成為太子的人,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這要是被皇后知道,還不知道怎么跟朕哭訴呢。”
曹休從魏皇的神色中看出,魏皇并沒有太過生氣。
于是便討好的說道:“所以孩兒這不是找父皇來了嗎,所謂兒子惹事,爹出面擺平,有父皇在,孩兒才能這般無所畏懼。”
這話說的,使魏皇再也維持不住嚴厲的神情。
“哎,你啊,以后成為了太子,萬萬不可如同這般胡鬧了。”魏皇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了一聲。
曹休連忙應下。
他這時清楚了,沈府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以后即便是皇后得知此事,想要找曹休算賬,也有魏皇在一旁撐腰。
“對了,休兒你回來后,是不是還沒有去西郊狩獵場?”魏皇突然問道。
曹休點了點頭。
他還真沒來得及去那里看看,也不知道現在發展成什么模樣了。
魏皇見狀,也沒多說,直接從一摞奏折中抽出一本,遞給了曹休。
怎么回事?
這是誰上的奏折?
難道是狩獵場發生大事了?
曹休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滿是忐忑的拿起了奏折,凝神翻閱了起來。
拋開奏折里那一大堆廢話不說,整本奏折只講了三點。
第一點:講的是西郊狩獵場的流民日益增多,不僅將皇城邊上的流民聚在了一起,甚至附近一些州縣的流民,也在紛紛的趕來。
雖然流民人數的爆發式增長,萬一要有人煽動,引發騷亂的話,會給近在咫尺的皇城,帶來很大的危機。
第二點:講的是西郊狩獵場中并沒有官府吏員打理,沒有人維持基本的秩序不說,稅收更是一文錢都沒有,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第三點則是一條建議,表示如果不能妥善解決西郊狩獵場的問題,那么不如將狩獵場中的流民驅逐,阻止流民的聚集,那樣自然便不會有風險。
曹休看完奏折后,臉色很是陰沉。
朝中的人不可能不清楚,西郊狩獵場是他曹休牽頭搞得。
這么做,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打他的臉。
將那上折子的戶部左侍郎馬不銘,牢牢地記在心頭。
又是這個人,看來成為太子之后,便需要著手處理他們,立立威了。
“怎么樣,你有什么想法?”魏皇見曹休的視線從奏折上挪開,開口問道。
曹休深吸了口氣,組織了下語言道:“父皇,這折子里說事情,雖然不無道理,但有些話,也太過些聳人聽聞了。”
“哦,仔細說說?”魏皇問道。
“父皇,孩兒認為,西郊狩獵場的流民,不過是一些遭了難,無家可歸而被迫流亡的魏國子民,如果能夠有個安穩的地方,誰又愿意去遠到他鄉流浪呢。”曹休解釋道。
魏皇點了點頭。
認同這個觀點。
“所以,他們既然也是我大魏的子民,那么絕對不能將他們從西郊狩獵場趕走,這樣不僅會逼死他們,也會寒了天下百姓的心。”曹休擲地有聲的說道:“有句話說得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我大魏,皇室便如舟船,子民便是那江河之水。”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魏皇將這話念叨了一邊,眼底閃過一抹贊許。
但緊接著,卻皺起眉頭。
曹休的話固然沒錯,但是若不管理西郊狩獵場的流民,這事情總是不能放任它繼續發酵。
這可是關系到魏國皇城安危的事。
見魏皇遲疑,曹休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父皇,如今西郊狩獵場這些事,孩兒已經想好解決的辦法了。”
魏皇聞言,雙眼微瞇。
“你且詳細說說。”
曹休拱手道:“父皇,依孩兒所見,既然西郊狩獵場流民日益增多,那便不如索性將其作為試點,主動收攏周邊的流民,然后派遣官員管理。”
魏皇點了點頭:“嗯,不錯,那萬一流民被別有用心的人煽動,引發暴亂呢。”
這件事才是魏皇最為擔憂之事。
那些流民,心中肯定是對皇室有著不滿的,極為容易被人煽動。
而西郊狩獵場又離皇城實在是太近了。
此事也容易解決。”曹休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說。”
“孩兒準備在西郊狩獵場,訓練出一支新軍!”曹休驟然將拋出了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