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曹休拱手問道:“父皇召見,不知道有什么旨意?”
“呵呵,朕聽到一些傳言,說休兒與禮部尚書密謀,那說的,真是有鼻子有眼的。”正在批閱奏折的魏皇,頭也沒抬的說道。
曹休眉毛挑動一番,然后低聲道:“回稟陛下,謠言止于智者。”
“哦,你倒是會說話。”魏皇笑道。
然后繼續(xù)埋頭處理手頭上的公務。
曹休靜靜的站在御案前,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良久后,魏皇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休兒,你知道,現在你的處境不妙啊。”
“還請父皇賜教。”曹休躬身說道。
魏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知道朕為什么會召你進宮嗎?”
曹休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因為皇城中的流言。”
“哼。”魏皇冷哼道:“這就是你的智慧嗎?朕只想告訴你,如果任這種流言滿天飛,那你以后也不要想著太子位了。”
曹休聞言,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恭敬解釋道:“孩兒還請父皇明鑒,我與禮部喬尚書之事商談了一些文比事宜,完全沒有流言里那些子虛烏有的密謀,勾結之事。”
魏皇聽到這話,眼中浮現了一抹思索,接著擺了擺手,說道:“朕自然沒有懷疑,你不用管這件事情了,朕會解決。但在此期間,你需要收斂心神,不要再生事,準備帶領使團參與五國大比。”
曹休點了點頭道:“父皇放心,孩兒一切謹遵父皇吩咐,絕對不會在生事端。”
“嗯,朕相信你!”魏皇淡淡道:“朕也累了,退下吧。”
曹休行禮后緩緩離開了御書房。
離開皇宮,曹休長出了一口氣。
剛在魏皇雖然嘴上說著對他沒有懷疑,但從把他召進宮問話的行為來看,顯然不能當真。
所謂的不能在生事端,恐怕不過是想要敲山震虎罷了。
最主要的是,曹休心中清楚,這個時候的自己,一定是被盯上了,絕對不能有異動。
而且這一次五國大比,他必須要勝利,否則到時的處境,絕對是極為艱難的。
十月六號。
是魏國文比使團出發(fā)的日子。
安排好一切事宜的曹休,帶著一眾使團的人員,先是拜別了魏皇。
隨后便按照預定好的流程,在皇城主要街道巡游。
今天,整個皇城的民眾也十分熱情。
雖然前幾屆的文比,魏國都是墊底的存在,但并不妨礙他們?yōu)槲谋鹊氖箞F加油助威。
甚至一些人,竟然拿出珍惜食材,供使團享用。
而這種情形,也是令得使團的人員十分歡喜,畢竟這代表了民眾的認可和支持。
不多時,曹休一眾人,便是在各路百姓的簇擁下,來到了皇城西門外。
這里已經候著以前全副武裝的一千禁軍。
他們身穿黑甲,背負兵刃,腰懸佩劍,殺氣騰騰。
曹休等人走出城門后,這一千禁衛(wèi)便是列隊而立,迎接使團的到來。
隨后,他們紛紛單膝跪地,齊聲喝道:“恭迎六皇子殿下。!”
這聲音洪亮,響徹云霄。
而這些聲音,落入周圍人耳朵之中,皆是感慨萬分。
誰也沒有想到,昔日名躁整個皇城,囂張跋扈,不學無術的六皇子曹休,居然會帶領此次的魏國文比使團。
這實在是讓人感嘆,世界觀都差點崩塌。
“諸位免禮,之后便有勞各位護我使團安慰。”
曹休朗聲說道。
隨即他目光望著遠方,仿佛透過層層阻隔,看到了遠方的姜國文比的盛大場面。
他輕聲呢喃道:“這一次,我大魏文比一定會拿到第一!”
在眾人的陪同下,使團浩浩蕩蕩向著大魏國而去。
十日之后,魏國使團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這次文比的舉辦國,姜國的都城。
放眼望去,這座巨型城池巍峨聳立,城墻高達二十丈。
在陽光的映襯下,散發(fā)著耀眼的金黃色光芒,顯示其強悍。
更加雄偉壯闊的建筑物鱗次櫛比,高樓林立。
那繁華的大街兩旁,更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街道寬廣,兩側商鋪遍布,店鋪老板、伙計更是絡繹不絕。
在這些人身上,有著濃郁的儒家氣質。
不用說,一眼便能看出這里是文人薈萃之地,也是整個姜國最富庶的地域。
此處的每一個人,又像是飽讀詩書之輩。
據說在這姜國,文人的力量都能影響國政。
曹休作為魏國的皇子,又是使團的負責人,自然受到了姜國高官的迎接,直接進了姜王宮中。
此時的姜王宮,也早已經準備好了宴席招待曹休。
一番酒酣飯足之后,曹休便提出了告辭,想要前往參與此次文比的五國住所。
姜王也沒有挽留,直接派遣官員帶領曹休過去。
一路之上,曹休也是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其中包括五國住所所在地,以及五國的實力等。
很快曹休就找到了五國的住所。
只見在這五國住所的周圍,守衛(wèi)森嚴。
除了有士卒輪班值守外,更是有數量龐大的弓箭手隱匿在暗處,監(jiān)視著周圍一切。
而五國住所之內,則是燈火通明,一片喧嘩熱鬧。
曹休看到這一幕后微微一愣,旋即搖頭苦笑,原本的興奮瞬間煙消云散。
這樣的防衛(wèi),哪里還需要什么保護,完全就是將所有人軟禁起來,任何人都無法逃脫。
他們的一舉一動也都在對方的監(jiān)視之中,根本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
這還怎么比試?簡直就是一群囚徒。
曹休轉念一想,便是反應了過來,或許這是姜國故意為之的。
目的便是要激怒其余四國的使臣,影響他們在文比時的發(fā)揮。
不過,曹休也理解姜國的做法。
誰讓人家是這次的舉辦國呢,肯定會有著一些便利。
如果換成在魏國舉辦,他可能會做的更加過分。
既來之則安之,想通這些的曹休,并沒有太過在意。
他只需在文比時好好發(fā)揮,拿到第一的名詞就行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
因此,接下來的三日,曹休按部就班的處理著使團的各種問題,并不時安撫著躁動不安的使團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