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莫過于失去了性命。
高顯雖然不清楚曹休的具體計劃,但從他敢如此輕易就答應幫自己,那么他必定是有不怕他反悔的信心。
“好了,你記住,只要好好為本皇子辦事,一定不會虧待你。”曹休繼續說道:“等五國文比回來,你就不要在當吏部侍郎了。”
“啊?殿下你?”蘇文瞬間愣住了。
曹休笑著說道:“不知道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你有沒有想法。”
不安的高顯在聽到這話后,瞬間激動的表態道:“殿下放心,這次五國文比,一定不會出什么差錯。”
“很好,現在跟孤走!”曹休滿意的點了點頭。
滿臉興奮的高顯疑惑道:“殿下,你這是要?”
“當然是找喬維庸要說法去,本皇子倒要看看,他敢用什么理由阻攔五國文比之事。”曹休冷聲道。
“殿下三思。”高顯連忙勸道:“如今太子已經被廢,您若是這樣貿然去找喬維庸,恐怕會惹怒他。”
曹休冷笑一聲道:“孤就是要惹怒他,他若是不給本皇子一個交代,本皇子不介意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禍從口出!”
說完,便打開大門,讓高顯帶他去喬維庸坐堂的地方。
“殿下,這件事還需謹慎行事啊!”高顯苦澀說道。
他現在并不想惹怒禮部的一把手,否則很多事情都不好去辦了。
但曹休卻絲毫沒有聽進去,一路催促著高顯快些走。
來到喬維庸的坐堂外,曹休停下了腳步,看著高顯道:“你去稟報喬尚書,本皇子奉旨來查閱文比文獻。”
高顯無奈,只能是轉身進入到了屋子內。
“喬尚書,六皇子殿下求見。”高顯對屋子內正在翻看文卷的喬維庸說道。
“哦?六皇子來了。”喬維庸停下看文卷的舉動,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很快,兩人在客廳落座。
曹休端著架子,道:“本皇子奉父皇之命前來禮部,結果卻發現了你的所作所為。”
喬維庸心中暗罵一聲,你曹休是奉圣旨來禮部視察?
這個借口找得也太拙劣了吧。
但臉上卻裝作驚訝道:“不知道殿下說的是何事?下官怎么不明白呢?”
“不明白嗎?那本皇子就仔細說給你聽聽。”曹休淡淡道:“據本皇子所知,禮部有很多關于五國文比的文獻,可你竟然下令不允許參與五國文比的蘇文等人翻越,你說這是什么道理。”
喬維庸頓時瞪大了眼睛,喝斥道:“胡言亂語!”
這話他是絕對不敢承認的。
哪怕這是事實,他也絕對不會承認。
“呵呵,難道這不是你們禮部做的?”曹休冷哼道。
“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喬維庸沉聲道:“如果殿下沒什么事,請盡快離開,老夫還有公務要處理。”
“哈哈哈!”曹休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喬維庸面容陰沉道。
“本皇子笑你喬維庸是傻子,竟然到現在還不明白。”曹休嘲諷道:“你真以為本皇子是來替你向喬維庸討一個說法嗎?別逗了,你以為本皇子有這么閑,本皇子就是來找你麻煩的。”
身為禮部尚書,與前太子曹忠交好就算了。
沒想到在曹忠被廢之下,還敢給五國文比的事使絆子。
這簡直是不把他曹休放在眼里。
往深處去想,如果這次文比出現變故的話,他曹休勢在必得太子之位,肯定會橫生諸多枝節。
甚至因此失去饒州重城的魏國,被周朝一舉攻破,國破家滅。
想到這里,曹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弄死這喬維庸的心都有了。
“殿下,你欺人太甚!”喬維庸憤怒道。
“本皇子今天就欺負你了又如何?”曹休指著喬維庸呵斥道。
一旁的高顯看的兩眼冒光。
他何時見過,高高在上的禮部尚書,被這樣呵斥過。
這才符合他心目中皇族威嚴霸氣的形象嘛。
喬維庸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陰沉:“六皇子,這里是禮部,不是你胡鬧的地方,我堂堂禮部尚書,也不是你一個皇子能夠隨意欺辱的。”
“你以為你是禮部尚書,本皇子就不敢拿你怎么樣嗎?”曹休當即厲聲道。
“你……你……”喬維庸指著曹休:“給我滾出去!”
“好大的口氣!”曹休直接上前,一把將喬維庸的手給打開,輕聲道:“別拿爪子指本皇子,否則我不介意幫你砍掉。”
曹休這話一出,高顯頓時懵逼了。
砍了?
你特娘的這么囂張嗎?
進了禮部衙門,不僅僅是呵斥禮部尚書一頓,居然還要斬掉他的手?
這膽子也太肥了吧。
高顯相信,這種事就算是換了任何一位皇子,甚至是之前的太子,恐怕也不敢做不出來。
但曹休卻是做了,并且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
曹休上前拎住喬維庸的衣襟,直接將其給拎了起來。
高顯看到這一幕,嚇得急忙退后幾步。
心中對暴怒的曹休,浮出了一抹畏懼感。
同時暗自囑咐自己,將來一定不要惹曹休生氣。
“豎子,快放開我!”被拎在半空中的喬維庸,瘦弱的身軀瘋狂地扭動著。
“好!”曹休聽話,直接松開了手。
砰!
喬維庸直接摔在了椅子扶手上,一張臉因疼痛顯得格外猙獰。
“老夫要去告御狀,你等著魏皇收拾你吧!”喬維庸掙扎著爬起來后,怒吼道。
“去告御狀?好呀,那你就去吧!”曹休冷聲道:“順便通知一下父皇,你喬尚書干的好事!”
“老夫做什么事了,你休要空口污人清白!”喬維庸狠聲說道。
“污人清白?”曹休嘴角微翹,將臉湊到喬維庸面前,冷聲說道:“本皇子不相信,你會不知道這次五國文比的重要性。”
喬維庸又不是笨蛋,否則也不會坐在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上。
很快他就弄明白了其中要關要之處。
本來還滿是怒氣和怨毒的臉,瞬間蒼白了起來。
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了椅子上。
曹休看著喬維庸的模樣,冷笑道:“看樣子你是想到了,既然如此,那本皇子也懶得再跟你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