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距離較遠,只是隱約看到一團黑影。
可現(xiàn)在靠近后,才發(fā)現(xiàn)這綠斑蛇足有碗口粗細,渾身布滿了綠瑩瑩的鱗片。
看起來異常猙獰兇惡。
“孤狼,把它扔到遠點,順便燒了。”曹休說道。
孤狼應(yīng)了一聲,便拖著綠斑蛇離開了。
而曹休則是返回隊伍。
“殿下,剛才那是什么東西?”熊尸怕昂的殘劍忍不住問道。
“一條綠斑蛇。”曹休淡淡地說道。
“嘶!”
聽到是綠斑蛇,孤狼小隊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玩意不僅毒性強,偽裝性和靈敏度更是變態(tài)。
能夠在這密林深處,遇到這么一條毒蛇,而毫發(fā)未損。
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他們看向曹休的表情,充滿了崇拜和敬佩。
曹休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太過驕傲。
說起來也奇怪,自從他那晚開始修煉起易經(jīng)筋后,雖然沒有練出內(nèi)力那種夸張的東西。
但身體各方面的素質(zhì),卻是產(chǎn)生了質(zhì)一般的飛躍。
緊緊幾天的功夫,就能與資深凈吏史孤狼一較高下。
“你們派個人去看看,流民那邊的收獲和傷亡怎么樣,我就先回帳篷了!”曹休對著收拾完棕熊的孤狼小隊說道。
經(jīng)過兩場戰(zhàn)斗,他打獵的熱情已經(jīng)消退了大半。
現(xiàn)在只想知道,那幫挑選出來的,到底中不中用。
孤狼點了點頭,立即安排人去查探。
曹休則是回到了帳篷內(nèi)。
一杯茶的功夫,負責偵查的呆子就回來報告。
孤狼聽了后,臉色凝重的對著曹休稟告道:“啟稟殿下,流民那邊有些人受了輕傷,不過并沒有人員傷亡!”
“哦!還行。”曹休松了口氣。
若是真有傷亡,那么這群流民就算是廢了。
“繼續(xù)監(jiān)視。”曹休說道。
待呆子離開后,曹休拿出一張紙,開始寫之后一段時間的發(fā)展計劃。
再過幾天,他便要帶著魏國文比使團,去參加五國文比。
不能一直在這里盯著。
這些瑣碎的事情,必須交代好。
否則到時候出了差錯,可就麻煩了。
畢竟曹休想把這里發(fā)展成他想要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帳篷外面?zhèn)鱽硪魂嚉g呼聲。
“殿下,那幫流民回來了!”孤狼走進帳篷稟報道。
“嗯,走吧,出去看看!”曹休聞言,放下手中的筆墨,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昏暗。
那群流民和官兵,都各自圍在幾個火堆前,靜靜的等待著。
在他們的身旁,放著這次狩獵回來的獵物。
曹休來到火堆旁,看到這些獵物,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官兵和流民們,微笑道:“做的不錯,經(jīng)過這么一役,林中的野獸也無法在威脅你們的居住地。”
官兵們紛紛露出喜悅的笑容,連連稱贊曹休這個主意英明。
“這一次既然是本殿下親自帶隊,那么大家都有獎勵。今晚就破例讓大家敞開吃喝,并且每人賞賜一碗酒。”曹休笑道。
“謝殿下恩典。”眾人激動道。
酒水,可是糧食釀成的。
對于他們這些青壯的流民來說,即便是以往沒有受災,遠離他鄉(xiāng)時,也只能在逢年過節(jié)喝上那么一點點。
曹休笑了笑,又囑托了一番眾人后,便轉(zhuǎn)身走向了一個大帳篷。
這里要舉辦一個小型的宴會。
能夠參與其中的,都是流民首領(lǐng)階級的存在。
甚至還有幾位負責一些事物,管著不少女人的女性。
她們雖然被六皇子殿下給喚了過來,但卻很是局促,與周圍的男人格格不入。
這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代,哪有女的去參加這種全是男人的慶功宴呢。
她們也算是開創(chuàng)了先河。
周圍的男人們,也同樣不理解這種做法,但礙于曹休的權(quán)威,也不敢說些什么,只能離這些女人遠一些。
一時間,女人和男人間,有這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曹休在進到帳篷后,一眼便看到此幕,直接走向了這些女人們。
他要求這些女人來參加,是有著他想法的。
經(jīng)過了解,這些女人,都沒有了男人。
她們能夠在流民中,僅憑自身, 便組織出了幾股完全由女人組成的隊伍。
并且在形勢復雜的流民群體中,做到自保無人敢的地步,心性手段都是不可小噓的。
曹休看重的就是這點。
她們雖然在一些事情上可能沒有男人那么有優(yōu)勢,但只要歸附了,可是比男人們要忠誠的多。
而且這群女人基本上都還帶著孩子,等這些孩子長大,無疑又是曹休的忠實班底。
“怎么,是不是不適應(yīng)這種場合。”曹休滿臉笑容問道。
幾位女人都不禁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們,建設(shè)這個聚集地,你們有沒有功勞?”曹休毫不意外的繼續(xù)問道。
周圍的那些男人也將目光看了過來。
根本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的女人,直接都沉默了下來。
她們想說‘當然有’,可話到嘴邊,卻是無法開口。
好在曹休一直給著她們鼓勵的眼神。
一名看著臉色蠟黃,身材卻不比一般男人差的女人,率先點了點頭。
其他幾名女人也連忙點頭確定。
“那不就對了嗎,這個聚集地中,你們也是一份子,要勇于爭取自己的權(quán)利。”曹休語重心長的說道:“孤這次讓你們來這里,也是存有這個想法。”
“可是……”率先點頭的那個女人面色猶豫,想說什么,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達。
“孤知道你想說什么!”曹休直接接話道:“但那是別的地方,在孤眼中,你們同那般男人一樣,都是孤的子民,有著同樣的權(quán)利。”
這句話,如同一根鐵杵,直接搗碎了幾位女人的心房。
許多原本被世俗壓制的念頭,不由自主的解放了出來。
曹休看著幾人閃爍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話有了效果。
于是便孤立的點了點頭,朝著男人那邊走了過去。
接下來,曹休說了一堆鼓勵眾人的話語,也勉強喝了一杯所謂的美酒。
不喝不知道,曹休從來沒有想過,魏國的酒水會這么難喝。
哪怕他后世并不怎么愛喝酒,但也知道酒水應(yīng)該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