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對謎題的事這么上心,還跑過去打探了一番,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殿下輸了的話,那便要助我登上凈吏司都尉之位。”柳葉斬釘截鐵的說道。
曹休用手指著自己,滿臉震驚的反問道:“請你仔細看看,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而已,你憑什么認為我能幫你?”
柳葉卻是笑了笑,邁步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已經知道那細鹽鋪是你的了。”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一記重錘,直接讓曹休整個人都麻了。
心中立刻開始尋思,她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有人泄密?
好在柳葉仿佛猜到了曹休的心思一般,繼續附耳小聲說道:“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自己觀察出來的,而且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說完,她便輕笑一聲,再度問道:“不知殿下愿不愿賭呢?”
“成交!”曹休看著笑的無比靚麗的柳葉,嘴角微微上勾。
小樣,等你輸了賭約,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到時成為了我的女人,我在好好的收拾你。
柳葉看著曹休臉上的神色,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盛,老是浮出想要反悔的念頭。
但在想到那些士子對這些謎題的評價后,她心中又有了底氣。
她就不相信,曹休能把五道謎題全部答對。
根據旁人說的,這沁詩會二十多年來,根本就沒有出過五題全部答對的人。
這也是她敢立下賭約的依仗。
“聽好了,第一道謎題是:不是冤家也碰頭。”柳葉輕聲說道。
她剛才在這道題的木牌那站了一會,發現沒有幾個人有頭緒。
她自己更是想的腦袋了都癢癢。
“答案是一個字:硼。”曹休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怎么可能,你不會是在蒙我吧?”柳葉一臉的狐疑。
曹休解釋道:“這明顯是個字謎,‘不是冤家’表示不是仇人,那么就是朋友,扣‘朋’出來,‘碰頭’理解為‘碰’字的頭部,也就是石,而‘石’和‘朋’責組成了‘硼’字。”
聽完解釋,柳葉再聯系一下謎面,只覺得豁然開朗。
“好,就算你答對了,且聽第二題:上無半片之瓦,下無立錐之地,腰間掛個葫蘆,口吐陰陽怪氣!”
“這也是個字謎,答案是‘卜’字。”曹休脫口而出,仿佛沒有思考一般。
“這又是怎么說?”柳葉有些摸不著頭腦。
曹休解釋道:“這是個會意迷,‘上無半片之瓦,下無立錐之地’別意為上字的頂端的短片橫沒有了,以及其底部的‘一’也沒了,會意借代扣得‘丨’。
‘腰間掛個葫蘆’葫蘆大家都知道是圓形的,像形借代扣‘丶’,兩者合起來就是‘卜’字。
‘卜’字有通常指卜卦算命,意為能推算出禍福吉兇,即知未來之陰陽也,扣合謎面‘口吐陰陽怪氣’。
這是個雙扣謎,有些難度。”
雖然曹休解釋的很詳細,但柳葉也是愣了一會,在腦海中好好思索了一下后,才徹底的會意。
“這五道謎題,你不會真的都猜出來了吧!”柳葉這時已經有些慌張了。
哪怕之前有所準備,現在依舊心跳的很是厲害。
“對啊,我之前不就跟你說了嗎,是你不信的,還非要逼著我跟你賭。”曹休攤了攤手,滿臉的無奈。
“那我現在反悔,取消賭約,你同意嗎?”柳葉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曹休直接給聽樂了,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覺得呢?”
“好吧,還有三題呢,我就不信你全能答對,而且剛才的答案只是你說的,誰不準是錯的呢!”柳葉見狀,只能恨恨的說道。
曹休感嘆道:“看不出來,你還真就是半斤鴨子四兩嘴!”
“什么意思?”柳葉蹙眉問道。
“好硬的嘴!”曹休笑道。
接著沒等柳葉開口,便把剩下的三個謎題給答了出來。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的謎底是個成語:夜以繼日;
生根不落地,有葉不開花,街上有人賣,田里不種它的謎底是一種食材:豆芽;
六十不足,八十有余的謎底是一個‘平’字。”
等曹休一口氣將剩余三道謎題的答案全部說出來時,柳葉徹底慌了。
她能感覺到,曹休沒有騙他,他是真的知道答案。
但不死心的她,還是將這些答案記住,向著寫有謎題的木牌跑去。
片刻后,木牌那里傳出一陣驚呼。
那位一直守在木牌邊上的小廝,大聲喊道:“這位姑娘竟然將五道謎語全部答了出來,特獎賞白銀一百兩。”
沒過一會,擺脫了眾人簇擁的柳葉,偷摸摸的溜了回來。
人后就看到了曹休那張滿是笑容的臉。
這讓抱著一百兩銀子,本應該高興地她,卻是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記住,以后你就是本皇子的女人了。”曹休湊上前,貼在她那小巧玲瓏的耳邊,笑著說道。
“我,我……”一向大大咧咧,很有男子氣概的柳葉,破天荒的說不出話來,臉也如同被煮了一般,通紅無比。
曹休邊上的孤狼見狀,連忙湊到他身邊,勸道:“殿下,你給柳葉一點心里準備,別這么直白,她受不了。”
沒等曹休說話,本來窘迫在加上害羞的柳葉,直接喊道:“誰說我受不了的!”
接著她在孤狼驚詫的眼神中,直接鉆進了曹休的懷里,悶聲道:“愿賭服輸,我柳葉以后就是六皇子你的人了。”
看著懷中美人不住顫抖的嬌軀,曹休嘆了口氣,想要開口說‘算了’時。
懷中的柳葉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仰頭用那漆黑晶瑩的眼睛盯著曹休,認真的說道:“有些話說出來,就算本來是好意,我也不會領情的。”
得,好意還沒送出去就被憋回來了。
曹休有些無奈,但又不能什么都不說,只能賤兮兮的道:“你別想多了,我只是想要知道,這一百兩銀子,是不是應該上交給我?”
噌!
柳葉瞬間就從曹休的懷里離開。
在遠處站定后,才一臉謹慎的說道:“這錢是我的,再說殿下應該也不至于稀罕這點銀子吧!”
“首先,這謎題都是我破的,其次,你都是我的人了,銀子不自然都應該是我的嗎?”曹休一板一眼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