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嘖嘖稱奇，但嘴上雖然罵楊建，但這狗東西好歹也是自己人。

真想討個婆姨，那自己就幫幫唄。

前提是，他別做出什么操蛋事來。

但依照楊建這本性，emmm，再觀望觀望。

沈毅收拾一下，精神抖擻。

這大過年的，不去皇宮討個彩頭，對得起自己么？

沈毅出了門，讓楊建去把庫房拿錢，給仆人們發下去。

有小寧寧和高志在盯著，楊建狗膽包天也不敢偷拿。

沈毅則去孫思邈的小院拜年。

老杜因為身體原因，在沈毅府上一起過年。

他倒是想要回自己家啊。

但孫思邈不愿意放他走。

沒辦法，老杜一家只好來沈毅府上過年。

比如說杜荷這小子。

杜荷生性傲慢，來到沈毅府上最初是比較飛揚跋扈的。

現在已經變了，變的沉默了許多。

還不是因為他已經聽說了，就連程處默都服服帖帖，他只是狂一點，又不是傻。

老老實實的，收斂一下不好么。

“孫道長，新年快樂啊。”

剛一進小院，孫思邈正在分類藥材，沈毅上前打招呼道。

孫思邈停手，回頭發現是沈毅后，露出了笑容。

“新年好啊，沈縣子。”

“聽仆人說書院已經建成，明年老朽就可以在醫學院內任教么？”

孫思邈問道。

“當然了，本來是想等建成后邀請您的，已經是收工階段了，年后招人就行。”

沈毅笑著拱手，又問道：“杜相呢？”

“在這。”

杜如晦今日精神不錯，杜荷杜構跟在身后，站在兩側。

“沈縣子，新年好啊。”

他笑吟吟的說道。

身后的兩位也靦腆的嘟囔了一聲。

沈毅笑而不語。

你們倆是靦腆的人么？

但沈毅沒有點破。

而杜如晦此刻也已經逐漸接受了現狀。

之前對沈毅的一些看法與偏見，也全然消失。

畢竟人都是改變的，印象也會隨著一起改變。

而沈毅現在做的很多事情，杜如晦都知道是為了百姓。

這么一個為國為民的人，自己還有偏見，那屬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新年好啊，杜相，剛剛說書院呢，你有沒有打算讓他們兩人入學啊？現在入學可有八折優惠，也能跟太子一起學習，與皇子一同成長，多好的機會啊。”

嘎？？

空氣中陷入片刻寧靜。

杜如晦屬實沒想到，沈毅大過年的會整這一出。

不過他確實有想法。

暫且不提太子的變化。

就單單程處默的變化，都令他驚訝！

“沈縣子，當然樂意至極，但你的這個書院，會不會被孔祭酒彈劾啊？”

杜如晦禮貌過問。

“不怕，虱子多了不怕癢，彈劾就彈劾吧，若干年后，方知我沈毅的用心良苦！”

沈毅平淡道。

他保證，絕對不是為了錢！

算了，也沒人信。

“好，年紀輕輕有如此大志氣，后生可畏，大丈夫也！”

杜如晦稱贊。

“哈哈，夸的我怪不好意思呢，我現在要去皇宮拜見陛下，晚上了大家一起吃飯，如何？”

沈毅笑著擺手，便朝著小院外走去。

“也好，如果不留下你的話。”

“那你們就一塊吃，哈哈！”

沈毅笑盈盈的離開。

剛出門，就看到程咬金帶著程處默來了。

“老杜，身體咋樣了！”

程咬金雷霆一吼，問道。

“好多了。”

沈毅又被程咬金給架了回來。

“見過先生。”

兩位高徒同時說道。

“嗯，新年好。”

不過看程處默的精神面貌，沈毅就知道他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他猜的倒是不錯。

于程處默來說。

沒改變之前，挨一頓打，現在改變了，還是挨一頓打。

這讓他很惆悵。

可能是程咬金打順手了吧……

不然也不會如此。

“老程，我都打算去找你拜年，你咋先來了？”

沈毅內心替程處默默哀一聲，轉頭看向程咬金。

“帶你去皇宮，順便看看老杜能不能走。”

程咬金回應，也看向了孫思邈。

杜如晦同樣如此，很想出去走走。

畢竟再待下去，身體有沒有病暫且不論，心里心慌啊。

孫思邈搖頭：“不可，近日寒風侵襲，若染上風寒，更難醫治。”

一句話，如同判了死刑。

杜如晦臉色尷尬，很快便恢復。

“既然孫道長都說了，老程，你們去吧。”

杜如晦內心惆悵，他真的想去啊。

“那行，俺們就先走了，回來再看你。”

“臭小子，走了！”

程咬金朝著他們倆吼了一聲。

便一起前往皇宮。

過年休息三天。

內卷大唐為數不多的節假日。

以前沒有這末未考核制的時候，只是假期少，其他都還可以，畢竟不卷啊。

但現在，假期沒變，每日卻卷的厲害。

那刑部尚書自從跟沈毅討教了不少刑法后。

如今的戰斗力直逼魏征。

各級官員本以為沒有了魏征考核，理應輕松一些。

沒想到來了一個更狠的。

得了。

大家一起卷吧！

自然也有人不受到和考核制度的約束。

考核李二？

這是皇帝，人家說了算，考核個der

考核程咬金？

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還是覺得位子坐的太舒服了？

考核房謀杜斷長孫無忌？

官大一級壓死人，根本觸及不到。

更別提沈毅了。

沈毅壓根沒有官身！

而商部又不在宮里當值。

所以，現在沈毅他們笑的有多開心，底下就有多少人笑的多慘。

這萬惡的制度啊。

含元殿。

這里拜年是舉行大朝賀活動的場所。

一般冬至，元旦，春節，都是這里。

而沈毅進門后，一眼望去，露出笑容的，果然都是卷王。

“長孫大人，新年好啊。”

沈毅直接來到長孫無忌身邊。

他正在慰問下官。

被沈毅這么一說，嚇了他一跳。

“嗯，新年好。”

他鎮定許多，淡淡道。

這段時間長孫無忌很少過問沈毅的情況。

他現在的心態很難去形容。

位極人臣，位高權重是他。

去和沈毅拉關系？

他拉不下臉。

但動不動就上萬人來長安城里這檔子事。

換誰也吃不消。

又不想有失身份，又想和沈毅拉近關系，還想保持顏面。

就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