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方:瞿恩孝】
直到女孩在合同末尾簽名,鄭玄沅才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先生,鄭瑩姬是您姐姐的名字嗎?”
瞿恩孝指著甲方的位置,對鄭玄沅詢問道。
房子是二姐的,鄭玄沅也沒有觍著臉在甲方寫自己的名字。
當然,房租還是收到自己的錢包里,畢竟二姐不差這仨瓜倆棗。
他點點頭回道:
“是的,我二姐的名字。”
“那我怎么稱呼你呢?”
鄭玄沅這才想起還沒跟對方介紹過自己:
“我叫鄭玄沅,23歲。”
“好的,我今年18歲,就叫你玄沅歐巴好了!”
女孩站起身,給鄭玄沅鞠了個躬,內(nèi)心對這個收留她的帥哥,十分感激,甚至用上了“歐巴”這樣熟人之間才會用的詞匯。
“那我以后就叫你恩孝咯?你不介意吧?”
瞿恩孝搖搖頭:
“當然不會介意。”
合同一式兩份,各自拿走屬于自己的,鄭玄沅追加補充了一句:
“對了,我這邊的工作比較耗腦力,希望你晚上不要太吵,這個沒問題吧?”
“當然啦,這是最基本的嘛。”瞿恩靜點點頭,又有些好奇地問道:
“玄沅歐巴是做什么工作的?程序員嗎?”
“檢察官。”
“莫!檢察官!”瞿恩孝一臉驚訝。
她怎么也沒想到面前這個男人,居然是有著較高社會地位的檢察官。
帥氣,有錢,社會地位高,最主要的是心地還善良。
這樣的優(yōu)質(zhì)男性,就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嗎?
“我以后會盡量小聲的,不打擾到玄沅歐巴的休息。”
鄭玄沅點點頭,給自己泡了杯咖啡,順便問了一嘴瞿恩孝:
“需要給你泡一杯嗎?”
“不用了,謝謝,我先去收拾一下我的行李。”
靠在沙發(fā)上,鄭玄沅打開電視,電視上播放著福利改革的新聞,這才是最近的國民熱點話題。
“滴滴!”
手機上傳來短信的聲音,打開一看,是KakaoTalk上有陌生人添加自己為好友。
這是韓國國民級的社交軟件,大概類似于微信,功能沒QQ那么花哨。
【鄭檢事你好,我是驪州警局的全允禧】
是她!
鄭玄沅中午和全允禧吃飯時,想的全是案情,兩個人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互留,回了檢察廳才想起來,想著下次見面再要聯(lián)系方式,不想對面主動找了過來,二話不說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請。
【鄭玄沅:全警官怎么有我KakaoTalk的賬號?】
【全允禧:鄭檢事你忘記我是警察啦?差個社媒賬號還不是輕輕松松。(憋笑*JPG)】
【鄭玄沅:也是哈,是我疏忽了。】
【全允禧:你回家了嗎鄭檢事?】
【鄭玄沅:回家了喲!這都八點半了,你還沒回家嗎?】
【全允禧:哎~還在警局加班呢,鄭檢你住的地方離驪州警局近嗎?】
額……
看到這句話鄭玄沅一愣,啥意思,你這是加班喊著我一起去嗎?
不明白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也只有如實回答。
【鄭玄沅:我住首爾!】
【全允禧:好吧,鄭檢事,我找你其實是有公事的。】
這么晚了還有公事了?
看來她剛剛真是想讓自己去趟警局,還好自己住的遠,不用大晚上加班。
【鄭玄沅:說說看】
【全允禧:我們從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中,查到幾個可疑的人物,其中依舊有一個,追蹤到身份了。】
【鄭玄沅:哦?是什么人?】
【全允禧:(圖片2*JPG)這個人叫李眾圭,是驪州市一家著名夜總會老板的表弟,平時在他場子里幫忙看場子,這個人多次因打架斗毆被驪州警局逮捕過,所以很快就有警察辨認出來。】
【全允禧:(圖片1*JPG)(圖片3*JPG)這兩個行蹤也十分可疑,一個帽子遮住大半張臉,一個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出現(xiàn)在死者家附近的街區(qū),在死者死亡時間前后一個小時內(nèi),都出現(xiàn)在死者所在街區(qū),由于是晚上,遮擋又比較嚴重,目前還沒有確認身份】
鄭玄沅依次點開三張照片,三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遮擋,那個李眾圭要不是有案底,怕是也很難被認出來。
話說這大晚上的,同一段時間,同一個街區(qū),出現(xiàn)三個看上去有些怪異的人,并不是很常見。
【鄭玄沅:這個人你們警方傳喚沒有?】
【全允禧:還沒呢,如果沒有證據(jù)指向他是嫌犯,我們傳喚他只有12小時時效,你不在驪州的話,可以等明天早上再傳喚。】
【鄭玄沅:行,那等明早吧,這個李眾圭的表哥叫什么名字?】
【全允禧:李成浩】
和全允禧隨便聊了幾句有的沒的,鄭玄沅打開筆記本電腦,在網(wǎng)上搜索“李成浩”。
跳出來的信息不多,至少比起搜金龍虎要少的多,大多是參加哪個歌廳、飯店剪裁之類的新聞。
看上去有點幫會大哥的樣子。
黑吃黑?
想來還真有可能。
或許這個李成浩不滿金龍虎把持著驪州的娛樂產(chǎn)業(yè),索性叫自己表弟動手。
如果真是這樣,那案子也就好辦的。
說是不加班,鄭玄沅從晚上看相關新聞還是看了一個多小時,將各個新聞逐一概括整理好,也不管對案件推進有沒有用。
瞿恩孝這邊收拾好行李,下樓又吃了個便飯,回來后見鄭玄沅在埋頭專心工作,也沒打擾他,跑去浴室洗了個澡。
剛走回到自己臥室,就聽到浴室方向傳來開關門的聲音。
這棟公寓只有一個衛(wèi)生間和浴室,鄭玄沅和全允禧都要用那間浴室洗浴。
原本全允禧沒覺得有什么,只是吹干頭發(fā)要晾毛巾時,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只帶進來擦頭的毛巾,擦身體的毛巾還丟在浴室里,臉蛋霎時變得通紅。
再說浴室里,
鄭玄沅一眼便看到毛巾架上搭著地粉紅色毛巾,本來沒有多想,靠近之后,竟上面還有一個微微彎曲的短小毛發(fā)。
啊這,如果沒看錯,這應該不是頭發(fā)吧……
他咽了一口唾沫,心跳驟然加速。
呸,鄭玄沅,你也不是猥瑣之人,不至于見到一個毛發(fā)就心跳加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