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覺得你們的鎮長何陽怎么樣啊?”
書豪笑瞇瞇的漫不經心問道。
不過在陳兵聽來好像就是在試探自己。
鎮長怎么樣?
廢話,這個老畢豋就是個蛀蟲,一個貪得無厭的小人。
陳兵在心里這么想到,不過他卻是不敢這么回答。
萬一這兩人和何陽是一伙的,自己這么說不就完了嗎?
可這好像也是唯一可以揭露何陽的機會。
一時間,陳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書豪看見他扭扭捏捏的樣子,頓時恍然大悟,笑道:
“放心,隨便說,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就行了,我們和你們鎮長可不是一伙的。”
聽到書豪保證的話語,陳兵還是有些猶豫,思索了幾秒后,他終于是用著憤怒的語氣開口了:
“何陽根本就不配作為鎮長!”
他夸張的舉起雙手,似乎在控訴著自己的不滿。
“不滿你們說,我早就想離開這個被蛀蟲爬滿的地方了,你們不知道鎮長都干了些什么畜生的行為,他為了自己的性欲,竟然對一個只有14歲的小女孩下手,要不是我幫那個女孩逃出了遠溪鎮,她已經落入了何陽的手里了。”
“還有一次,我們營地有一個人好心的何陽下了一碗面,結果他說他不吃青麥,直接把這個人斃了。”
陳兵添油加醋的說道,盡管自己今天是奉命抓到王秋草,可他卻將自己栽了出來,說成是保護王秋草的對象。
他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兩人絕對是嫉惡如仇的人,自己要表現成一個好人才能博得他們的好感。
“這樣啊!”
書豪拉長尾音說道。
暫且不問陳兵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不過由此可見,何陽確實不是一個好人。
周洋在一旁對著書豪鄭重說道:
“這件事最好馬上給洛離報告一下,彼岸可不歡迎這種人。”
書豪搖搖手,無所謂道:
“我們的目標又不是他,將這一帶生活的幸存者帶到一號避難所才是我們的目標,至于何陽,等他到了啟明星上后自然會有人收拾他。”
他們的對話并沒有對陳兵掩飾,而在一旁聽著的他無疑是懵逼的。
彼岸?
一號避難所?
轉移?
這都是什么東西?我怎么一點兒不知道?
看著穿戴者外骨骼裝甲的兩人,他現在的內心無比復雜。
自己似乎是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
而在另一邊,遠溪鎮。
何陽陰沉著臉看著王大寶家的窩棚。
他始終不明白到底是為何會讓他們選擇直接離開。
媽的!
給我等著,要是被我找到你們,呵呵,王大寶,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你妹妹被我騎在胯下。
敢跑?真當我何陽是好人啊!
“來人,將這地方給老子拆了。”
向旁邊的警衛隊落下一句,他便離開了此地,向著彼得的回收站方向走去。
關于彼岸到底是什么東西,他決定等一下一定要好好問一下彼得。
而在他離開后,這里的居民才敢從自己的窩棚里面走出來,他們可不敢在一旁看熱鬧。
早在鎮長來之前便已經躲進了自己的窩棚,而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鎮長發這么大的火氣,甚至有些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鎮長。
看著眼前已經是一片廢墟的窩棚,眾人只感覺到唏噓。
“哎,你說惹誰不好偏要去惹鎮長?”
人群之間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佝僂著身體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搖頭。
……
“喲,老彼得最近怎么樣啊!”
何陽滿臉“笑意”的走進回收站,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他摸著自己的胡子,一雙瞳孔直直地看著眼前臉上半道疤痕的老人。
腦海里回憶起自己在10年前救他的場景。
那時的他拖著一具渾身是血的身子趴在遠溪鎮大門門口。
自己本來并不準備救他。
不過在聽到“彼岸”這個陌生的詞語時,心底突然浮起興趣,陰差陽錯的救了這自稱彼得的家伙。
而現如今看來,10年前的行為倒是幫了自己一把。
彼岸?
我倒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么東西。
“鎮長大人,不知道你來這里有什么吩咐。”
老彼得站在柜臺前低下頭,恭敬的說道。
不過在他一雙被掩蓋的眼眸中卻流轉著異樣的神色。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嘛……”
何陽右手敲打著柜臺,接著笑道:
“就是關于彼岸的事能不能給我詳細的講講。”
瞳孔一縮,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恭敬道:
“這是我的榮幸!”
他接著闡述道:
“彼岸一共有11個執政官,每一個執政官都負責一個軍團的管理,而每一個軍團又擁有各自的職能。”
“而據我所知道的是第一軍團,他們負責著彼岸的軍工系統,武器的研發制備都是由他們完成。”
“第4軍團負責城市管理系統,以及我所在的第11軍團,負責城市防御系統。”
“除了這十一個軍團外,最上面有一個決策層,至于究竟有什么這便不是我所知曉的。”
“彼岸城位于最東邊的沿海地區,容納著差不多有一千萬的人口總數。”
“而關于彼岸的科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應該是超過了戰前的時代。”
……
聽完彼得的描述,何陽對那個無限接近于烏托邦的城市越加的感興趣。
“話說,你知道洛離嗎?”
何陽笑著問到,不過眼神卻緊緊的盯著彼得的臉,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
彼得默不作聲的搖搖頭,說到:
“對不起,我并不認識這個人。”
何陽大笑一聲,起身,拍著彼得的肩膀說道:
“彼得啊,放心,以后跟著我混,絕對虧待不了你。”
“能跟著鎮長大人是我的榮幸!”
老彼得輕輕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
隨著何陽離開回收站的門口,彼得臉上的笑意轉而被一抹凝重替代。
他透過門口,一雙深邃的瞳孔延伸到東方的天際。
看來,是彼岸來了。
臉上的疤痕隱隱作痛,彼得從袖口拿出一把小刀,把手處上面刻著一個倒三角藍色的圖案。
看著這把小刀,他輕嘆一口氣,眼神里流露出說不盡的追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