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區區一狂獸工會,怎能擋得住大哥的雄風。”
那塔朗很合時宜的拍過去一句馬屁。
老東西,剛剛聽到這三字兒明明嚇得臉都變了,現在知道在這兒找面子了?
隨即塔朗又道——
“現在可想,莫非這狂獸工會背后深又隱秘,那云道子又何能培養出這么一批難得罕見的天才?而如今云道子不在,小弟覺得,正是我們行事的好時機。”
“到時候,這狂獸工會定有令大哥上眼的功法與隱秘,大哥也定可在武道之境上再進一步!”
這話,確實讓那蒼玄山老目一凝,心頭火熱。
武道之境每進一途,便是脫胎換骨,奪造化于身。
如今自己這年歲,想要憑勤練苦學在武道之境上再進一步,渺渺無望。但若是真的能再進一步,那就至少還能得幾十年壽元!
這狂獸工會,還真是給老夫送來了一個契機!
對此,那蒼玄山老眸一定,篤定沉言。
“既然如此,那這狂獸工會,就讓它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
這老東西終于下定心思了,塔朗也是松了一口氣。
這老東西,這件事他足足提了兩個月,莫非這老東西實在謹慎,忌憚那聲名尚在的云道子,說不得現在都已經得手了。
隨即塔朗豪邁笑道——
“有大哥坐鎮,如今只剩幾個小兒的狂獸工會不成問題,不過,如今落陽城內有城主府在,且這狂獸工會與莫家有故,小弟覺得,尚且不宜行事。”
“哦?那你覺如何是好?”
“如今這狂獸工會,無非幾個領頭的小兒,將其一一擊破,這狂獸工會無非鳥做獸散,而最重要的,就是那云道子的幾名弟子。”
“若能收服,則為最好,若是不能,哼。”
隨即,那塔朗露出冷意:“則全部送給那云道子陪葬!祭我父親先魂!”
這狂獸工會與沙狼工會間最大的隱秘,乃是落陽城內都少有人知的——當年狂獸工會會長云道子斬殺了當年沙狼工會的老會長,沙拔古。
“如今城內確實不宜行事,塔朗你是說?”
那蒼玄山向塔朗看去,二人對視一眼。
就見塔朗粗獷的臉上泛著冷意,道。
“下月三家盡出落陽之時,就是那狂獸工會覆滅之日。”
……
狂獸工會,此刻一片安好。
有了趙坤這一出,瀟云然換上了自己最后一件干凈的云袍,這次出門前,倒是小心翼翼的對著門外看了又看。
要是再來一次,他就真的沒衣服了。
算了,這兩天還是找機會,出去買點衣裳什么的,如今這生活質量,著實差了點啊。
狂獸工會的主樓大堂處,有一塊巨大的木板,上面會懸掛一些外面的可以賺取靈晶的委托任務。
大多數都是一些武者才能勝任的雇傭活計。
例如商隊缺少武者護衛,進入天荒山脈獵殺靈獸,采摘靈植等等。
任務難度與報酬系數不等。
可現在,就連幫西城劉木匠送情書到東城的秀寡婦哪兒這種都可以懸掛上去。
甚至最離譜的是明日城東群架,打五缺三,急呼速來,報酬一顆靈晶。
瀟云然看了一眼,嘴角一抽,這不妥妥的滴滴代打嘛。
任務榜上就掛著零落的這幾個任務,所以這些實在是太顯眼了。
就當瀟云然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一個猥瑣的身影吹著口哨故作無事的往任務榜上湊近。
然后趁著左右無人,飛快的扯下了那“打五缺三”的單子。
還真有人接!
瀟云然定睛一看,是昨天的城英雄兩兄弟……
“哥,咱兩個高低得要兩白晶吧。”
“屁,咱兩去高低給咱付三白晶,敢不答應,那就打到讓他答應!”
“不愧是哥,就這樣!”
瀟云然:……
放眼望去,今日的工會也比前兩天稍許熱鬧。
工會成員也多了許多不認識的面孔,但瀟云然也沒有一一去認識的雅興。
找到了柜臺,正穿上一個圍衣的執軒大師兄正在倒酒,這讓瀟云然莫名聯想到——前世酒吧里的帥氣調酒師。
因為……
沒看到不遠處幾個姑娘正盯著執軒美目連連,暗送秋波嘛。
另一邊,就有人端著酒為客人送去,其中,正有趙坤。
當趙坤咧著個嘴給那幾個姑娘送酒過去,那幾個姑娘當即白了一眼,就差把嫌棄二字寫在臉上了。
整得趙坤一頓齜牙咧嘴,回來逮住執軒就一通惡罵小白臉之辭,隨后背后一涼,就看那幾個姑娘正帶著殺意的目光盯住了趙坤……
靈溪酒,算是如今工會里最大的進賬了。
落陽城坐落邊塞,這兒的來無論是南來北往的武者,還是本土的落陽城居民,都好上一口酒。
而這酒聽聞是會長留下的,以前大多數都是會長自己自產自銷,如今倒是交給了手下的幾個徒弟。
多余的營收就作為工會運轉的資金。
“大師兄,不好意思,昨夜疲憊,今日睡得太晚了些,沒趕上上午工會的打掃。”
如今執軒師兄為了坐鎮工會,昨夜便決定會長未回來之前,盡量少有外出。
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酒柜這里幫忙,還有,興許是如今狂獸工會能夠賺取靈晶的委托任務少,不少工會成員都在酒柜這兒謀了個活兒干。
好像,自己這個干了半年的人還沒位置了?
好,還搶上飯碗了是吧。
執軒趁空放下了酒杯,看到瀟云然過來了,儒雅隨和的笑道。
“無礙,如此說來你還幫上我的忙了,本來打掃個工會十來人便夠了,可這群家伙,全部找上了我。”
二人相視一笑,隨即瀟云然繼續道。
“對了大師兄,我準備今日繼續去地底書庫看書,另外,這酒柜的活兒,我也準備不再干了,如今好像也不缺我這個人手了,我準備跟問雅姐說一聲,不知她在哪兒?”
執軒笑道——
“也是,如今你失憶癥漸好,自是好事,我想你也不必在此謀個吃飯的活兒了,所以昨日路上我便與問雅說了。”
“問雅剛好也在地底書庫中整理雜物,你去正好能遇上她。”
“另外,逍云兄弟可還記得昨日我所提關于你修行之事可問的另外一人?”
瀟云然想了想,當然記得,于是點了點頭。
執軒繼續笑道——
“此人便是問雅,問雅之學,博古通今,甚至學識上連會長都自嘆不如。我已經與她說過你的事了,你等會下去,可問她是否有解決之法。”
芊柔問雅……
這是那名女孩的全名,昨日瀟云然打聽到的時候還對這名字驚嘆了一番,果真是人如其名。
當然,這女孩的博學,昨日已經可見一斑了。
“好,多謝大師兄!”
瀟云然道謝之后,就徑直準備向工會地下的書庫去了。
路過剛剛那幾名女孩的酒桌時,那幾名女孩不由得發出討論。
“唉,那不是之前狂獸工會酒柜的那個癡癥嗎?如今看來怎么好了?”
做了半年的雜工,瀟云然這個失憶癥對于經常來喝酒的人來說,自然是很多人知道的。
“唉,對啊,這人長也確實長得十分好看,不過哪兒卻沒有執軒大哥有氣度。”
“對對,以前這癡癥跟個呆頭鵝似的,哪兒有執軒大哥好看。”
瀟云然:……
雖然已經走出去許遠,但瀟云然莫名依舊聽的十分清楚。
你才呆頭鵝,你全家都是呆頭鵝!
感覺被扎了一刀的瀟云然心頭憤憤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