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程文熙吃癟
- 從兇宅試睡員開始
- 我要上三江
- 2345字
- 2023-12-14 05:35:53
城北的一家三甲醫院中,黃小丫提著一袋水果跟隨在秦組長身后踏入病房內。
當黃小丫瞧見程文熙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側躺在病床上時,差點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即便沒有笑出聲,她臉上的那股笑意是藏不住的,恰好被程文熙發現。
后者不顧大腿上的酸痛,強行將身子向后挪了挪,同時雙手環胸,惡狠狠的反瞪回去,輸人不輸陣的朝著秦組長抱怨道:“組長,你怎么把她叫來了?”
“這個案子現在越來越有意思了,我會負責到底,不需要支援。”
“這次是我大意了,沒留意……”
黃小丫重重將水果擱在旁邊的木柜上,揶揄道:“某人就不要死鴨子嘴硬了,還道教正宗呢?我那邊的案子一晚上就搞定了,你這邊的案子都查了三天了,沒偵破不說,人還受傷了。”
“真是開了我們行動組的先河,戰績彪悍啊。”
黃小丫和秦組長進來前先去找了主治醫師,得知程文熙只是受了一點小傷,在下樓梯時詭異的劈了一個一字馬,將腿部肌肉扯傷了。
主治醫師的建議就是修養一周出院,并無太大問題。
這也是黃小丫火力全開的原因。
在加上她那邊負責的案子一晚上就大功告破,底氣不要太足,說起這個,得虧了李響的仗義出手。
在秦組長面前冒功時她還有些心虛,在程文熙這名競爭對手面前就不存在這種復雜心態了,當然是怎么爽怎么來。
“行了行了,都閉嘴。”
秦組長少見的拿出了一絲領導威嚴。
不然讓這兩名下屬湊在一起什么事都別干了,光是吵架就能吵一天。
現在案子未破,還有隊員受了傷,他實在是沒心情聽兩人吵架。
“老余,你來說說到底是什么個情況,我記得文文的身手還不錯,這次怎么會犯這種低級失誤?”
老余也是行動組的四名成員之一,程文熙的固定搭檔,外號魚七。
魚和余是諧音,七則是代表他在家族同輩中排行第七。
他平時喜歡抱著一頭三色的短尾貓,口袋中經常揣著幾條小魚干,于是得了這么一個外號。
在加上干他們這一行的,經常會遇到一些詭異的嫌疑人,對外都有保密原則,輕易不會叫同伴的全名。
魚七歲數比秦組長要年輕幾歲,現在也有四十出頭,平頭短發,臉上表情一絲不茍,擅長推理分析,邏輯思維能力極其出色,加上豐富的刑事偵查經驗,是整個行動組唯一沒有特殊能力又缺一不可的人。
魚七將懷中的三色短尾貓放下,站起身臉色嚴肅的回道:“之前前進路高中連續發生了兩起詭異的受傷案子,受害者都是在校女學生,第一起案子的受害者叫馬曉琴,16歲。”
“受傷原因是在家練習芭蕾舞時雙腿齊膝蓋處直接折斷,當場痛的昏迷不醒,后被家人送到醫院搶救,無生命危險,目前已經蘇醒,但是想要完全恢復行走的話幾乎不可能,搞不好以后一輩子都要坐輪椅。”
練舞還能把人練殘廢?
秦組長略微有些驚訝,追問道:“受傷很嚴重?”
魚七點了點頭,用手比劃了一下,“十分嚴重,因為她的雙腿不是朝內折斷的,而是朝外。”
“嘶……”
秦組長和黃小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明顯十分不正常,這也是他們行動組接受這起案子的原因。
“另一名受害女生叫陳虹,16歲,瞎了一只眼,受傷原因是在家洗完澡后出來用吹風機吹頭發,最后將滾燙的吹風機尾端直接按在了自己的一只左眼上,導致左眼被燙傷,永久失明。”
幾人再次頓了頓。
程文熙補充道:“我們接手這件案子時,馬曉琴仍處在手術后的昏迷中,陳虹接受過我們的問詢,她提供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當時她的身體好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這樣睜著眼將自己的左眼燙傷,她提供了一個細節,那天家中就她一人,父母不在,當她從洗手間回到自己房屋時發現窗戶開了一條縫隙,窗簾被風吹得不斷擺動,所以對這個細節記得很清楚。”
秦組長很快抓住了一個關鍵點,提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將她房屋中的窗戶打開了?”
程文熙搖了搖頭,“陳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開過窗,不過我和魚叔去現場勘察過,她的臥室位于四樓,窗戶外沒有任何可供攀爬和停留的位置,連懸掛的空調外機都沒有。”
秦組長道:“她確定當時家中只有她一人?”
程文熙點了點頭,“確定,因為她本來就和父母一起住,三口之家,當晚他的父母在外面有一個應酬,家里一共只有三把房門鑰匙,都在他們自己身上。”
案子到這里才展現出了詭異之處。
有人會在跳舞時將自己的雙腿朝外折斷變成殘廢?
有人會用吹風機將自己的左眼燙嚇?
不用想肯定有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在暗地里作祟。
秦組長又問道:“她們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提到這里,程文熙來了興趣,繼續道:“我們當時也是這么想,后來我們去了前進路高中實地走訪,發現了一條重大線索。”
“原來兩名受害者不僅是同學,而且都參加了學校舉辦的一個芭蕾舞興趣小組,學校馬上要舉辦建校50周年慶祝活動,據說安排了一場白天鵝與黑天鵝的芭蕾歌舞劇,為此這個興趣小組提前半年開始籌備,兩人都被選進了興趣小組中。”
“我問過給她們培訓的芭蕾舞老師,老師說兩人的舞蹈天賦不錯,都有可能成為唯一領舞的那只白天鵝。”
秦組長打斷道:“這場芭蕾舞一共有幾個白天鵝名額?”
程文熙道:“只有一個白天鵝名額,在最前面領舞的才是白天鵝,剩下的其他人自動扮演黑天鵝。”
秦組長一時間好似摸到了其中的因果聯系。
“有資格扮演白天鵝在歌舞劇中領舞的一共有幾人?”
程文熙繼續道:“除了兩名受害者外,還有一個叫小夢的女孩,老師說小夢練習刻苦,進步很大,后來者居上,有扮演白天鵝的潛力。”
到了這里,線索似乎清晰了。
任何案子,只要出現受害者,都會留下蛛絲馬跡,詭案也不例外。
兩名受害者都是前進路高中的學生,都是學校芭蕾舞興趣小組的成員,都有可能扮演唯一的那只白天鵝,這就是共同點。
如果這兩人一起受傷殘疾,那么最后贏得扮演白天鵝角色的可能是那個叫小夢的女孩。
最后的獲利者是肯定逃不脫嫌疑的。
不要覺得為了爭取一個領舞的角色將兩名競爭對手同時弄傷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犯罪動機不足。
實則不然。
在這些處于青春期的女孩眼中,任何一個能讓自己出風頭受表揚的機會都值得付出這么多。
哪怕是犯罪也在所不惜。
目前看來,這位叫小夢的女同學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