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意中外
- 初二生的君主路
- 塵歸南辭
- 2169字
- 2024-08-20 16:18:07
為什么要收拾書房呢?絕對不是因為周念是皇子的身份,而是書房里面無處不有韓露的畫,她絕對不想讓周念看到。
伴著月氏香,幾人款款來到書房,周念走進后心里泛起一絲驚異——書房內家具的擺放與平樣不同,對窗放了一張書案,軟座。旁邊是一齊書架高的巨大木板,上有間隔相同的斜橫木的大概用來展示什么用。右方是一個有許多格的矮柜,上擺著一個不知何用的規整圓盤上寫了寫奇怪的字。旁邊是一支奇怪的筆,還刻了字——迎。
而后周念站住了。
因為整個書房內除了書案和矮柜前置了軟座,其他書架和柜子前沒有椅子,環顧四周,是的,一把椅子也沒有。
而且書架上從頂端垂下一簾布,后面擋了什么東西。韓露一看他仇線預感不妙迅速推他至案前坐下。
“這是……周念轉身指著一大卷白色的東西,摸了一下…被子!
“啊哈哈,平時在書房待久了,累了,就輔好睡覺,見諒,見諒。”韓露眼神匆忙示意眠秋將它拿走,于是眠秋十分堅定的上前接過起,走兩步放下,展開……
韓露:!我撤回了一個你好貼心。
周念也是一頭霧水,所以韓小姐不喜歡軟榻,喜歡直接躺在疊了幾層的棉被上睡?當真奇特。
眠秋覺察出不對勁,立馬跪下向周念賠罪道歉。
銘資瞟了她一眼,然后一臉冷漠不動聲色地幫她卷回去理好并和她一起將其放回去。
“見笑了,三殿下。”韓露微微笑著說,她將大木板一推,木板倒下剛好卡在背書架頂端鑿好的縫里。
“韓小姐書房內都是些稀奇物,不愧是韓小姐。”周念評價。
韓露微微笑著點頭,拉開底層木板,將里面藏的軟墊墊好坐下。
“韓小姐,接下來商議商議需要采買的東西吧。”周念說著讓回來的銘資研墨。
韓露又拉開一個暗,取出里面一個布袋,解開繩子,從中拿出一封信。
“三殿下請過目,此是俞場公主留于莫河時令臣女的友人帶回的。”周念伸手接過,展開一看,一個十分飄逸且透著尊貴的字跡寫列著一樣樣東西數名稱數量及備注需求。
且精細無遺漏。
“此是俞場所書?”周念問。
韓露輕笑一聲:“不是啦。是余清木所書。”
“此是何人?”周念仍舊一臉才木頭樣,韓露拿起案上的點心,咬了一口:“她是大理寺少卿之義妹,是我的故友,曾在邊疆之地待過一年有余,偶然結識公主,成為摯友。”她真誠的眼眸中暈開笑意。
周念深在宮中,在京城之中所見不到,感受不到的笑意,仿佛有什么特別的能力直擊心臟。
“怎么啦?”韓露問。
周念瞬間回神又問:“公主和韓小姐多不出京城府邸,為何這一來倒是性子活躍了許多?”韓露愣住,周念有這么了解她們?
她意識到不能讓人察覺:“往來不知山水奇美,人間燈火燦,人間煙氣遠。現來不想一生迷惘于盛世京誠。更因為身為女子怎又甘于深宅。”
周念聽后輕點了點頭:“盛世江山,女亦有也。”
韓露內心一動,自穿越以來,她所知道的是:身為女子的首富金杳者惡論滿民;趙楠成為人人都要控制的傀儡;余秋落受盡冷眼、王憐城歷經千辛萬苦。周野為了讓她們好過一點多次幫忙。
“世人皆曰女子應當相夫教子,認為這是發展好才能,而后又指責她們不為家國做貢獻,韓小姐的想法自然正常,可這為漫漫千年形成,又豈是一朝可改。韓小姐即有這個機會,應當一試。”周念冷靜地說著。并謄抄著名單。
此時,生于未來現代社會主義的韓露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世間因果循環,生處福與便之中,對過去的苦與難并不該抱有對古人的指責或埋怨。人一開始不可能處于最好,他們是不斷走向更好。
“韓小姐不必吃驚,這個想法很早就有了。”周念想讓她將那一臉的不思議收回。
“三殿下明智。”韓露順著夸他一句。
刻板印象,果然害人。
而此時的金杳昔和只月邊覓利用秘法到了一個極為安全的地方,他們奈何不了的地方。
“天吶。好險。”金杳昔深呼吸著錘腿說。然后,感覺身上有很多視線。當她抬起頭露出…疑惑的表情時,她感到了尷尬——書房里有人,還有她不認識的人,還是三個。
“你們好?”她帶一絲忐忑地打招呼。
“大膽何人!竟敢在三皇子面前放肆。”銘資上前呵斥。
“首富金杳昔,祁東閣閣主。”金杳昔一臉高傲地盯著他的眼睛。
銘資住后默默退了一步,小聲嘀咕:“有錢了不起的壞女人。”被周念以灑墨為提醒警告一下。
“呃呃呃…這是金小姐,我的朋友,這些天她在外面玩,然后和韓家商業有些交流,所以用邊覓的能力過來方便些。失敬失敬。”
“自然。息月宮宮主之女邊覓,在息月宮滅門后逃出遭到師弟卡特意的追殺,后加入殺手閣,代號焉南。對嗎?”周念自然地說,拂開袖子,端起銘資泡好的茶輕抿了一小口。
邊覓頓時慌張,她將微顫的手住后一身藏抿住雙唇,盯著周念。只月也知不對勁,將金杳昔拉過韓露旁邊。
“怎么了?”韓露愣愣地問。
“息月宮對邊覓來說意義非凡,后三皇子帶領梁國高手滅門。她師弟卡特意想復興息月宮,但遭到了她的反對,兩人大吵一架,定下了生死之約。”只月飛速地解釋。
“放心,我不會將你抓回去,也不會殺你。我想知道你們為什么么來這里?”周念將茶一推示意銘資,讓他倒了。
茶涼了。
他想要的是真正的原因。
“閣內出了叛徒,我們逃命至此。”邊覓簡單地回答。周念為了確隊真假抬眼看金杳昔。
“我差點要把命丟了,還騙你干嘛。”金杳昔沒好氣道。
“今天真是運氣好,好事壞事都撞了,還兩全其美了。是不?殿下。”銘資笑出聲問他。
“不是,都是壞事,因為我們倆打不過她們五個。”周念一臉正絲地揪正他。
“是,因為我們五個都不會打你們兩個。”韓露拉開側面暗格拉出一長凳,請眾人坐下。
“如此,安好。”他的表情沒變。
夕陽卻落了山間。
那夜涼微風又起,捎著月下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