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新約往事
- 初二生的君主路
- 塵歸南辭
- 2951字
- 2024-08-02 18:36:47
一路與人寒喧終于進入大殿。
金弘殿的奢華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金碧輝煌差點意思,但其價值得翻上幾倍。
韓露剛想贊嘆一聲,下一秒反應過立馬端莊起來。
宴會還未開始,就有不少人前來搭話,韓露皆推了給她娘,自個擱旁邊吃水果。
“韓千金,不知獨自可曾孤否?”
“不曾。”韓露放下果子才抬頭,卻對上一張極為熟悉的木頭臉。她揉了揉眼睛,最終埋頭不語,對面的人仿佛早有預料般輕笑出了聲。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么癲的事情!簡直是尷尬至死,并且狗血啊!那個木頭臉屬下現在搖身一變成了皇親國戚?韓露的內心在吶喊。
“敢問公子是?”終于在兩分鐘后,韓露調整好了自己。
“三皇子周念。”
“臣女見過三皇子殿下。”韓露站起身行禮。
“不用。怎么韓小姐貌似不大開心?”哪壺不開提哪壺。“殿下許是誤會了,我現在非常開心。”韓露皮笑肉不笑。
“衣服很好看,顏色很適合你。”
來了來了,這熟悉的感覺。
“殿下好眼光,這是家母細心挑選的。”
“嗯。”
那你怎么還不走開啊!!!
周念突然向前一步,仔細打量起韓露。
“韓小姐似乎很討厭本殿下,一直都不正眼看本殿下,怎么?是我曾惹著小姐了嗎?”
“怎么可能呢?只是近日這眼睛忽覺不適罷了,讓殿下見笑了。不勞殿下掛心。”
“哦。”
“三哥。”一聲輕喚,韓露循聲望去,是六皇子周俞。反派一個。正收回眼時,卻瞥到他身旁有一女子身形眼熟。
“等等,我問一個問題,這場宴會,來參加的除了各個世家,還有些什么人?”她一把拉住周念的衣服。
“還有首富金杳昔,音宮天才段俞…”周念還未說完,韓露便找到金杳者走向她的方向了。
周念應了周俞一聲,緩緩走過去,發現剛剛他旁邊那個引得韓露大驚的女子已然不了。
“六弟。”他正想問周俞有何事,周俞卻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與別人說去了。
周念:……
“金杳昔!”韓露快步走上向去。
“剛剛那個人太像趙楠了,趙楠現在怎么樣?”她拉過金杳昔的手焦急地問。
金香昔嘆了口氣道:“趙楠失蹤了,祁東莞不知怎么地走水了,等我醒來,雪蕭兒就告知我她失蹤了。”
“那么剛才那個女的極有可能是趙楠,我們得想辦法。”
“不行了,距離開宴只有十五分鐘了。”金香昔看著滅下去的那桂香道。
十五分鐘后。
“皇帝駕到——。”隨著太監的聲音入耳,業弘帝緩緩步入,并坐于龍椅之上。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入座。”
“謝陛下。”
眾人坐下。皇子坐在左側最前,權臣坐于右側最前,世家之子坐于右,才子富貴坐于左,年紀相訪為鄰,,男女互相交叉落坐。心機不少。
宴會自然有樂,皇帝一個眼神,太監宣了舞團進來。
樂起,舞起,韓露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這首曲子《江吟西》,是近幾年流行的曲子。丘山非瀾舟地,名日吟西,有二江,名吟江與西江,此首曲子就意在寫吟西二江的風景多么雄奇壯闊,后衍生出國家安定,人民贊美之意。韓霜練這首曲子練了二月有余,顯然此曲已成了才女才子必會。所以…如果皇帝來了興致讓人表演才藝咋辦?
她真的什么都不會啊!
舞女的紅衣袖輕盈的流轉,腳步卡著鼓點,每一個動作都標準過極。曲子進入高潮部分。動作與樂器配合的更加動人心弦。在所有人沉迷于這開闊壯奇的意境時有一白衣女子忽立于舞女之中。
“她是誰啊?”不禁有人發出疑問,剛才陛下提及時也曾說《江吟西》的演奏向來只有紅衣。
她只停了幾秒未動,下一秒隨著音樂輕輕舞動起來。
皇帝皺了一下眉,看清楚女子模樣后手中剛拿起的酒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眾人皆停下交談和吃喝。
“告訴朕,此人是誰?”皇帝盛怒。
皇帝也不知有此人要獻舞,那此人還真膽旦大包天。皇帝看向三皇子周念。
周念得了令,起身向前問道:“汝乃何人?還不跪下認罪,擅闖宮宴,膽大包天!”白衣女子睨了他一眼,仍舊不語不跪,獨自舞起來。
“來人!拿下!”周念又說。
兩名禁衛軍正欲上前,那白衣女子竟然就到了陛下跟前。
“草民趙氏女,參見陛下。”她低聲說。皇帝瞳孔一縮站起身來。
“放肆!來人拿下此等狂徙。”周俞連忙大喊。
這一喊好像點醒了眾人,眾人齊站起來緊緊盯著白衣女。周念的木頭臉上忽然閃過一絲驚異,被韓露瞧見了這才仔細看那女子。像極了…周俞身旁那個女子…趙楠!
金香昔和韓露一同察竟不對。
“吾乃神女趙楠,爾等放肆。”白衣女站定身子,放聲說道。眾人議論紛紛,皇帝示意眾人不要有所動作。
金香昔和韓露卻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這聲音、這語氣、這說話姿勢怎么可能是趙楠?冒牌一個。
“此人是假的神女!”周俞走出人群,揮手讓禁軍上前并對皇帝說:“稟父皇,兒臣在江南朝陽區山隱住時曾見過盛傳的神女趙氏,確叫趙楠,但此人決不是她。”
韓露立即反應過來了,此是周俞自導自演!太不要臉了!
但問題所在是皇帝為何似乎很懼神女。
皇帝不再言語,點頭同意周俞的做法,并揮手示意周念隨他去。
—場相親的宮宴,在此結束,眾人互相寒喧幾句后離席。
“父親,女兒想與朋友說幾句話,可否在馬車那兒稍等一下。”韓露問。
韓盛環顧四周問:“可是金小姐?”
“正是。”
“那無妨,我們等你。”活落韓盛挽上韓母先走一步。金杳昔婉言拒絕旁邊的搭話的人后走向韓露。
“趙楠剛失蹤不久,宮中就有人假冒她,顯然是周俞的局。”
“嗯。不過為何皇帝怕神女的感覺。”
“不知,我剛剛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個人,皆無人回。恐怕得你問問韓相?”
“是如此。趙楠失蹤,那雷盛濤和王憐池呢?”韓露忽想起來。
“雷盛濤還是把自己關在屋里,但其他都好。王憐池他天天在院子里練武,閑時等王憐城的信,沒什么不對勁。”
“不行,金杳昔你估計得趕快回江南了。你記不記得趙楠曾說過雪蕭兒是穿越前那個女生,她為什么沒有和你一起來?”
“她說她染了風寒,不能傳染給宮里人。遭了!在我昏睡的三天里掌事的就是雪蕭兒,偏偏十幾年不起火的祁東莞走水,燒的還是趙楠隔壁屋。雷盛濤也還腦子抽著風,這一切應該是她安排好的,我一醒來就會趕上宮宴,那么祁東莞就歸她了!不行,我得立馬走。京中事情交給你了。”想清楚后金杳昔立馬就走了。韓露上了自家馬車,琢磨著問點事。
“露兒,聊好了?不多聊會兒?”
“不用了,她有點事。爹,女兒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問。”
“你想間陛下和神女的事情。”
“嗯。”
“你剛出生的時候,民間盛傳神女趙清采預萬事,曉天命。陛下得知后找人尋到她命她入官見圣。她不從,竟將那傳話的給殺了。后來陛下便下令緝拿她,她伏了案。皇帝親自到天軍里問她為什么不愿入宮。她說她的孩子要出生了,在那時進宮,恐么給宮中帶來大禍,又因為侍郎對她動武她便反抗,不料她丈夫以為有人要殺了趙清采,從屋中提了一把殺豬刀一刀下去了解了一條性命。皇帝又問為何不是她丈夫的罪呢?她回答了一句話,幾乎是癲狂地說,你會不得好死的。剩下的話我就不知道了,陛下散開了所有人單獨與她談話。整整一個時辰才出來,然趙清采便被放了,自那以后宮中所有人被限制不能提起神女一事。”
“當真是離奇。那神女真能預未來,曉過去嗎?”韓露接著問。
“能啊。世有世奇,世奇分三類:一類是像我們一樣的有權、勢和財,稱人奇;一類是習武之人,將武藝精進到至精境界,得大成,稱為武奇;最后一類便是異奇,像江湖流傳的可控人心,趙清采的神諭都歸于此。”
“天何以生此奇?”韓露問出了那個從開始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韓盛微笑著面對韓露說:“世乃萬物,萬物乃世,若萬物皆亂,則世亂;若萬物有奇,則世有奇。奇,一滅一生,世之結也。”
或許這就是這個世界。
奇中存生,亦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