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是我藏進盛夏的日暮中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場幻想。”
——《盛夏過人》
23.11.16@泠棲-文案已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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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臨市的余熱還未完全散去,臨川大學(xué)便迎來了它的第二十五屆學(xué)生。
林驚鹿便是其中之一。
高馬尾,娃娃臉,一雙清澈的像是小學(xué)生般的小鹿眼,她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好說話,像只人畜無害的小兔子一般的好學(xué)生樣兒。
“驚鹿。”
一直緊緊握著的書包帶子被人扯了扯,林驚鹿低眸,看向來者。
“今天不錯,來的比高中剛開學(xué)時早了半個小時。”
“哎呀,驚鹿。”那個扎著丸子頭的嬌小女生嬌嗔了一句:“我們驚鹿怎么什么時候都這么愛絮叨我?”
林驚鹿不再言語,轉(zhuǎn)身扯著被她拉著的書包帶繼續(xù)往前走。
也許是因為今夏在后面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兒般拖慢了兩人的步伐,一直過了七點三十分,兩人才見了宿舍門牌。
鍍金的‘418’三個數(shù)字,里面只有兩個女孩子,一個坐在書桌旁,正在給家里打電話;另一個,則坐在床上化著妝,是妝容也擋不住的一張精致的臉。
“你好呀,我叫池綰,新聞學(xué)試驗班的。”
注意到二人踏進宿舍門,恰好桌旁的少女也已打完電話,她站起身,手機握在手里。
“林驚鹿,網(wǎng)絡(luò)傳媒系的。”
與她完全不同的語調(diào):“你好你好,我叫今夏,動物醫(yī)學(xué)試驗班!今后請多多指教啦!”
池綰垂著手,不知所措,但見今夏已然伸出的白皙的小手,她便也伸出手和今夏握了握。
“對了,她叫溫姜稚,也是網(wǎng)媒班的。”池綰指了指坐在床上化妝的女生,又看向林驚鹿:“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
聞言,溫姜稚抬起眼皮,看向林驚鹿,恰與后者對望過去的視線撞了個滿懷。
“嗯,很高興認(rèn)識你。”
“……”
察覺到二人似乎不太友好的氣氛,今夏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去拉扯呆愣在原地的林驚鹿。
池綰也詫異道:“你們……之前認(rèn)識?”
“不熟。”
“高中時認(rèn)識過的。”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溫姜稚斜著眼,一臉沒好氣的看著林驚鹿。
后者極為有禮貌的沖她甜甜一笑。
——清純小鹿眼,以及彎唇時若隱若現(xiàn)的小虎牙,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會心動的模樣。
但偏偏對溫姜稚無效。
“還有事么,林小姐?”
“沒事兒了,你忙吧。”
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她天生語氣帶點嗲,此時像是刻意地壓低的聲線,聽起來格外勾人。
但若對話者再抬一抬眼,對上這雙小鹿眼。
明明是清純無害的閃亮亮的眸子,在她這里,也成了傷人于無形的魅惑利器。
-
待溫姜稚梳妝完畢,池綰才匆匆拉著精致妝容的女生來到餐廳與早已等不及前腳出發(fā)的二人會面。
“這個燴面好香,驚鹿你要來一口么?”
“不了,謝謝。”
注視著今夏碗里那幾乎快要溢出來的辣椒油和深不見底的面條,林驚鹿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倒不是沒聽說過南方人喜好吃辣,但確實也沒見識過這么能吃辣的南方人。
“很辣么?”
“沒有很辣,學(xué)校里的辣椒醬還沒我媽媽做的好吃,等哪天帶給你嘗嘗?”
今夏大口嚼著面條,一邊和她說話,一邊往門口看去。
“哎,驚鹿,你看,那個就是咱們學(xué)校新聞部的校草盛揚!”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林驚鹿瞳孔收縮了一剎那,隨即也順著今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襲黑衣的少年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打量著餐廳里的一切,不出幾秒便有幾個女生走上前要聯(lián)系方式,但都被他一口回絕。
再后來,她就看見了室友溫姜稚的身影。
——溫姜稚一襲天藍(lán)色碎花長裙,臉上化著精致的不知從哪個美妝博主那里學(xué)來的‘?dāng)啬袏y’,笑眼盈盈。
原本冷酷臉的少年稍稍抬手,攬過女生的肩膀。
偶爾路過幾個不小心的男生撞到溫姜稚,下一秒立刻被冷著臉的少年懟了一通。
“哎,她這么快就和盛揚好上了?”
今夏有些奇怪,又吸了一口奶茶,她接著說:“盛揚對女朋友還挺好的,但坊間傳聞?wù)f,在他身邊的女孩子還沒有超過三個月的,也不知道溫姜稚能待多久。”
見林驚鹿半天沒搭話,今夏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戳了戳她,語調(diào)柔柔的:
“你怎么不說話,我覺得——”
林驚鹿抬眼,強裝淡定的喝了口可樂:“應(yīng)該……能很久,我不太會管別人的事。”
“哦。”
今夏目不轉(zhuǎn)睛的直視著林驚鹿,后者也極為自然的與她回望著。
良久,今夏開口道:
“我聽說你,高中時喜歡過盛揚。”
林驚鹿:“……?”
忽視了她略帶詫異的眼神,今夏接著問:
“那你現(xiàn)在,還喜歡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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