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著啊?”
保衛科科長直接炸毛。
站在原地,等著那喊叫的婦女。
結果,竟然看到走進來的不止一個!
穿呢子大衣的中老年婦女,還有一個中老年男人,以及一對年輕男女。
不僅如此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后頭跟著幾個穿著婦聯衣裳的人。
頓時保衛科科長就有點頭皮發麻,直覺情況不太妙!火氣也硬生生壓下去。
他下意識地看向劉海中,想從這人臉上看出哪怕一點信息殘留。
可惜。
這個時候劉海還沉浸在個人情感之中。
首先,公家的東西不能拿,像傻柱那樣弄點飯盒偷帶回來,那是后來人家當了后廚的小頭頭,才沒人敢說什么。而他現在只是二車間的一名普通工人,雖然是八級工。
其次,心疼呀!
磅秤都散架了,早知道他加固一下,怎么都踹不散,到時候再拿出來讓它露露面。
最后一點,如何脫身?
按理說這金屬坯料,被他加工,又帶回四合院,安裝成磅秤的一小部分,不應該算做偷吧,因為磅秤他還沒有正式據為己有,再者磅秤上的其他材料也是他在院子里找眾禽借用,磅秤出來之后,眾禽誰都可以稱量。
所以,哪怕被帶走,這也算是一個突破點,最多讓他寫個檢討,認個錯,不能再發展成大的問題了。
可就在劉海這樣想時,壞就壞在保衛科科長跟來人互通了身份。
呂曉蓮帶來了兩股人馬,一股是紡織廠的副廠長張大軍,另一股是紡織廠婦聯的人。
最后那倆年輕男女,分別是劉光齊和他未婚妻張春花。
只見劉光齊剛剛被扇得消了腫的臉上,眼下又添新傷,整成了個大花貓。
橫一道豎一道。
把二大媽看地,心疼得不行。
屋漏偏逢連天雨。
保衛科科長聽說張大軍副廠長的來意,以及婦聯同志的反應情況,頓時眼神變了,看向劉海,正要說什么。
忽地想到來意,于是扭頭朝吳工程師看去,結果找了一圈,竟發現他蹲在一角,也不知道在地上找啥,一副發現小黃魚的樣子。
正在這時,身為院里一大爺的易中海輕咳一聲開口,道:“老劉破壞年輕人戀愛自由這事,雖然咱們院大家都知道,但應該也情有可原,這事,我認為要不你們私下解決?”
保衛科科長立即明白這意思,當場就要把劉海中帶走。
“當著大家伙的面,我想請劉海中同志說句話,免得大家誤會!”呂曉蓮制止般地說道。
這次劉海中一進去,只要不斷絕父子關系,女兒和女婿結婚就得認劉海中,所以要在他進去之前,一定把事辦妥,另外也要讓他劉海中知道她呂曉蓮可不是好惹的!
扭頭看向旁邊的婦聯主任。
婦聯主任走上前,目視劉海,“劉海中同志,我也不太相信你會這么為難自己兒子,這樣吧,你先拿出些錢來,把兒子和未來兒媳的婚事安排好,這樣就算進保衛科,也能為你寬松一些罪名,是吧?否則你也不想背上阻礙青年男女戀愛自由的罪名吧?”
聲落,冷不丁地張春花就被推了把,她紅著眼,淚汪汪地來到劉海面前,委屈巴巴:“二大爺,您就贊同我們的婚事吧!”
得了,劉海現在算是明白了,張大軍張春花呂曉蓮這一家人三口子,是問他要錢來了。
要了他的錢,再把他送進去,然后他們拿去辦婚事。
難怪呂曉蓮總是對自己糾纏不休,就沖著錢來的。
可轉念,劉海又有一處想不通。
張大軍可是副廠長,家里能缺得了錢……
“老劉,您就說句話,身為院里二大爺,又是自己兒子婚事,痛快點!”
易中海走上前,負手而立,一副辦事一大爺的架勢。
“好啊,老易我給你個面子,也讓大家都知道,我老劉啊,同意劉光齊與張春花的婚事,婚宴什么的都辦,一對新人就住在我這,一塊孝敬我和我老伴,彩禮啊什么的都有,我全力支持……”
劉海目光一掃,聲音中氣十足,連院外看熱鬧的眾禽也聽個真真滴。
說完,他看著易中海,“老易,你也做個證,我這樣不算是阻礙年輕人戀愛自由吧?而且我就這么做,大家伙兒,你們說呢!”
易中海皺眉,覺得自己扔出去的是回旋鏢,最后又扎回到自己身上,明顯這個老劉比從前精明多了。
“說得對!”
眾禽中零零星星的贊同聲:“好啊,挺好的啊,這有什么不行,還得把婦聯主任給叫來,不就這點小事嘛!”
呂曉蓮一聽,居然還是不把新分的房給她女兒住,惱怒之下,沖口就指責劉海中派小兒子做下作事,派婁曉娥勾引劉光齊!
劉海沒反應過來,許父直接罵:“胡說八道!”
婁曉娥父親婁父是軋鋼廠董事,保衛科科長覺得這事挺大:“我說,希望有證有據,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你肯定嗎?”
最后問道。
呂曉蓮狠狠剜一眼劉海,張口就肯定道,“……”
“你個老浪貨,當我不知道,你這是伺機報復!”
現在察覺出自己男人實際與呂曉蓮并沒勾勾搭搭,二大媽一反常態,非常高調,出來維護自己男人——
“上次在我家留下的東西,當我不知道?!二十多年前你勾我男人的證據:一塊泛黃帕子,上面有著嘴唇印!”
一塊帕子扔呂曉蓮臉上。
呂曉蓮神色難堪,趕緊伸手去摘,
“你在誣陷……”
啪,二大媽干脆不再聽,一巴掌連人帶帕子扇地上。
她手指向張大軍,“你是她男人吧,怎么,綠帽子戴得很有意思是吧,還有臉過來現,綠王八!”
誰知,還不等張大軍開口,最旁邊的賈東旭一張臉脹得通紅,扭頭惡狠狠盯著秦淮茹,碎碎念,“賤女人,秦金蓮!”
秦淮茹:“我……”
干你娘。
我怎么了我啊。
這時保衛科科長眼見要鬧成一鍋粥,此地不宜久留,立即要帶劉海離開。
“科長您看,我老伴沒偷廠里的東西,這是我老伴給廠里研究的大秤,您看看呀!”
“這還沒上交國家呢,怎么能算偷?”
二大媽把七散八落的磅秤賣力捧到保衛科科長面前,苦口婆心地解釋著。
“二大媽您別這樣……”
劉海又懵又感動,雖然沒看到黃手帕,但二大媽這份情,他領了,相形之下劉光齊這個逆子-----
“就算這樣,等我們查清楚之后再說,先把人帶走!哦,把那個什么大秤,帶上。”
說完,保衛科科長率先走出屋去。
后面劉海被兩個人帶著跟上。
“慢著!”
保衛科科長沒想到這次說話的竟然是吳工。
這次過來拿人,可是他提出的,難道要自己砸自己盤子。
保衛科科長有點頭疼。
“給我。”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吳工,眼睛晶亮!大步沖將過來,寶貝似地一把拾掇出那零散磅秤的幾個零件,往懷里包了包,昂首走了。
劉海心疼極了,特媽的,我的秤,減肥秤啊,你特媽的就看上其中一個零件?太侮辱人了吧。
易中海,賈東旭等人,都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吳工這是啥意思。
他們隨著趕回軋鋼廠,可哪料到,吳工反鎖了車間大門,任何人不準進去,也不知是干什么,難道是那個大秤?!
切,不就一桿破秤?
保衛科。
清者自清。
進了保衛科,劉海對偷盜一事,一個字不說,只吐出五個字:“我要找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