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哧,呼哧”
身體很古怪。
劉海自打出了老孫頭家,感覺胸口憋得慌,他試著圍著這鄉(xiāng)村跑幾步。
結果發(fā)現憋氣感漸弱,之后漸漸順暢。
結果越跑越快,竟是感到暢通無阻。
但四肢卻顯然跟不上需求,大約半個多鐘頭,劉海呼吸穩(wěn)步正常,步伐卻慢慢弱了下來。
直到進入慢走程度,再沒有憋氣之感,但四肢卻累得不行。
這下明顯不協調啊。
找了個安靜地方,劉海急忙查看一下系統(tǒng)面板,豁然看到面板數據多了一欄:“身體機能”項目。
打開一看,只見一個“肺”形狀的圖標在閃閃爍爍,問題是,劉海呼吸一下,就發(fā)現這圖標閃爍一下,簡直像是“生命的閃爍”。
見之,劉海既驚訝又后怕。
如果這面板被別人掌控,豈不是一項關閉命令,就能讓他肺器官停止工作,那他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這特么地太不好玩了。
伸指隨便亂點,總算又調出一個頁面框。
看到這個頁面框,劉海眼睛一亮,原來還能這樣!
只看到兩組進度條紅藍兩色,分別都開啟“最大化”。
紅色代表“肺功能”。
藍色略小排在底下,代表著其中的“肺活量”。
把藍色調小,紅色的進度條也相對變弱,程度并不算大!
劉海干脆調節(jié)紅色進度條,調到“最小化”,之后就感到胸口一陣憋悶,同時傳來系統(tǒng)警告!
“您降低肺功能為0,即將瀕臨死亡狀態(tài);您降低肺功能為0……”
瞬間,劉海明白了。
急忙調節(jié)到正常值。
隨后,出去試了下,并沒有再出現憋氣現象。
看這樣一來,五臟六腑都與新換的器官達到了協調一致,以后再也不會出現憋氣現象。
只是,當除了肺器官以外,其他器官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衰老,那么劉海還是逃不過的。
想罷,劉海重整心態(tài),繼續(xù)干起來,他這就返回潘彩菊家里。
這個時候夕陽西斜。
潘彩菊家里,傻柱和賈張氏都在。
倆人都跟沒事兒人一樣,見他回來,紛紛打招呼:“一大爺,您怎么樣,修理好了嗎?”
劉海不好意思說自己在怠工,順口招呼傻柱陪自己一塊去修理。
“不是之前就去了老孫頭家了?”傻柱不理解,怎么現在還要去。
賈張氏不耐煩地叱罵,“讓你就就去,快去!”
“賈大嫂,您不去了?”劉海問她。
賈張氏滿臉不自在,“去什么去,東西都拿來了。”
然后沖屋里一指。
好家伙,這是把老孫頭給搜羅空了!
只見,兩大袋子干果,裝滿滿滴。
還有一床嶄新棉被,也包裹得整整齊齊。
敢情賈張氏這是過來打秋風了。
嘿,那老孫頭竟然也愿意。
劉海稍微一想,知道老孫頭肯定是得逞了,但賈張氏居然沒有聲張,這事鬧得,真有趣。
本來想借機把賈張氏嫁出去,現在看來,好像這事得從長計議,人當事人心里都有主意了。
當即劉海跟傻柱去了老孫頭家里。
賈張氏閑著沒事,把自己拿到手的東西保管好之后,就央潘彩菊幫著再去逛逛別家,看看還有誰家需要修理,到時候給一大爺好有個準備。
潘彩菊未疑有他,答應下來,就帶著賈張氏去了村西頭的一戶人家,姓鄭。
鄭老憨帶著倆二過日子,老伴沒得早,倆兒也都娶上媳婦并生了孩子,一大家子在一個院兒里過。
家里有頭牛,還有輛牛車,倆輪兒的。
潘彩菊把賈張氏帶過去,因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賈張氏說是幫著來看看。
鄭老憨就帶著賈張氏過去看牛車。
倆兒媳婦忙著做晚飯,倆兒子在外頭還沒回來。
“老憨哥,您這也挺難的呀,我也是,兒子娶上媳婦了,也有孫子,就剩我自己,說起來還是怪空得慌,老頭子早沒啦!”
賈張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這話說得鄭老憨心檻上,連連點頭,“妹子,您還年輕,哪像我,我得比您大五六歲吧。”
“這輩子也不想啦,等死了就算完啦。”
賈張氏擺手,“可不能這么想,咱們還是可以交朋友的,有時間您去城里,就去我家吃飯,我招待您,我親自做飯,也去看看城里的風光!”
“真的嗎?”
鄭老憨感動不已。
孩子他娘在孩子三歲時就走了,他鄭老憨大半輩子過來,兩鬢白了,都忘記女人是啥滋味,沒想到今天有個城里妹子邀請他。
“可是我家也不富裕,我一個女的帶著一家子過日子,也難,連給孫子一點零嘴都沒有,唉……”
賈張氏哭窮,捂著臉,說到傷心處,淚都流下來。
這年頭,誰不是這個樣兒?
“唉,我先走啦!”
賈張氏嘆息一聲,天都黑了,她止住腳步又說一句,“老憨哥,您能送我回潘彩菊家里么,我不認識路。”
“好好。”
鄭老憨趕忙答應。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他鄭老憨多久沒跟女人獨處過了,還是送女人回去,鄭老憨覺得自己心跳都加速了,也沒其他想法,純粹是這種經歷,太少啦。
左思右想,鄭老憨把家里屯的四斤地瓜干,腌白菜片一兜子,還有一塊風干的狐貍肉,裝了一大麻袋,就追上了賈張氏,給她帶上了。
果然……鄉(xiāng)下東西多啊!
賈張氏心里別提了,感覺自己是一座移動的糧倉!
她娘家就鄉(xiāng)下的,但她從小到大從來就沒這么富裕過!
這個時間段,劉海已經從老孫頭家里,去了鄭家。
提著零件包,劉海讓傻柱把牛車翻過來。
正好鄭老憨的二兒子回來,也跑過來幫忙。
劉海查看的時候,傻柱就旁邊跟老鄭家的人聊天,不知不覺談到了潘彩菊。
誰知道老二媳婦突然跑過來吼一聲:“干嗎呢,孩子都哭了,凈知道玩,趕緊看孩子去!”
傻柱目瞪狗呆。
這家里有點問題啊,女人居然吼的比男人還大聲。不對,老二這是乖乖去看孩子了?
劉海正在擰螺絲,見狀插一嘴,“柱子別在意,肯定是老二跟潘妹子有一段,這老二媳婦嫉妒。”
這話說得有道理。
如果真是潘彩菊不好的話,老二媳婦早過來說三道四。
可傻柱卻忽略了另一件事,全村男的幾乎都有媳婦在場情況下,繞著潘彩菊,根本不敢跟她多說話。
“柱子,有沒有相中的姑娘?”
劉海隨口問了句。
傻柱臉紅地笑笑,搖頭。
“這是沒想過,還是有相中的姑娘不用再去相了?”劉海把新零件換上,打趣地問道。
“害,一大爺您就別問了!”
傻柱不肯說,聲音卻格外歡脫。
劉海點頭,“那成,不問就不問,但需要我的事情,一定要說啊。”
“嗯嗯。”
“咱家地瓜干哪去了?”
就在這時鄭老大回來,聲音很大地在院子里響起來。
老二抱著孩子出來,搖頭,“沒拿,不一直在那兒呢么。”
“哦。”老大還以為老二家的拿了,現在一聽,放下心,聲音弱了幾分,似乎也不打算再追究。
可是沒一會兒,老大的吼聲就揚起,“那塊狐貍肉呢?”
“怎么狐貍肉也沒了?!”
“家里來人嗎……你們是誰?!”
只見一個孔武有力的黑臉漢子,怒視劉海和傻柱。
傻柱有點傻眼,好家伙,這個鄭老大比他還高還粗壯,實在是想不啊。
“兄弟,我們是過來修車子的,不信您去問問你們書記,哦對了,你爸鄭老憨大爺呢,他也能作證。”傻柱可不想被當成小偷。
“地瓜干和風干狐貍肉呢?”鄭老大厲聲問。
“我哪知道。”
傻柱莫名,他見都沒見過,而且他一廚子能缺吃的,缺你那點東西?
“爸!”
這時鄭老憨回來。
“怎么了,人家是客人,什么態(tài)度?!”
鄭老憨訓斥老大,覺得自己一家之主的權威遭受到挑釁。
“老大媳婦,倒水給客人!”
頓時,安靜了。
劉海倆人檢查了一下,徹底修理好,又讓鄭家人查看,并且把替換下來的廢舊零件都留在鄭家,保證連一口水也沒帶走的情況下,倆人很快離開鄭家。
饒是如此,鄭老大那眼神依然緊緊追在劉海和傻柱的身上。
趁著今天還有些時間,他們前去下一家,急于這一晚上,把所有該修理的都修理好了。
傻柱忍不住發(fā)勞騷,“一大爺您說您這是何苦,人家又不是很需要,還憑白被當成賊!”
“你說何苦?”
劉海順便踩一下易中海,“當時易中海當這個管事一大爺對你和東旭好,是為了他的養(yǎng)老問題;現在我,不是為了熟練這門手藝嘛,到時候大家都說我好,看,我多高興!”
“嘿……”
傻柱算是服了。
兩人回去潘家時,天邊都快魚肚白了。
這一晚上,干活真是帶勁。
傻柱卻呵欠連天,多次在旁邊睡著,還直夸“一大爺,您真是有好精力啊”!
在潘家,感覺就瞇了一會,天已經亮了。
今天潘彩菊又換了身桃花色的襖,實在艷麗逼人,傻柱還睡得迷迷糊糊,美人在枕邊喚醒服務,還叫他多睡會,直接在被子里喂他吃早飯。
傻柱好懸沒美死過去。
中午睡醒,再一回味,他晃著腦袋無比高興,“誰如果取了潘彩菊,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氣啊!”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沓吵陈暋?
還有潘彩菊的聲音。
傻柱怕她受到傷害,連忙穿衣起來,沖聲音處跑去,結果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推潘彩菊——
“你干嗎,給我住手!”
傻柱急了,熱血上頭,直接對著那人一拳頭!
四合院戰(zhàn)神可不是瞎叫著玩的。
那人被打翻在地,疼得直嗚嗚。
“雨柱弟弟,別打,不是你想的那樣……”
潘彩菊連忙解釋,但傻柱根本不聽,把她護身后,生怕她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