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毒解了還是沒解
- 撩瘋!瘋批首輔淪為裙下臣
- 東墻窺宋
- 2212字
- 2023-12-19 09:07:14
郎琢有青陽照看,北笙在隔壁小屋內(nèi)睡了一陣,贠夫人替女兒名聲著想,讓葉梔過來陪著。
直到天色已暮,外頭一陣吵嚷聲將北笙吵醒。
青陽的聲音傳來:“我們大人已經(jīng)服藥睡下,姑娘就不要打擾了。”
“已經(jīng)服了藥了?郎大人中的毒只有盛樂的藥才能解,你們上哪找的藥?”女子柔婉的語氣中夾在無盡的焦急。
青陽說:“這姑娘就不要擔(dān)心了,反正大人已經(jīng)沒事了。”
“你讓我進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走,保證不會打擾大人!”外頭的女子不依不饒。
鹿竹要出去看,被北笙攔下了,她在窗戶縫中偷偷看了一眼,外頭的女子竟然是醉仙樓的菩然。
難道說菩然心系的人是郎琢?難道說郎琢受傷是因為菩然?
那剛才郎琢硬抱著自己算怎么一回事?
還以為郎琢是清風(fēng)朗月的規(guī)矩人物,沒想到也是拈花惹草之輩!
北笙只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不吐不快。
她一把推開了門,站了出去,對青陽說:“大人已經(jīng)無事了,我們先回去了。”
青陽急忙道:“徐二姑娘,斡風(fēng)取藥還沒回來呢!”
北笙冷冷說:“等他回來,就同他說,共六劑藥,一劑一浴,每日一早一晚各一次藥浴,先走了。”
他們說話時,菩然一直上下打量著北笙,北笙正當(dāng)要提衣下臺階時,菩然雙手叉腰擋住了北笙的去路。
北笙走哪她擋哪,就是不讓北笙過去,北笙見她無賴,便站著不動了。
葉梔淺淺笑笑,對菩然說:“我們是安國公府上的,郎大人是我家舅公的徒弟,聽說受了傷特來照料。現(xiàn)已無礙,還請姑娘放行。”
菩然換雙手抱胸,沒有理會葉梔,只扭著婀娜的身姿,一圈又一圈繞著北笙,上下打量著她。
好半晌才問:“姑娘是如何給大人解毒的?”
北笙淡淡一笑,“祖?zhèn)髅厮帲瑹o可奉告。”
菩然的眼眸風(fēng)流婉轉(zhuǎn),媚態(tài)十足,一襲紅色的斗篷滿院飄香,她說:“我在醉仙樓上看見了,就是你將郎大人帶走的。姑娘可是心悅郎大人?”
葉梔上前將北笙擋在身后,怒瞪著菩然,“事關(guān)我家姑娘聲譽,還請慎言!郎大人是我們夫人的侄兒,孤身在京,受傷理應(yīng)照顧,你若再胡說八道,老奴會撕爛你的嘴!”
葉梔幫著贠夫人照顧整個國公府,早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她才不管眼前的女子和郎琢是什么關(guān)系,只要嘴上不干凈,對著二姑娘胡攪蠻纏,她定是按照大家族的那套做法收拾菩然!
菩然也不是軟脾氣,她在醉仙樓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若有人敢搶她的東西,她照樣是不放過的。
菩然冷哼一笑,“姑娘既然對郎大人無意,那為何早不走晚不走,偏偏看見我了就要走?難道不是生大人的氣了?”
北笙站出來,氣場上雖比菩然矮了一截,手段上卻來了一招“釜底抽薪”:“郎大人是在醉仙樓受的傷,也不知是哪個賊子害得朝廷命官差點丟了半條命,葉姑姑,你去報官吧!”
葉梔朝北笙微微蹲身,“老奴這就去。”
不光菩然臉色大變,就是青陽也嚇了一跳,急忙攔住葉梔,“不可,不能報官!”
北笙向菩然靠近幾步,譏誚一笑:“郎大人因風(fēng)流債惹下殺身之禍,就是朝廷不知道,我也一定會寫信告知我舅舅,我舅舅費盡千辛萬苦將郎大人教養(yǎng)成朝廷棟梁,不是讓他來京中……狎妓的!”
青陽聽著眉頭蹙得緊緊的,想要解釋卻無從解釋,只由著徐二姑娘誤會。
北笙的話戳到了菩然的痛處,臉色鐵青,雙手握得緊緊的。
她的身份是她心頭最大的痛點,別看她在醉仙樓高高在上,一群浪蕩漢子都想拜倒在她的裙下,可出了醉仙樓,她便是連賤奴都不如,人人都可以唾棄她,辱罵她。
北笙也不想對一個陌生的女子說這么重的話,誰讓菩然先跟自己過不去呢!
她撞開菩然的肩膀,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國公府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跟上。
青陽回過神來后急忙追了出去,“徐二姑娘留步!”
北笙知道青陽擔(dān)心什么,回過身說:“讓郎大人放心,他的事我不多問也不多說,也請你轉(zhuǎn)告郎大人,就當(dāng)今日大人沒遇到我,我也沒遇到過大人。我會讓我們國公府的人閉好嘴,也請大人管好自己的人,不要亂說話。”
這態(tài)度再明確不過了,就是不想和郎大人的事牽扯上關(guān)系,青陽悻悻點了下頭。
郎琢醒來已經(jīng)是亥時,菩然伏睡在他的床榻邊上,斡風(fēng)和青陽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打瞌睡。
環(huán)視一周,也沒有徐北笙的影子。
他掙扎著起身,手腕隱隱發(fā)疼,不由嘶了一聲。
菩然先醒來,急忙起身關(guān)切地問:“大人,你的傷怎樣了?”
郎琢長眉一蹙,慈悲的雙眸透著驚訝和不悅,“你怎么在這兒?”
菩然期期艾艾地說:“我……拓跋釗傷了大人,他慣會用毒,我擔(dān)心大人,所以來看看。”
郎琢冷冷的說:“我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
兩人說話將斡風(fēng)和青陽吵醒,急忙起身走到床前,斡風(fēng)說:“大人,拓跋釗逃了,他給我們喊話,說大人身上的毒一時半刻要不了命,想要解毒,就先想辦法送他回盛樂,只要出了宣德衛(wèi),他就將解藥送上。”
郎琢現(xiàn)下覺得手腕有點疼,身上有些乏力外,并無其他不適,他問:“所以,我身上的毒是解了還是沒解?”
青陽搖搖頭,“不、不知道,徐二姑娘沒說解了還是沒解。”
菩然懊惱地說:“拓跋釗的毒哪能那么輕易就解了,能用些藥壓制住了就當(dāng)自己是神醫(yī)了,大人還是想辦法從拓跋釗手上要解藥吧。”
郎琢身上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他淡淡地對菩然說:“讓斡風(fēng)送你回去,我府上都是男子,你在此處多有不便,待我有了對策,再來找你。”
菩然眼中的愛慕再也藏不住,她道:“就是因為他們都是男子,做起事來笨手笨腳的,我才要留下照顧大人!”
郎琢未再說話,只朝斡風(fēng)使了個眼色,斡風(fēng)只好說:“大人有傷需要靜養(yǎng),姑娘在此多有不便,還是走吧。”
菩然再戀戀不舍,也知道郎琢的心性。今日若不是趁他昏睡硬闖進來了,要是擱在以往,郎府的大門她怎么都進不來。
菩然悵然的嘆了一口氣,只當(dāng)自己的熱心腸撞到了石頭上。
她穿好斗篷,也不要斡風(fēng)送,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