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因為你太好而幫你
- 撩瘋!瘋批首輔淪為裙下臣
- 東墻窺宋
- 2288字
- 2023-12-10 10:02:20
郎琢在聚仙樓的閣樓上迎風而立,他身后站著一個細眉薄唇,長相美艷,氣質有幾分風情的女子。
女子微微低眉,恭敬說:“我們查了這么久,蕭珣遇刺的事終于有了眉目,不是拓跋瑯的人做的,是樂平王。”
郎琢閉目,“我早猜到是他,拓跋一族縱然野心昭彰,卻也不敢刺殺大靖的太子,否則,大靖的鐵騎會踏平盛樂。”
菩然小步上前,細聲說:“還有一件事,奴婢還沒有來得及向大人稟報。”
郎琢雙手負后,回轉身來,立如蒼松,問:“什么事?”
菩然小心翼翼地說:“先前任遠之押運糧草被盜之事,是拓跋瑯的人做的,拓跋釗昨日說漏了嘴。”
他眉眼突然一挑,問:“拓跋釗怎么會輕易說漏嘴,他八成是故意的,想看看我是什么反應,他們也配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了。”
“那大人該如何應付?”
郎琢說:“糧草被盜的事朝廷認為是盜匪所為,還沒有懷疑到拓跋瑯的身上,你給拓跋釗傳話,讓他們小心些。”
菩然嘴角一笑,“是,大人放心。今年天氣異常,一直沒有轉暖,他們屯些糧草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郎琢目不斜視,只道:“你將手上的銀子都盤一盤,今年糧價肯定暴漲,多囤一些肯定沒錯。”
“是。另外樂平王最近經常來聚仙樓,姑娘們伺候得盡心,他也高興,只是高陽侯世子不大來了。”
郎琢自然知道趙疏為何不來聚仙樓了,除了聽他上課,再就是纏著徐北笙了。
他也甚是佩服徐北笙,能讓一個紈绔收心進學堂,也是天大的本事。
郎琢神色嚴肅,“不可掉以輕心!他越是表現的放蕩不羈,他背后做些什么越是難以察覺!派人盯好了樂平王!”
菩然收斂了笑,低頭稱是。
青陽進來看見菩然在場,小心的說:“大人。”
菩然很乖覺的退下,青陽才湊到郎琢的耳邊,悄聲嘀咕了一陣,郎琢只覺得自己汗毛炸起。
他不敢信的質問:“她竟是為了保護才認識的蕭勖,不顧自己的名聲了?”
青陽點了點頭,“徐二姑娘雖然很快就走了,但勖公子跟著就追了出去,他們出去后說了什么我沒有聽到,只看到勖公子盯著徐二姑娘的馬車很久。”
郎琢只覺得自己心口壓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兒來,懊惱的扶著額頭坐在案前良久,又氣道:“此舉她就不怕弄假成真?”
青陽不敢大聲喘息,還是頭回看到郎大人因為一個女子而發火。他看來,徐二姑娘不怕嫁蕭勖,是他們的郎大人怕徐二姑娘嫁蕭勖。
“今日她要跟著趙疏走時,我就不該攔她!”郎琢懊惱地捶了一下案幾。
青陽嘿嘿一笑,“誰說不是呢!”
要不是郎大人帶著徐二姑娘見了長公主,又從長公主那得了一枚鐲子,徐二姑娘也沒機會為勖公子打抱不平。
郎琢瞪他,青陽立馬說:“大人不必擔心,徐二姑娘可能以為馬上要去汝寧了,所以才抱打不平了一回。”
“去了汝寧又不是不回來了!……”郎琢話脫口而出,眉頭霎時蹙起,她有可能真的打算不回來了,永遠都不回來了。
想到此,郎琢騰地起身就朝外而去,卻撞上正端著熱菜而來的菩然。
菩然見郎琢紅里透著白的臉,有些詫異,“大人午膳未用,何事這般著急?何不用了再……走……”
郎琢置若罔聞,快速越過她的身側,菩然后面的話也漸如蚊吶。
青陽緊追著郎琢的步伐,回過頭來朝菩然說:“我們有急事,姑娘自己用。”
兩人拐過彎就不見了蹤影,菩然盯著自己手上熱氣騰騰的飯菜苦笑一聲。
是自己自作多情,郎大人何時在她這里用過餐?他來了只有交代不完的任務,茶水都不曾喝過一盞。
北笙回府換了一身衣服,帶上鹿竹和晏清又出了門,馬車直往畫屏街而去。
北笙戴著帷帽下車,三人一同進了福來客棧。晏清給了掌柜一點銀子,掌柜便親自將北笙三人帶到了溫氏的房門前。
鹿竹輕敲了三下房門,開門的是一個柳眉杏眼櫻唇的女子,神色帶點如泣如訴的哀婉,穿戴樸素卻難掩麗質,身姿窈窕,細腰不堪一握。
看到他們,女子五分疑惑五分警惕:“你們是誰?”
北笙摘下帷帽,問:“夫人可姓溫?”
女子點了點頭。
北笙說:“我們是為了你夫君任遠之的事而來。”
女子此刻的臉上才浮上喜色,打開了房門,說:“姑娘快進來!”
鹿竹陪著北笙入內,晏清候在門外。
北笙粗略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趙疏大方,請溫氏住在上房,陳設不說多么的華麗,卻也干凈整潔該有的都有。
北笙問:“就你一個住在這里?沒有侍女嗎?”
溫氏挪了一張凳子放在靠近火籠的地方,又轉身給北笙沏茶,說:“家中還有個年老的婆母需要人伺候,我這次出來只想著救夫君性命,沒想著回家,是以奴仆都留給婆母了。”
這天下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感動不已,只有任遠之不懂得珍惜。
“姑娘與那趙世子……”
“我們是朋友,”北笙坐在火籠邊,抬手烤著火,細聲說:“我姓徐,是我托趙世子將夫人救出來的。”
溫氏有些惶惑,默默在北笙對面坐下,緩緩說:“妾身是有求樂平王殿下才去了他的府上,殿下說……說……”
對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溫氏有些話說不出口,卻見北笙面色平平,一副泰然的模樣,鼓著勇氣繼續說:“殿下說只要我聽他的話,他會想辦法救出我夫君。”
北笙就知道溫氏救夫心切,趙疏救她出樂平王府,她不但不感激反而會有埋怨。
她笑笑,“夫人切莫病急亂投醫,任遠之的案子朝廷還正在徹查,任遠之有過必會受到處罰,別說是樂平王,就算夫人求到天子眼前,也無濟于事。但若此事中任遠之無錯,朝廷自會還他公道,夫人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溫氏愁容滿面,“話是如此說,可……,徐姑娘別怪我多疑,此事又關徐姑娘和趙世子什么事呢?你們又為何阻攔我呢?”
北笙嘲諷般一笑,“我們不是因為任遠之有多好才幫你們,而是因為你太好才幫你們。樂平王要你做什么你心頭一清二楚,他無非是看上夫人的美貌,可你委身給了樂平王,就算能救出任遠之,任遠之還會要你嗎?”
“他不會嫌棄我!”溫氏一下站起身,很篤定的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性命,我十五歲嫁給他,結發近十年,患難與共,他怎么會不要我?”
“這話你自己信嗎?”
北笙抬眸反問,溫氏的臉上明顯猶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