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場凌辱
- 撩瘋!瘋批首輔淪為裙下臣
- 東墻窺宋
- 2368字
- 2023-12-07 09:07:46
郎琢在公主府內遇到了幾位同僚,閑談了幾句后,正往外走,就看見北笙笑意盈盈跟著蕭勖進來了,兩人還不知說著什么,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
只是,北笙的目光對上郎琢后,霎時又拘謹起來。
郎琢問:“你不是要走了么?怎的又回來了?”
蕭勖道:“是我,又將徐二姑娘請進來了。”
北笙笑笑:“好不容易來一趟長公主府,還沒嘗嘗佳肴的滋味兒呢。”
郎琢淡淡地說:“這里也沒你熟識的人,你……”
“無妨,我替徐二姑娘安排就是了。”蕭勖笑著看了一眼北笙,北笙也笑著與之對視。
郎琢自是知道兩人是頭次見面,但從北笙的眼中看出些不一樣來。
她看自己時,一副拘謹恭敬的小心模樣,看趙疏時,臉上笑著,眼底卻含了些許應付之色,唯獨對蕭勖,卻是真誠和善之笑。
人人都看不起的蕭勖,北笙倒是待之真誠。先前還擔心旁人將她和蕭勖綁定,這會兒又……
郎琢未再多言,朝蕭勖拱拱手,“既是如此,是本官多慮了,告辭。”
看著他甩著闊袖,頂著紛飛的瓊花大步流星走后,北笙忐忑的心放松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郎琢面前這么拘謹,長久接觸下來便知郎琢亦非邪惡之人,只是看著嚴肅板正而已,許是他那高顯的身份讓人敬而遠之吧。
北笙跟著蕭勖繼續往前,蕭勖說:“今日竗妹妹也來了,徐二姑娘與其他的女眷皆不熟,竗妹妹與樂平王一母同胞,樂平王又同安國公府走得近,進去后徐二姑娘就坐竗妹妹旁邊吧。”
蕭勖后面的絮叨北笙沒有聽清,只這個“竗”字一出口,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前世她依戀趙疏,愛趙疏,卻不想到頭來趙疏一聲不響的和范陽公主蕭竗定親。后來才知,是南音得知安國公想和北笙嫁給趙疏的事后,慫恿樂平王先一步說動趙疏娶蕭竗。
姑舅表兄妹的關系,蕭竗本是死活不同意的,可趙貴妃為了幫樂平王,讓高陽侯的趙家軍為蕭翊所用,搖動鼓舌,才說的蕭竗同意。
南音此舉可謂一石二鳥之計,又幫了樂平王,又將北笙推到了太子跟前。北笙婚姻無望,徐照庭只好送她入宮參加太子妃遴選。
到后來,樂平王氣死皇帝,刀弒太子,謀逆成皇,徐南音當皇后,逼著北笙為太子殉葬。
蕭竗是徐南音推北笙入陷阱的關鍵一步棋。
就是前世蕭竗和趙疏定親后,博陵長公主為太子蕭珣遴選太子妃,所有參選的姑娘入嵯峨宮學女紅學宮廷禮儀,蕭竗竟然也在其列。
嘴上說著是趁此機會跟著博陵長公主學女紅,實際上是盯梢這些參選姑娘,看誰最有可能成為太子妃,誰家和太子走的近,誰家的實力能為太子提供助力。
太子被害,也有范陽公主蕭竗的一份功勞。
如今一切都還未開始,太子藏身汝寧治傷,樂平王還沒想著謀逆,南音也在家中禁足養病,趙疏的心還在北笙的身上,蕭竗也只是蕭竗而已。
北笙松了一口氣,隨蕭勖入了宴席。
眾人的目光又投了過來。這姑娘當真是特殊,先是趙疏,再是郎琢,現是蕭勖,今日已經是三入公主府了。
蕭勖才不管這些目光,引著北笙往范陽公主蕭竗的旁邊去。
北笙在人群中看見了裴崢,想起先前任遠之的事,對蕭勖說:“我坐那兒去,我今日和裴公子見過面。”
蕭勖一愣后,還是帶著北笙往裴崢處走來。
可裴崢看到北笙和蕭勖走在一起,還說說笑笑的,立馬捅了一下旁邊人的胳膊,引得一群紈绔看了過來。
裴公子邪笑著說:“這還是頭一回看到勖公子和一個姑娘走在一起,勖公子能得徐二姑娘的青睞,是勖公子之福啊。”
大家哈哈大笑。
北笙毫不在意地笑笑,說:“裴公子何以這樣取笑人,我想著在場諸位,我只和裴公子說過話,是以讓勖公子帶我過來同裴公子坐一處。”
周圍的人的笑臉從蕭勖轉向裴崢,裴崢此刻笑不出來了。
大家平常都笑蕭勖習慣了,裴崢也不例外,只是他一時忘了,他笑了蕭勖,便也笑了徐二姑娘。徐二姑娘可是安國公的女兒,內閣首輔郎琢的學生,高陽侯世子的同窗兼心里人。
蕭勖早就習慣旁人如此對他,他道:“不如我帶徐二姑娘去旁出坐吧。”
北笙轉身朝蕭勖恭敬行禮,笑得溫暖,“我就坐這兒,勖公子自去忙即可,不必管我。”
她說完在裴崢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蕭勖走后,裴崢朝她舉酒杯,“男兒間玩笑慣了,二姑娘不要怪罪我。”
北笙也朝他舉杯,笑著道:“裴公子哪里話,一點玩笑不算什么,只是今日是長公主殿下的生辰,言語上當謹慎些。”
“在下一定謹記。”
周圍的人便也悻悻不說什么了。
徐北笙很清楚這幫人的德行,這次的宴席所有的請柬雖然落款都是蕭勖,可今日來參加宴席的人都是看在長公主的面上才來的,并非是蕭勖的面子。
眾人又何嘗不知長公主的苦心呢,長公主府的一切都由蕭勖打理,無非就是想讓眾人看到蕭勖的能力罷了。
能力再大又如何呢?蕭勖依舊是拓跋琥的血脈,為防拓跋一族侵略大靖,安國公和高陽侯在邊境駐守了二十二年,多少百姓之子奔赴戰場,血染邊疆。
就憑此仇,大靖接受不了蕭勖,哪怕他身上流有一半的大靖血脈。
如今拓跋琥死了,他的另一個兒子拓跋瑯還在大靖的國門外虎視眈眈。焉知不會有一日,蕭勖和拓跋瑯來個兄弟齊心,里外夾擊禍害大靖?
是以,蕭勖最好永遠都如此怯懦、軟弱,這樣的蕭勖,大靖的朝臣和百姓都放心。
但是,提防和嘲諷是兩回事,可以因為蕭勖的血脈隔絕他、疏離他,但不可嘲弄他,視他是個玩物笑話。
旁邊一個綠色錦袍的斜眼男子微微笑著說:“在下葛洪,現在刑部當值,見過徐二姑娘,敢問姑娘和勖公子很熟么?”
北笙道:“不熟,今日頭回見。”
“我想也是,姑娘往那邊看。”
葛洪的下巴往前抬了一下,北笙順著望過去,兩個身穿緋色衣裳的女子正纏著蕭勖,給他灌酒。
蕭勖邊退邊拒卻也躲不過,旁邊一個女子更是不顧周圍眾目睽睽,摟著蕭勖的腰,不讓他走,一旁的蕭竗和另幾個姑娘正拍掌歡悅。
摟蕭勖腰的那個女子是燕親王之女萊陽郡主蕭竮(píng),而另外兩個是禮部尚書之女柳澤蘭和禮部左侍郎之女覓毓,其他看熱鬧的也都是京中貴女。
前世,萊陽郡主蕭竮跟著范陽公主蕭竗同進嵯峨宮學女紅,盯梢那些參選太子妃的姑娘,而柳澤蘭和覓毓最后的結局同北笙一樣,參加太子妃遴選,落得個給太子殉葬的下場。
她倒是見過她們在嵯峨宮內開蕭勖的玩笑,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也能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