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法拒絕的委托
- 絕世教皇
- 被紅顏調(diào)戲
- 3944字
- 2011-12-07 23:24:01
狼藉不堪的山洞,來歷不明的尸體,很顯然是經(jīng)過了一場激烈的大戰(zhàn)。
炎譎快速走到尸體旁邊,俯身拉開血淋淋的衣領(lǐng),一個火焰刺青赫然印在那人的脖子根上。
“果然!”炎譎極其憤怒地朝地面重重一拳,“還是找到這里來了!”
柳星碎也撩開另一具尸體的衣領(lǐng),沉吟半晌,仿佛自語道:“不落冥陽,幽泉帝國擁有最多火屬異能者的組織。炎譎老前輩,我想這些人,恐怕都是沖著您來的吧!”
“小子,看來你真的什么都懂啊!”炎譎憤怒中帶著諷刺的語氣。
柳星碎倒是不介意,也不答話,又隨便翻看了一下其它東西。當(dāng)他走到一具側(cè)倒在地面上的尸體身邊時,奇道:“咦?這個倒不是不落冥陽的人?!?
炎譎一驚,連忙跑上前來,看到那人脖子上確實沒有火焰刺青??梢谎蹝呦氯?,臉色陡然變得鐵青,高聲喊道:“雅兒!雅兒!”
見無人回應(yīng),才破口怒罵:“操蛋!真是不下黃泉不死心??!”
柳星碎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炎譎翻箱倒柜的一般舉動。直到他氣呼呼地一腳把一個木盒踢開,轉(zhuǎn)而對著柳星碎淡定自若的模樣,沉聲道:“我徒兒現(xiàn)在被抓走了,沒法進行祝福?!?
柳星碎一副大度的樣子:“沒關(guān)系,收了錢我會辦事的,以后等你找回徒兒,我們再進行祝福也不遲?!?
“不行!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眼下,只能拜托小兄弟去幫我把小徒解救出來了!”炎譎死死地凝視著對方。
柳星碎卻絲毫不為所動:“不行,老前輩,我只是一個神父,這解救之事我可做不來。而且,我和您的約定只是進行祝福,其它的,我可管不了。您老人家還是另請高明吧!”
炎譎冷然一笑:“如果我現(xiàn)在還有時間去請別人,還用得著拜托你這個吸血鬼嗎?不過是要加酬金而已吧!”
柳星碎裝作無辜地擺擺手:“老前輩您說笑了,要一個神父去接一個解救的任務(wù),那可是送命的活兒?!?
“送命的活兒?”炎譎白了他一眼,“我可不相信以一個神父的號召力,還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算了,我再給你加六百萬金幣的酬金,欠你一個人情,這總可以了吧?”
柳星碎淡淡地搖搖頭:“老前輩,如果我真的可以公開身份邀請強者守護,還至于被您老逮著嗎?不了,這個任務(wù)我不接。如果沒事,我們就先行告辭了。等您的徒兒回來再找我進行祝福吧!”
炎譎見他一點余地也不留,盡管還是恨得直咬牙,卻并不太慌急:“如果,我在加上一條情報,或許,你就會答應(yīng)了。”
柳星碎沉默,只聽炎譎沉聲道:“關(guān)于,你母親的情報!”
在四大帝國之中,屬幽泉帝國最為富裕。其中商賈眾多,每年流通的金幣如流水。
帝國最為繁華富庶的城鎮(zhèn)大都匯聚在帝國的中心地帶,皇城更是以“天上商都”聞名,幾乎帝國所有的富商貴族都把大本部建立在此處。
當(dāng)然,同樣也有不少權(quán)貴們把領(lǐng)地劃在距皇城稍遠的商業(yè)地帶。雖然不及皇城繁華,但是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很多不能在帝皇眼皮低下肆意任為的事情,在這些城鎮(zhèn),無須顧忌。
而這些商都,則是以金琉璃之城為首。
金琉璃之城,人們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整個城市,幾乎可以用黃金寶石堆砌成琉璃千色。其富庶程度,可想而知。
柳星碎和羅蘭度走在街頭上,兩人沉默無語。前者臉色極為森寒,就連路人也似乎感覺到他的冷意,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zhàn)。而后者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星兒,他會不會騙咱們啊?他真的有你母親的情報嗎?”
柳星碎不說話,只是一味向前走去。
羅蘭度無趣地喃喃:“好吧,不說這個便是!話說,那天火老鬼說的什么紅色伯爵是誰???”
“紅色伯爵,你知道的?!绷撬榈?
“放屁!爺爺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你小子嗎?”羅蘭度甚是不爽。
“那天在紫龍伯爵家,你不就見過那個紅色伯爵的兒子了嗎?”
羅蘭度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叫滕祥海的臭屁小子?難怪那么囂張!”
柳星碎沒有接話,兩人繼續(xù)走著,羅蘭度又納悶了:“話說,你知道伯爵府在哪嗎?”
“不知道。”
“那你還拼命走?!”羅蘭度徹底無語了。
“先去買些東西。”柳星碎忽然停下腳步,“老爺子,這樣吧,我們分頭去買,呆會回到這里見面。這樣會快一些。你去幫我買盒煙回來,我的抽完了?!?
羅蘭度大怒:“臭小子!真把爺爺我當(dāng)奴仆使喚啦?!”
“就這么定了。咱們快去快回吧!”柳星碎似乎沒有要過問羅蘭度的意思。
“等等,臭小子!你總得告訴我,你要去買什么吧!”還不等他說完,人海中哪還有柳星碎的身影?只好暗罵了一句,幫他買煙去了。
金琉璃之城,作為僅次于皇城的第一大商都,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商鋪,琳瑯滿目的商品數(shù)不勝數(shù)。
商都之中最為出名的,恐怕就是那標(biāo)志性的建筑物,金銀塔。
這座塔號稱帝國最宏麗的拍賣場所,高檔的拍賣會,幾乎每天都會在這里舉行。
能進到這里的人,無論是買家還是賣家,無一不是有錢有權(quán)勢之人。單是一百金幣一人的入場費,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支付得起的。
柳星碎在附近買了一件干凈的袍子,用兜帽裹住面容,便大步流星朝塔內(nèi)走去。剛一走到塔門前,兩個高他四五個頭的壯碩巨漢伸出手擋住他的去路。
“客人,請摘下您的帽子!”
柳星碎不答話,伸出手,一團紫色的光焰忽地浮現(xiàn)在掌心之上。
兩名巨漢臉色陡變,紫色的術(shù)靈,那可是神父的標(biāo)志??!這么尊貴的大人物也敢攔,還真是不知死活了。他們忙不迭地低下頭,連聲道歉:“對,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小人狗眼不識泰山!不知神父大人駕臨,多有冒犯,實在對不住!”
“我可以進去了嗎?”柳星碎冷聲道。
兩人具是一驚一愕,聽那神父的聲音,竟只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但是不管是誰,神父的身份就是最高賓客的象征。二人絲毫不敢怠慢,連忙讓開道,畢恭畢敬地躬著身子:“當(dāng)人,大人請!”
柳星碎踱步而入,隨便挑選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粗略地掃視了一下,收獲倒是不小。就在那群權(quán)貴之中,一個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不是滕祥海還有誰?
他身邊的護衛(wèi)幾乎全都換了,或許是經(jīng)過上一次的教訓(xùn),如今那些護衛(wèi)看起來一個個都強勁不少。其中一個長臉的青年甚至連氣息都謹慎地隱藏了起來,修為怕是不低。
拍賣會早已開始,柳星碎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尾聲,只剩下最后幾件物品了。滕祥海似乎沒有一件是滿意的,一直皺著眉頭,傲氣地不斷搖頭。
他這次前來,一是為了給自己的兄長物色結(jié)婚的賀禮,二是看看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好買回去早日討得紫楓芳心。
悲哀的是,他的人品似乎不太好,整個拍賣會開始到現(xiàn)在,一件中意的物品也沒有。
當(dāng)臺上的主持人拿出一個碧玉古笛的時候,滕祥海終于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的大哥喜歡玩弄樂器,送他一支古笛,想必他一定會高興的。
古笛起價五千金幣,滕祥海一下子便叫出了一萬金幣的高價。
盡管在場不少人對這支古笛感興趣,而且也有足夠的金錢叫價??墒撬麄兌贾离楹J钱?dāng)紅伯爵滕云之子,最近又是他大哥的新婚,所以都為了給面子他,再沒有人把價格抬上去。
正當(dāng)大家以為這古笛要落入滕祥海囊中時,一個聲音劃破會場的寂靜。
“十萬金幣?!?
頓時,場內(nèi)噓聲四起。所有人都向聲音發(fā)出的位置望去,只見一個被兜帽裹著,看不清面容的神秘人從容不迫地坐著。
滕祥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冷冷道:“十一萬金幣?!?
“一百萬金幣?!?
“嗡!”
會場登時像炸開了鍋,嘩聲一片。那神秘人根本就是翻著十倍叫價,把錢不當(dāng)錢似的。誰都好奇,城里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個人物!
滕祥海眼中快要冒出火來,他看著那神秘人,聽到那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仔細一想,仿佛突然記起什么似的,暗自恨聲喃喃:“是他!”
紫龍伯爵府一行,可算是滕祥海從小到大最憋屈的一次。柳星碎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深深地烙在他的腦海里,此時聽到他的聲音,滕祥海心中一下子就冒起千丈高的無名業(yè)火。這次說什么也要好好挫挫對方的傲氣,當(dāng)下想也不想就叫道:“兩百萬金幣!”
兩百萬金幣?!
傻子都能瞧出其中的不對頭,濃濃的火藥味一下子彌漫了整個會場。就連主持人也不禁擦擦額頭上的清汗,兩百萬金幣買一個古笛,這可是比預(yù)算的最高價整整高了十幾倍??!
“一千萬金幣?!?
這一次,場內(nèi)換作一片寂靜。幾乎就在一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涼氣。
一千萬金幣買下一個古笛?這些錢,買一條低級的艦隊恐怕也綽綽有余了。那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叫出這樣的天價也不怕嚼了舌頭!
滕祥海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只地獄厲鬼,將柳星碎撕成碎片,活活生吞!
他周圍的護衛(wèi)也開始有些著急了,那青年俯下身子,在滕祥海耳旁輕聲道:“少爺,不能再叫了,這……”
“閉嘴!”滕祥海極力壓低沙啞的聲音,狠狠地打斷道,“現(xiàn)在我要做什么,憑你也有資格管嗎?”
青年忙道:“不敢!我只是怕老爺……”
滕祥海置若罔聞,此時他也被憤怒沖昏了頭,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叫價道:“一千一百萬!”
場內(nèi)沒有人敢出聲,現(xiàn)在的叫價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競爭了。這樣毫無理智的爭奪,誰被牽扯進去都不會有好下場。
誰都沒有看到,兜帽低下的柳星碎輕蔑地咧嘴一笑,站起身,不緩不急地離開拍賣場。
眾人皆是一愕,旋即又看看滕祥海的臉色。只見他也是一呆,但很快又變得極為難看,鐵青的臉色,發(fā)抖的嘴唇。他知道,自己又被對方重重地擺了一道!
一千一百萬買下一個根本不值這個價錢的古笛,就算是他的父親,也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他!
柳星碎走出拍賣會場,在一家樂器商店隨便挑了一個十銀幣的長笛,身心愉悅地走進一家客棧。進門前,還不忘朝拍賣會場的方向望了望,意味深長地一笑。
當(dāng)拍賣結(jié)束之后,滕祥海帶著護衛(wèi),怒氣騰騰地從會場里出來,手中還拿著那支用天價買回來的古笛。
“那個混蛋去哪了?!馬上給我找出來!”他像瘋子似的大吼一聲,一把抓住一個路邊擺攤商人的衣襟,粗魯?shù)貑柕溃骸坝袥]有見過一個戴著兜帽的人從這里出來?”
那人嚇得直哆嗦,忙不迭地直點頭。
“他去哪了?”滕祥海雙眼通紅,盡是殺意。
商人哆哆嗦嗦地指著一家客棧,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去,去那,那里了?!?
“跟我來!”滕祥海重重地將商人推開,一揮手,帶著身后的護衛(wèi)沖進客棧。打聽到柳星碎住的客房后,氣勢洶洶地奔了過去,一腳把門踹開,吼道:“混蛋給我出來!爺爺要把你撕爛!”
柳星碎安之若素地坐在茶桌旁,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淡淡道:“來得可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