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謝

本書的主題是中國歷史中唐朝的時尚，但是從創作起源而言，它是來自女性主義理論家和歷史學家的著作，我從中繼承了對歷史上女性地位的深切關注。在求學生涯中，我曾經被那些致力于恢復女性話語權的活動深深觸動，它們讓長期被無視的女性在對非西方社會的分析中發出聲音。這些女性被作為積極的角色呈現出來，她們的人生遠比過去文本所敘述的更加豐富和復雜。所以當我開始研究中國歷史時，便決心要揭示女性主體在政治和道德上的自主性。

高彥頤（Dorothy Ko）教授對我影響至深，她質疑我認為女性群體的能動性與反對父權制是同質問題的觀點，引導我遠離了對積極的女權主義意識的探尋。她幫助我打開眼界，讓我看到了近代以前中國女性多姿多彩的生活，并向我展示了復原她們的知識和文化的可能性。她的教導一直陪伴我這本書的寫作。語言在此是蒼白無力的（正如她經常提醒我的那樣），無法表達她如何豐富了我的人生。

從我們的第一次見面起，韓明士（Robert Hymes）教授就向我展現了他的智慧和寬廣胸懷。如果沒有他的指導，我很可能還是個不愿意學習中國中古史的學生。他對我的工作一直給予堅定和熱情的支持，即使我嘗試研究其他領域的內容。同時，我還要感謝其他研究領域的老師們。喬迅（Jonathan Hay）老師培養了我對器物和圖像的熱愛，并持續地引導我如何審視一幅畫作?？滤刂ィ⊿uzanne Cahill）老師是唐代歷史研究領域一位非常難得的學者，她翻譯的魚玄機的詩第一次激發了我對唐學研究的興趣。對于已故的吳百益（Wu Pei-yi）老師，我很感激她給我灌輸了翻譯中國古文必須依循的規則。

老師、同事和朋友們以智慧、幽默，以及最為重要的情誼，支撐著我度過了這段被我們稱為學術生活的艱難歷程。薛鳳（Dagmar Sch?fer）老師讓我深刻認識到勇敢思考的重要性。盛余韻（Angela Sheng）老師通過自己模范性的實踐教會了我紡織品研究的嚴謹性。我還很幸運地找到了一位研究時尚的歷史學者，同事蘇瑞麗（Rachel Silberstein）。此外，何安娜（Anne Gerritsen）和那葭（Carla Nappi）給我做了最好的動員演講。與費絲言（Si-yen Fei）關于性別的談話，對于我的書和研究頗有啟發性，我受益匪淺。艾約博（Jacob Eyferth）促使我對技術問題進行更具批判性的思考。喬吉奧·列略（Giorgio Riello）在本書最后的修改階段閱讀了整部原稿，他的鼓勵使我振作起來。

多年來，我一直依賴于好朋友塔利亞·安德烈（Talia Andrei）、劉仁威（Andrew Liu）、史耀華（Joseph Scheier-Dolberg）、詹妮·梅迪納（Jenny Wang Medina）和湯姆·威爾金（Tom Wilkinson）。塔利亞的同情心、仁威的智慧、耀華的敏銳、詹妮的坦率以及湯姆的才思讓我發現無論是在學術圈內還是圈外，生活都快樂得多。在費城，勞拉·科恩（Lara Cohen）和尼娜·約翰遜（Nina Johnson）對我來說，已經不僅僅是朋友而更像是親人。而珍·摩爾（Jen Moore）對人的熱情真可謂無與倫比。在柏林，埃米莉·布勞內爾（Emily Brownell）、阿麗娜-桑德拉·庫庫（Alina-Sandra Cucu）、塞巴斯蒂安·費爾頓（Sebastian Felten）、李曉常（Xiaochang Li）、塔瑪·諾維克（Tamar Novick）和任朱莉（Julie Ren）成為我親密的友人和寶貴的對話者。

本書在社會科學研究委員會（SSRC）、富布賴特項目和斯沃斯莫爾學院的慷慨支持下進行和問世。2009年和2010年，SSRC的一項研究獎學金和富布賴特與國際教育協會的資助讓我可以游歷中國各地，親眼見到本書中所論及的各種文物。感謝李志生老師在我于北大進修學習期間給予的鼓勵、關懷和幫助。當我努力爭取獲得進入各個博物館查看藏品的機會的時候，是齊東方先生非常友善地為我寫了多封介紹信。特別感謝中國絲綢博物館的趙豐老師和陜西歷史博物館的申秦雁老師給予我進入博物館庫房的珍貴機會。2014年的夏天，斯沃斯莫爾學院的資助讓我考察了歐洲與唐代時尚相關的重要藏品。我要感謝維多利亞與艾爾伯特博物館（V&A）的海倫·佩爾松（Helen Persson）和李曉欣（Xiaoxin Li），大英博物館的露西·卡森（Lucy Carson），以及阿貝格基金會的瑞古拉·肖特（Regula Schorta）?；叵肫饋?，還有克里斯·霍爾（Chris Hall）親切地為我展示了他的收藏品，艾倫·謝伊（Eiren Shea）做的文物介紹，都讓我感激不盡。

在德國柏林馬克斯-普朗克科學史研究所（MPIWG）為期兩年的獎學金資助期間，我完成了這本書的初稿。在我休假的第一年，斯沃斯莫爾學院的Mary Albertson教員獎學金讓我可以舒適地生活。我在斯沃斯莫爾學院的同事們，尤其是研究歷史和亞洲領域的同事們，一直堅定地支持我，認可我在學術和教學方面的努力。還要感謝我的學生們，他們使我更多地去思考教學中如何準確地運用理論和方法。

我此次有幸與華盛頓大學出版社的洛麗·哈格曼（Lorri Hagman）及她的團隊合作。他們耐心地協助我完成了這本書。我也很感謝三位匿名讀者，他們的評論向我強調了邏輯明確、思路清晰的重要性。馬克斯-普朗克科學史研究所的烏特·布勞克曼（Urte Brauckmann）和凱瑟琳·佩特（Cathleen Paethe）非?？犊貙⒆约旱木ν度霝楸緯@得出版許可的漫長過程中。還要特別感謝陸鵬亮（Lu Pengliang），他在一切看似無望的時候及時施以援手。車群（Che Qun）與我分享了她的專業知識，還為本書制作了地圖。來自斯沃斯莫爾學院的Constance Hungerford教師支持基金供我支付了書中圖片復印和獲取使用許可的大量費用。

對我的家人們，語言再一次不足以表達我的心情。我的兄弟，陳嘉君（Brandon）始終如一地相信我有獲得成功的能力，激勵我前進。他的關心、愛和幫助支撐著我，給了我隨心所欲行動的自由。我的父親陳潭生（Tan-sheng Chen）在本書出版前就去世了，如果他能看到它印刷發行，一定會開心和興奮，因為他從未懷疑過我研究中國歷史的決定。最后我還想說，如果沒有母親程美華（Mei-hua Cheng）的幫助，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她的印記是不可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