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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英雄會4

花雨芍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回應,邪見天擋在二人之間,用手中的刀刃向著少年,道:“先讓我領教領教的你本事。”

如此境地,邪見天似換了一個人似的,讓教養他長大的花雨芍也不禁吃了一驚。

“好,就讓我先看看你幾斤幾兩。”少年年少氣盛,說罷便縱身下馬,躍到邪見天面前。

那位少年和邪見天年紀約摸相當,兩位血氣少年,一個手中執劍,一位手中持刀,四目相向,勢必一分高下。花雨芍也是難得見自己這位膽小的小叔子露出斗志。在場之人見過邪見天的怯弱狼狽,也剛見識過他的無知,此刻才記起今日之前他們聽過多少關于他的傳奇。

少年嘴角一揚,手中長劍一揮,身隨劍舞,如一陣狂風旋襲而來,劍尖掃過地面,卷起一陣黃土。

邪見天神情自若,手中無光刀一揚,似看清對方的路數,從少年的攻擊當中抽身,又折身而回,直面少年利劍卷起的漩渦,揮刀直擊劍氣所造領域正中。

劍氣被破,少年稍一吃驚,馬上運起手中長劍入盤蛇般向無光刀纏繞而上。邪見天卻不是簡單被糾纏上的人。他順勢一撥,那條嗜血長蛇便猶如被擊中七寸,驚恐而離。

少年也吃了一驚,他自當知道這般招式難以制服面前敵人,但對方僅是刀身輕易一擺,竟幾乎將劍打落。他不禁認真對待,目光不禁隨之犀利。他定下神來,劍在右手一收,左手一執,垂于胸前。邪見天不驚不喜,嚴陣以待。

所有人都大感疑惑,心中琢磨少年的意圖。史十年和花雨芍隱約覺出些不安。陸言也覺出些什么,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一旁的陳環皺著眉頭,方才箭擦過肩膀造成的傷,隱隱作痛。

只有周平不禁暗喜,“已經很久沒有人逼出慎兒使這招式了”他心中想道。

忽而,少年腳步瞬間動起來,右手接過劍柄,在胸前畫出一條弧,而后劍身快速運轉,細看之下也難以分出眼前所見,哪道劍是虛,哪道是實。少年腳下的功夫也是了得,剛才靜息之時,二人相距也有八、九米遠,旁人看似一步半,他已到邪見天面前。

“這位軍官小小年紀,竟能使出天師道徒的虛無劍法。老夫失敬。”隱身不知何處的史判道。

“虛無劍法?”

虛無劍法相傳是數十年前一位落魄道士窮畢生專研所創,后傳授給他唯一的弟子青吾。青吾道人后來憑借此劍法在江湖上聲名鵲起,據說該劍法運使得當,劍身難分虛實,片刻取對手性命。可惜青吾后來不知為何在江湖上銷聲匿跡,該劍法也隨之被武林中人遺忘。

少年劍轉之快確實是邪見天少見的,他在山莊練武之時,并沒有少和練劍之人切磋。即便是邪臨天,也從沒有對他使出過如此迅速的招式。他也只在觀看竹子夭和彌月丘山比試之時得見過相似的速度。

可當時竹、彌二人的比武來的坦蕩,要加上今日的套路,還襲擊而至,邪見天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招架。他只雙手抵刀橫在身前,眼睛微合。劍氣擾動著四周的平靜,邪見天仔細感受著刀身的變化,在劍尖即將觸及之時,他猛睜開眼,右手發力將無光刀橫向抽回。少年心中一愣,手中劍也隨之一滯。卻也只是一滯,勢頭不減,眼見邪見天將敗。

邪見天往后只退一步,又迎向前去,竟學似少年剛才,用刀盤旋而上,看破對方虛實,制住少年攻勢。

少年不甘被人制爪,將被刀身纏繞的長劍拔離,還欲一刺。邪見天也不當,腳下一蹬躍起,無光刀隨手臂劈落。

長劍刺空,少年下意識用手中劍擋在頭上。

無光刀劈下,長劍經不住一擊,截成兩半。

“點到即止。”邪見天制住手中刀劈下的勢頭,喘著氣輕聲念道。

少年感覺不到刀刃割在肉身的痛苦,睜開眼,看到有些許喘氣的邪見天就在面前,而刀就停在他的頭正上方。周平嚇青了臉,甚至還來不及阻止。

“你輸了。”邪見天喘著氣說。

“慎兒。”周平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少年身邊。禁衛軍見狀,一個個都手執長矛,神色緊張。

少年神色木訥地望向周平,顫抖著聲音叫道:“師……師傅。”

邪見天此刻卻已經將無光刀收入刀鞘中,亦不管這師徒二人,徑自向史十年走去。

“沒事。”史十年點頭道。

邪見天憂慮略解,解下本來纏在手臂上的長布條,對她說:“陳公子受傷了,你幫他包扎一下吧。”

史十年接過布條,才發現陳環右臂傷口滴著血。不過是皮肉之傷,可一個身嬌肉貴的富公子,向來飽讀詩書,又何曾受過皮肉之苦。她為陳環包扎傷口,三人微略尷尬。這浩蕩人馬,滿地黃土,若不是有心人,怎么能留意到,地上那幾滴暗紅血跡?

秋風黃沙,一時無語。周平和少年已經翻身上馬。

“謝過少俠手下留情。”周平禮貌問道,“你既然能勝得過禁衛軍的副統領,武藝自然在這三千人之上,不過以一敵眾之事,還望少俠好好考慮。”

邪見天決絕地說,“我要和我的朋友離開。”

他看向史十年、孫宇道。花雨芍自然是會和他共同進退;而陳環不過是為史十年而來,也會為史十年而離去。

史十年點點頭,孫宇道卻道:“你們本來就不屬于這個江湖,我留下會有我的用處。”

陳環不失禮節地對周平言道,“在下與史姑娘、史老先生無意參與與江湖中事,還請周統領放行。”

花雨芍見去留已經定奪,哼哼笑道:“只怕我們要走,你沒本事留得住。”說著就邁開步子。

“且慢。”周平道。

周統領騎坐在駿馬之上,居高臨下,語氣中亦不再方才般客氣,高高在上。

“陳環榜眼自然是可以離開。史判史老和他的獨女雖不習武藝,和這武林也脫不了干系。不過他們的去留自然不受在下的制爪。”他牽著韁繩,單手背在身后,傲慢地讓馬兒在場內緩慢踱步。“至于其他人,恕我不能讓你們輕易離開。”

剛才一直躲在人后的史判也忍不住朗聲說道:“哈哈,可笑,我偌大江湖,豈是你等鼠輩官賊能隨便魚肉?今日在場不過是數百好漢,武林之輩千萬之眾,更有不少絕世高人不逐名利寄情于山林。朝廷若是要滅掉整個江湖,不過癡心妄想。”

“對。”“癡心妄想。”

史判數言激起沉默的武林人士。

“只要我等同心協力,這不過是區區三千禁衛軍。”張賓斌見此狀況,舉刀吶喊。

“愿以楚門張賓斌馬首是瞻。”孫宇道忽而對張賓斌抱拳相向,應聲而道。

“愿意楚門張賓斌馬首是瞻。”眾人應和道。

張賓斌知道事成。雖是因緣際會,總算將江湖籠絡成為一個整體。他躍身而起,刀指周平,道:“既然如此,那讓我先會會這三千禁衛軍統領。”

周平從馬上接招,絲毫不示弱。

這時從旁竄出個蘇千拾,腳上踢跆,三兩招式,把周平從馬上逼落。

“史老頭,你看清楚我蘇千拾的腿上功夫是不是只配擔當個武林第二。”蘇千拾叫道。

周平以一敵二,并不輕松,卻也應付得當。

那邊,花雨芍笑,“就憑你們這幫木頭腦袋的漢子就能留住我花公子?”說罷,雙手左右一撒,袖中飛出數百銀針射向對面整齊排開的禁衛軍,前排兵馬應聲而倒。

更多的武林人士準備出來殺敵。

禁衛軍早已做好進攻之勢,此時卻一律只知退守,直到放箭少年大喊一聲“殺”。

三千禁衛軍聽見號令,一律不再后退防守,已經被武林人士逼近的拔出腰間佩劍,另一側的禁衛軍拉弓拔弦,向著中心的武林人士射去。

“先走。”花雨芍對邪見天、陳環、史十年幾人喝道。

“爹爹。”史十年擔心地叫道。

史判神色凜然,只淡然道:“你們先走。”

“不是說史家的后裔都不習武藝嗎?您在根本幫不上。”邪見天說道。

史十年凝視著她爹,對邪見天淡然說道:“走吧。爹爹自然能保自己周全。”

因為陳環的關系,三人突破得比較困難。邪見天一把利刃在前頭開路,花雨芍殿后。

花雨芍擅長是用毒,可以說是“身無長物”。她從懷中抽出一把涂滿毒液的匕首——短小鋒利,見血封喉。

三千鐵蹄黃沙亂。眉梁城外陷入刀光劍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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