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后洛朝陽突然找上寒淵:“小子,離開欣兒,這對你們都好。”
寒淵心中略有不滿,但因?yàn)閷Ψ绞锹逶滦赖臓敔敚]有表現(xiàn)出來。
洛朝陽繼續(xù)說道:“欣兒她早已有了婚約,而且你們不合適。”
寒淵問道:“前輩,婚約這件事欣兒知道嗎?”
洛朝陽回道:“她不知道,但等她回去也該知道了,不要抱有任何妄想,你的天賦在這彈丸之地或許很強(qiáng),但在靈域,你這種天賦比比皆是。”
燭陰在寒淵的神識海中狂笑:“有趣有趣,金龍族的后輩竟還是如此目中無人,真是有趣。”
寒淵沒有被三言兩語說動,而是反問:“前輩您既然是欣兒的爺爺,那就應(yīng)該知道欣兒的性格,除非她親口說出這些話,否則我絕不放棄。”
洛朝陽冷哼一聲一股恐怖的威壓從他身上散開撲向寒淵想要讓他跪下。
可寒淵卻硬扛著他的威壓紋絲不動,這倒是讓洛朝陽高看了他一眼,要知道他的威壓哪怕是在龍族當(dāng)中元丹境以下正面面對也會跪地不起。
“你可知道欣兒的身份?莫說我們的族人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就算是整個天下的人也不會。”洛朝陽眼看威逼已經(jīng)無用,便打算暴露出自己和洛月欣的身份嚇退寒淵。
寒淵輕笑一聲:“我知道,她是龍族的應(yīng)龍,是化形妖獸,我一早就知道了,但我不在乎她是人還是妖。”
洛朝陽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沒想到原本可以作為王牌的底細(xì)竟一早就被面前這個少年知曉了,雖然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些欣賞寒淵了,但仍然不希望自己的孫女和他在一起。
過了片刻洛朝陽開口道:“你對欣兒的感情我看得出來,但你的實(shí)力還是不足,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jī)會,三年之內(nèi)去往靈域北洲的天海圣閣,挑戰(zhàn)與欣兒有婚約的蒼龍族太子敖慶,贏了,我自會幫你,但要是輸了,你就給我永遠(yuǎn)滾出欣兒的視線。”
寒淵抱拳回道:“多謝前輩,不過晚輩有個問題想問前輩。”
“問吧。”洛朝陽語氣溫和了不少。
“那敖慶實(shí)力如何?”
洛朝陽看了一眼寒淵:“他與你同歲時修為已達(dá)元丹境,而他的年齡足足比你大十歲,你覺得他如今會是什么實(shí)力?”
“多謝前輩告知。”寒淵知道對方的實(shí)力并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所能比的,但他并不擔(dān)心,如今的他已經(jīng)知道了如何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三年之內(nèi)突破元丹境再提升到破天境對他而言并不是難事。
燭陰此時也出言安慰道:“放心小子,區(qū)區(qū)十六歲踏入元丹境的天賦罷了,想當(dāng)年老夫六歲就達(dá)到這個境界了,有老夫的幫助,保證你三年之內(nèi)能超過那個叫敖慶的。”
寒淵聽著他這小孩子攀比一樣的語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洛月欣已經(jīng)跟著她爺爺離開了,他也該回去和南冥夜痕他們會合了。
“寒淵,你沒事吧?”南冥夜痕和陸秋明兩人見寒淵回來忍不住問道,剛剛他們兩個一起離開后那名老前輩就毫無預(yù)兆的消失了,他們都有些擔(dān)心對方會對寒淵不利,畢竟人家孫女還那么小就被這家伙拐跑了,誰能忍得住啊。
寒淵擺了擺手一副很輕松的樣子:“我能有什么事?你們有些過度緊張了吧。”
“既然沒事了,不如先回天河宗吧,我想回去看看。”林清兒突然說道,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幾分羞愧的神色。
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上蕭立一行五人一同踏上了回到天河宗的路程。
前來觀望的各宗門世家的探子眼看事情結(jié)束了,也紛紛離開了,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但今日起天河宗之名注定會再次揚(yáng)名天下。
天河宗
看到寒淵等人回來在宗門內(nèi)守著的君邪等人立刻哭喪著臉跑了過來:“主上你終于回來了,快管管夜陽少爺吧。”
寒淵不明所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您進(jìn)來看看就知道了。”君邪依然哭喪著臉說道。
寒淵心道:莫非是崽子拆家了?
進(jìn)門的一瞬間南冥夜痕整個人都呆滯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為了恢復(fù)天河宗附近的靈氣在宗門各處種植了不少靈藥,可如今這些靈藥全都不翼而飛了,連草根都沒見到。
一想到自己的心血全被毀壞南冥夜痕一股心火躥起:“誰干的!我種的那么多靈藥呢?是誰給我拔了!”
君邪指了指房頂上正曬著太陽睡懶覺相貌和寒淵極為相似的少年。
寒淵看到對方時也呆滯住了,他們離開總共才不到一個月吧,他清楚的記著剛走的時候夜陽才只有兩三歲大小的樣子,現(xiàn)在卻是一副十一二歲的樣子,這才多久就長這么大了?
南冥夜痕跳上房頂一把將夜陽提起來扔下去臉部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誰呀?不要命了敢打擾小爺睡覺。”被摔醒后的夜陽罵罵咧咧的爬起來。
下一秒看到寒淵立刻飛撲上去:“爹,你總算回來了,你知道我這些天多難熬嗎?每天吃不飽睡不好的。”
一旁蕭立瞪大了眼睛目光不斷的來回看向寒淵和夜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寒……寒兄,這……這是……你兒子?”
林清兒更是目瞪口呆:“寒淵,你怎么能這樣?你都已經(jīng)有兒子了,竟然還在外面沾花惹草,他娘是誰?”
寒淵滿臉黑線:“我說這是我撿的你們信嗎?”
林清兒一副你當(dāng)我傻的樣子看著寒淵。畢竟兩個人實(shí)在太像了,說是撿的確實(shí)沒什么說服力。
南冥夜痕此時也怒氣沖沖的走來:“寒淵,看看你的好兒子干的好事!”
夜陽疑惑道:“夜痕叔,我干什么好事了?”
寒淵單手捂著臉一副我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陸秋明在一旁已經(jīng)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南冥夜痕一把抓住夜陽的衣領(lǐng):“說,我種的那些靈藥呢?你給我弄到哪去了?”
夜陽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弄到這里了,你想要的話我也弄不出來了,都好幾天了已經(jīng)消化完了。”
眼看南冥夜痕就要動手打他了,寒淵立刻上前攔住對方并且承諾會幫他購置一批靈藥重新種好才平息了南冥夜痕的怒火。
事后幾人也向林清兒和蕭立解釋了夜陽的來歷,對于夜陽是麒麟神獸這件事林清兒大為震驚。
幾人也得知了夜陽會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nèi)長大這么多是因?yàn)轺梓氲某砷L速度很快,只要有大量的靈藥進(jìn)食完全可以一天長大一圈。
當(dāng)然這么多靈藥也不是白吃的,現(xiàn)在夜陽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先天七重,放在一般的二等宗門里也算是中堅力量的水平了。
過了一會兒,天河宗的大門突然被敲響,幾人面露疑惑之色,平日里天河宗也沒什么客人來,這時候卻突然有人造訪也不知是福是禍。
得到南冥夜痕的示意后隨著君邪一起加入天河宗的龍辰與鄭曉峰兩人打開大門。
一名身穿黃色道袍的老者走入門內(nèi):“天河宗宗主何在?”來人態(tài)度十分傲慢,穿著打扮顯然是天師府之人。
龍辰向來脾氣火爆,當(dāng)即詢問:“你找我們宗主有什么事?”
老者瞥了一眼不屑的說:“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跟我說話,叫你們宗主來。”
龍辰火氣瞬間被點(diǎn)燃:“你,你今天要是不說出有什么目的,休想見我們宗主。”
老者冷哼一聲,元丹境一重的威壓瞬間將龍辰壓的跪倒在地。
“天師府的前輩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我天河宗剛剛重建手下都是些粗人,有冒犯的地方還望前輩海涵。”南冥夜痕緩緩走出。
看到對方只是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少年老者心中有些驚訝,心道如此年紀(jì)竟能坐上一宗之主還掌握天河劍訣難怪大天師如此重視此人。
老者倒也沒忘來此的目的,拿出一個卷軸:“我來是奉大天師手諭,天河宗如今已被劃分為一等宗門,南冥宗主,恭喜了。”
南冥夜痕接過卷軸同時不忘塞給老者一個乾坤袋:“哪里哪里,我們天河宗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宗門,還要仰仗前輩多多照拂。”
老者接過乾坤袋探查一番頓時喜笑顏開:“照拂說不上,南冥宗主年輕有為將來必成大業(yè),老朽倒是愿意與南冥宗主交個朋友,只望將來飛黃騰達(dá)了不要忘了老朽啊。”
南冥夜痕塞給老者的乾坤袋中足足有五千靈石,抵得上他在天師府五年的俸祿了,一時間連自稱都改了。
送走天師府的老者之后南冥夜痕打開卷軸看了起來,神色逐漸變得凝重,最后把卷軸狠狠拍在桌子上。
陸秋明疑惑問道:“上面寫了什么?”
南冥夜痕沒心情回答,直接將卷軸丟給他:“你自己看看。”
陸秋明撿起卷軸查看,臉上也逐漸出現(xiàn)憤怒的神色,卷軸上大概意思就是天河宗的開山老祖出身天師府,天河宗理應(yīng)作為天師府的附屬宗門,還需要在一年之內(nèi)送一名天賦最好的弟子去往天師府作為質(zhì)子。
“欺人太甚!什么狗屁天師府,當(dāng)初我們天河宗落難時不見他們出面,如今看我們崛起了又來說什么同宗同源。”林清兒被卷軸中的話氣的臉色通紅。
讓他們做附屬也就算了,還要在一年之內(nèi)送一名天賦最好的弟子做質(zhì)子就太過分了,要知道他們才剛重建沒多久,哪有那么容易招到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