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藥劑師嘴替
- 戰錘40k:圣墓之影
- Mysaaaaa
- 2058字
- 2024-02-21 08:51:26
我在自己的宿舍里,那些曾經被埋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如同潮水泛起。毫無緣由。直到一個聲音突兀地在我身后響起,講我從半夢半醒間拖出。
“我有壞消息。”卡魯日說。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回到現實。空氣冰冷而沉重,像是凝固的變質牛奶。
“壞消息。”我沒有扭頭看他,吐出那口氣,我又深呼吸了一次,污濁的冷氣灌入唇齒間,填滿每一個肺泡,“已經足夠多了。”
“我這里還有更多。”卡魯日說道,“你想聽嗎?”
“不,我不想聽,也不想思考,更不想做決定,我只想一發熱熔打破舷窗飛向太陽然后凍死在太空里。”我罵道,“現在告訴我,還有什么消息比我們即將面對的這場戰爭更糟?”
“好吧。”卡魯日聳了聳肩,“首先,鋼鐵勇士的艦隊正在向星系內部開進。在假設我們嚴陣以待的前提下,預計將會在二十八個小時后接戰。”
這個消息讓我兩顆心臟緊緊收縮起來,我從未對即將到來的血戰有過懷疑,但這一切真正發生的時候依然會感受到緊張和沉重。
數以億計的生命即將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間逝去,連帶著千年乃至萬年的歷史。
“這意味著我們必須在二十八小時內下去。”我開口說道,談論的卻是一些更加實際的話題,“如果開戰了,我們就沒機會往地表走了。”
“如果虛空戰爭落敗,我們甚至沒有機會撤退。”我指出這一點,“遠征軍領導層對此有什么決定?”
“他們有一整套計劃。”卡魯日說,“首先是瓦沙克大師的預示,考慮到前期探索地表的信息,沙海的流動性和地表面積,以一千年前的地圖為參考——”
“——你直接告訴我他需要多久。”我打斷了他。
卡魯日咽了咽口水。
“一個月。”他說,“一個月后,燃燒絕望號會再度突入軌道,我們會有一個短暫的撤離窗口——一小時,或者兩個小時。然后,他們會永遠離開。”
我沉默不語,這個時間太短了,到時必將會有大量的修士趕不上撤離的道路。
卡魯日看出了我無聲的抗議,無奈地笑笑。
“燃燒絕望號不能等我們。”他說,“我剛從藥劑師那里回來,在這條船上,有些東西遠比我們重要。”
“基因種子。”我明白了他在說什么,長長吐出一口氣。
“基因種子。”卡魯日點頭贊同,“我們可以死在這里,但是基因種子必須回到永恒遠征號。那是我們的未來,不是嗎?我聽說過一些有趣的說法——他們說基因種子是我們生命的延續,即便我們停止呼吸,我們也會在后繼者中的血脈間長存——”
“——扯談。”我說,“好吧,我相信這種說法或許會讓某些人感到……安慰,但是我們是在銀河系,而不是什么童話故事里的伊甸園——死亡就是死亡,沒什么能留下來的。”
我頓了頓,繼續往下說。
“你說你剛剛從基因種子庫回來,我想你剛見過維爾茨兄弟?”我提起一個我們都不是很熟的名字,“藥劑師兄弟維爾茨,他身上的基因種子來自于卡里烏斯,來自于我們上一任帝皇冠軍。難道他們之間有半點相似之處,以至于?……”
我的話語停滯了,我腦中想到那個藥劑師的面龐,那個繼承帝皇冠軍基因種子的年輕戰士。真是諷刺,他的基因種子里有著帝國最好劍客的肌肉記憶,但他卻是一個藥劑師。
但我思索不在于此,我想到方才在軍械庫羅西·賽布爾的拒絕。我需要一個劍刃兄弟會的內環,至少,也得為我的小隊再找一個人。
我突然起身,快步走出房間。
“我一定是餓壞了。”我對自己說,“都饑不擇食了。”
……
我在預計中的位置找到了維爾茨兄弟。
他全副武裝,白色的mk10重型鎧甲在他作出每一個動作時都會發出伺服機構的呼嘯。生物藥劑師維爾茨兄弟端坐在工作臺之前,專注的凝視著一些只有自己能夠看見的數據。看見我進來,他微微側目瞟了我一眼,赤紅目鏡后目光冷漠。
“你好,兄弟。”我寒暄道,“我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
“我在觀察。”他用冷淡地口吻答道,顯然專注于自己的工作,“觀察,思考。”他透過赤色目鏡凝視著我,目光審視,“梅薩·李錫尼,有何貴干?”
我向他說了我的想法和要求。當我說出希望為我的小隊再找一個騎士時,他轉頭看向我。
“你有什么計劃?”藥劑師問道。
“堅守,戰斗,然后撤離。”我說,“還能有什么計劃?”
“不,我是說你自己。”藥劑師問,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你有什么計劃?”
“我是個士兵。”我答道,“埃弗雷德元帥的計劃就是我的計劃。”
“你有權指揮半個遠征軍,你能找到的人遠比我更強大。”維爾茨說,“就在眼下,我知道每個小隊里最好的戰士都身圓環之中,舞搶弄棒,渴望接替賽布爾兄弟冠軍的名號。他們中不少人都會愿意加入你的內環。”
“我需要一個藥劑師。”我回答道,“我們需要堅持三十天時間,沒有藥劑師我們難以為繼。”
維爾茨嘆了一口氣,他再次開口,但是語氣比此前軟了很多。
“你不會撒謊,梅薩·李錫尼。”藥劑師說道,“你不只是一個士兵,你是將軍,是圣莫瑞甘最高指揮官。在隨即的戰爭中,不會有人能夠越過你的權威——哪怕是我們的元帥。你理應有更好的計劃——比起赴死來說更好的計劃。”
我抬眼望向他,察覺到我神色里陰沉的憤怒,維爾茨退縮了。
“這不是你能夠靠察言觀色看出來的內容。”我說,壓抑著言語中的懷疑與怒火,“你所傳達的言語中有不屬于你自己的知識,是誰告訴了你這些?你在替誰說話?”
維爾茨張嘴欲答,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
“我。”
我扭過頭,看見了瓦沙克大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