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玩家干深抹、魏城完成任務1!”
“恭喜玩家魏城完成任務2!”
“恭喜玩家魏城完成任務3!”
“恭喜玩家干深抹、魏城完成任務4!”
“重要節點解鎖,獲得道具——艾倫彼-柯羅澤恩的盒子。”
“第一階段結束,解鎖關鍵信息——11點的船長。
請玩家再接再厲。”
干深抹沒想到魏城交任務交的這么快,有些愕然。
話少效率高,人帥又體貼……沒誰了。
“這次還是牌,不過不太一樣。”高效率的魏城打開盒子亮出里面的東西。
此時的干深抹已被魏城用不知哪來找來的布條做了簡單的包扎,正忍著鈍痛拿起其中一張。
“系統叫它‘事件牌’,上一次的是叫‘人物牌’。本以為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既然有了第二個牌種,第一個的名字你也應該得到。”
“劇本殺么?”干深抹將牌翻到背面。
“……蒙特利斯?”
牌背:蒙特利斯莊園主與海上的富豪做了一筆交易,那批貨物至今在他的兒子羅瑪蒂-蒙特利斯的莊園中。
牌面上一個戴著高禮帽的富人拿著手杖將一個刻著花紋的盒子遞給比他矮的富人青年。整張牌面圍著一圈又一圈華麗而略顯詭異的文字。
“拉丁文。”魏城“我只能看懂幾個單詞。”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拉丁文……”
另一張牌上的內容是一個傳教士將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兒……遞給一個賣面包的。
牌背由魏誠從認識的單詞中大概拼湊出意思:這是又一次歸來,我們將它藏在面包師的面包籃中。它尚未成長,一切都與它同般,依舊酣睡在搖籃中。
“是個大陰謀。”干深抹“這面包師……”
那張牌面上的臉就和中世紀的畫像一樣滿滿的歐風,面包師滿身的腱子肉讓干深抹看呆。
來到之后他照過鏡子,這個自己和他原本的臉、身材一模一樣。
“是我?”這明顯是句玩笑話。
魏城沒說話。
干深抹摸了摸木質的盒子,又朝盒子內部看,最后慢慢的躺回床上。
“思考不動…思考不動,腦子一團糊漿。”干深抹閉了閉眼。“快點結束……”
魏城頓了一下,說道:
“還有一件事,11點的船長確實和我們剛開始那個不一樣。人還是那個人,只是完全…不同了。”
干深抹點點頭。
“下次我盡量不受傷,情報大部分都是你發現的,說到底還是欠了人情。”
“……”魏城像是在思考什么,眉頭擰在一起。
“同伴間扶持,應該的。”
最后他只是這么說。
午間一晃而過,魏城前去甲板接取任務,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下來。
船艙上方的甲板沒有半刻安寧,船員們在監工棍棒長鞭的督促下完全不敢停歇地工作。
魏誠在船回程到一半時才帶著鞭傷下來,此時的干深抹正在進行清點貨物的工作。
“怎么掛彩了?”干深抹
“收帆被撞倒,監工朝著甲板上一群人抽。”魏誠看起來還是很冷靜。
“監工?”干深抹
魏誠點頭“上午還沒有這個角色,午休時間結束后這些人就從船艙里面出來,犯一點小錯,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他們都會換來毒打。”
“這樣會產生很多無法再工作的幫工吧。”干深抹
“還有一口氣的都在撐著。”魏誠“無法干體力上的有點學識的會去幫忙繪制航海圖,剩下的都會被監工拖進你之前被帶進的那個船艙。”
“估計全都涼涼了……你看起來傷的不輕。”干深抹嘆氣“晚上的任務交接,我去吧。”
“有一點不對勁”魏誠“我這次獲取的任務是照顧暫時無法工作的幫工。”
“出現了和我一樣逃過一劫的幸存者。”
“對,而且這現在范圍包括你。”魏誠亮出手中皺巴巴的牛皮紙,干深抹的全名赫然在第一行。
“……都干活了怎么還算。”干深抹無語到攤手。“原來幫別人干不算嗎?我不用照顧了,去看看另外4個人吧。”
二人來到之前的船艙,干深抹坐過的床被兩具無頭尸占據,血隨著船身的搖晃在他們腳邊來來回回。
另外兩具尸體,一個失去四肢被放在木桶中,腥紅滲出滴落,另一個則是魚鉤穿過印堂,被懸掛于支柱,黝黑的腳晃動。
“起碼照看死人比活人方便。”干深抹被熏的發暈。“我先出去透透氣。”
終于適應船艙內的氣味后,干深抹幫魏誠照顧它們。
他們在船艙里找到了這些人失散的肢體,將兩顆頭顱還給床上躺著的,又把四肢還給了豎在木桶里的,干深抹又一次受不了的出去透氣,回來時魏誠已經全部物歸原主。
“拼地圖還好,拼人誰受得了。”干深抹。
深夜,海面輪月,甲板上等怒斥與哀嚎回蕩,監工的鞭子呼嘯咸腥的空氣炸出血珠留下血痕,幫工們幾乎赤裸著上半身,赤足下吱呀的木板波光粼粼,如同刀尖。
干深抹穿行在其中,掐著表卡在11時被帶入船長室。
一頂夸張的帽子擺在放著航海圖的桌子上,骨節粗大的手撐在桌子的兩側,其上有不少寶物點綴。
“船長。(captain)”干深抹畢恭畢敬“感謝你愿意傾聽我們每個人今天的工作情況,之前我身體不便是其他人幫我匯報,現在痊愈的我將向您匯報我和幫助過我的人的工作情況。”
“痊愈?”桌子兩側的手收了回來,夸張的帽子離開桌面“你看起來確實很健康。”
干深抹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只是燭火昏暗,燈光搖曳,他未能看到對方的全貌,只有強烈的被窺視感縈繞在周遭。
居然不結巴了。
干深抹匯報完工作便離開船長室,一個小時后船終于靠岸,這次苦行之旅總算是有了句號。
“烤面包是個值得奮斗一生的好職業。”干深抹對自己的職業熱愛程度又上了一個層次。
一行人再度在之前的地方匯合。
其他幾個人看起來都一如既往,只有干深抹和魏誠像脫了層皮,不成人樣。
“看起來像是暈船到每分鐘吐一次。”鐘維榮將盒子擺出來。
“差點在上面丟失通關游戲最重要的東西。”干深抹
“命嗎?”鐘維榮
“對。”
“完全沒有被當做人對待。”魏誠的臉色最為慘白“整條船就是一個需要用命玩的規則類怪談游戲。以后除非實在沒有線索,最好都不要再去了。”
任認掏出一瓶酒。
“如果受傷了,最好消一下毒。船上什么病都可能有,你們兩個看起來就像是去演了一天《加勒比海盜》中的船員。”
“已經做過簡單的處理了。”魏誠接過酒。
“不過我們是有好消息的。”鐘維榮扯出笑容“我和三德里贏下了‘四人填坑’。”
“雖然險些輸掉了我的右手以及鐘維榮的10根手指和10根腳趾。”三德里看起來心有余悸。
“看起來大家獲得的東西里都有卡牌。”任認打開魏誠和干深抹獲得的盒子。“丟命的風險還是有相對應的回報的,你們拿回來的東西最多,而且最不需要解讀。”
“但是需要翻譯。”魏誠將盒子中的一張牌遞給三德里“拉丁文,我并不能認得很全,還需要你來確認一下。”
三德里先是看了帶有圖案的一面。
“這是一個惡魔的名字,阿斯蒙蒂斯。”三德里念出那串拉丁文,明明是很清冽的聲音,卻有欲火環繞“所羅門72柱魔神之一,同時代表的是西方七宗罪——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