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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夢境

最近叟曕縗常常做這個夢,久而久之,夢也都連貫起來了,而一切視角都是從自己這邊開始的。

夢中的白濤孩童時

常來她府上來找她玩,剛被乳娘放下,便邁著小碎步墊墊的跑過來每次手里都會拿著路邊采的花遞給她,奶聲奶氣的說著:“今日娘親讓我早些回去,咱們快抓緊去后院玩吧!”說著用他的小肉手拉著她的胳膊往后院跑…

少年時

十三四歲有一股小大人的模樣,嘗嘗背著他皇兄不久前賜予他的寶劍,而每次來不在送野花改送各種翡翠玉石項鏈手環(huán)了,而這次都大搖大擺的走進她閨房,讓下人都退了出去,然后左右看了一遍確認無人,像做賊一樣從袖中掏出一個翡翠手鐲:“看,怎么樣,這次的漂亮吧?”

叟曕縗接過很是歡喜,舉起沖著陽光觀察,成色極好,又狐疑的看像他:“這次不會又是你偷哪位娘娘的吧?”

他擺手:“哎呀,怎么可能,我你還信不著?!”

她口中嘟囔“還真信不著”

他沒聽清:“啊,什么?”

她笑著把手鐲放到飾品盒里:“你這天天送,我盒子都快裝滿了。”

他點頭:“那好說,回頭我給你在弄個盒子來。”

青年時

十七八的少年每日都背著弓騎著他的汗血寶馬在她府門外等,待她上馬遞給她一張精美的弓:“以后你便不必只看我射箭了!”說著一甩韁繩:“駕!”

她背上,只要他來了面上便有了笑意:“那就勞煩您好好教啦!”

他得意道:“何止是教射箭,還有騎馬!”

二人有說有笑,好不歡快。

同他是青梅竹馬一般的長大。

他是小王爺,而她是官家女。

可惜后期她的家族沒落了,本應(yīng)成為妻的身份,最后嫁過去成了妾,也沒怎么置辦直接給了兩箱彩禮,便直接讓她拿著自己行囊直接入住了。

就連婚服都是她自己親手縫制準備的。

在嫁過去當晚她帶著蓋頭滿心歡喜緊張的坐在床邊等待,結(jié)果卻同悲情話本里一樣,新郎官沒來她留守空房。

她氣憤的將蓋頭丟到地上,將桌上的盤子碗都丟到地上,帶著哭腔大喊:“你個滾蛋!”

第二日新郎官醉醺醺的回來,倒頭就要睡。

她不客氣上去就是一巴掌。

他酒瞬間醒了一半,迷糊的看到她一身婚服,來的句:“你要嫁人啊?”

她氣的面臉通紅:“你昨晚去哪了?”

他擺手:“當然是去紅紙袁喝喝酒…”

原是去跟其他高官少爺們喝花酒去了,她氣的連往他臉上潑了兩杯茶水。

之后她有一個多月都沒搭理他,最后他他死皮賴臉的往她屋里送這個送那個,一頓道歉還干起了下人的活每日給她洗腳捶腿才給哄好的。

直到三年后,太后見她還無所出,便讓白濤的表妹紫嫣嫁了過來為妻。

清晰的記得夢中,鑼鼓喧天,陣仗不小。

而她眼不見為凈,直接收拾行囊回了娘家,她的母親拉著她的手:“姑娘受苦啦!”父親在一旁嘆氣:“都怪為父無能,讓姑娘受委屈啦,唉…”

她搖頭:“不怪父親,是女兒執(zhí)意要嫁過去的,受的苦都怪女兒活該,女兒腦子不清醒。”說著起身:“一日顛簸身子有些乏了,女兒回屋休息了,告退!”

而回到屋中直接撲到床上腦子埋到被子里哭。哭累了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里,感覺感覺有人加你她抱起輕輕放到床里,然后那人在身旁躺了下來。

她心驚,難不成是采花大盜?

睜眼看到那熟悉的輪廓,他眨眨眼抬手抹去她臉頰余下的淚痕“醒啦,明日跟我回家?”

她扭頭:“不要!”

白濤一臉委屈,抱住她臉埋到她脖頸兒:“跟紫嫣的婚姻本就是母后的一場交易,我不過是她利用得上的一枚棋子而已。”說著豎起三指:“但我發(fā)誓,絕對不會碰她,一根汗毛都不會碰!”

她瞬間氣消了,但還要做做樣子道:“那怎么不讓你兄長娶?”

他很無奈:“兄長已經(jīng)有好多子嗣不需要了,而且他的后宮妃嬪都快裝不下的多了…”

她聽著“子嗣”很是刺耳:“哼,你是在責怪我肚子不爭氣么?”

他忙擺手:“不是,不是,是我的問題,都是我的錯,哎呀別生氣啦…”說著又摟上她晃呀晃。

在娘家小住了兩日便被白濤哄回去了。

而他也確實說到做到,自紫嫣嫁過來便從未踏入她房門一步。

而紫嫣也看得出來,人家心思都在叟曕縗那,也是很識大體的,同她處的也還不錯。

以為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活下去的,直到鄰國公主到訪,是白濤率兵前去迎接,而公主那眼尖的便一眼相中了白濤,非要嫁過來。

皇上當然是以大局為重,直接給二人賜婚了。

而大婚當日白濤掀完蓋頭,交杯酒也未喝便去了叟曕縗的房中。

公主譚梅當晚大鬧,白濤直接下令禁足,這才消停。

而公主帶來的貼身護衛(wèi)黑嗲也不是省油的燈,給公主出各種注意治叟曕縗。

什么下三爛的手段都用上了,這一日譚梅主動邀請她去后院賞花,她便留了個心眼叫上紫嫣一起,紫嫣也是狐疑的一路時不時的往譚梅臉上瞄。

待白濤下朝回府,剛轉(zhuǎn)彎過來。

譚梅一陣驚呼,腳脖子一歪,一頭栽進湖中,她身邊跟著的仆人嚇得大呼小叫。

她同紫嫣對視了一下,唇角帶著笑,一動不動的瞧她。

譚梅在湖中撲騰,沖著遠處的白濤大喊救命。

而白濤只是蹙眉搖搖頭,回房了。

她挑眉道:“還不站起來么?”

而后,譚梅聲音聽了,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僅能夠到地而且,站起身,水才到腰。頓時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黑嗲出的什么餿主意。

第二次

譚梅向白濤告狀,說自己的三金嫁妝丟了,找不到了。

白濤看著手中書卷蹙眉擺手道:“這點小事兒就別來說了,找不到便重新買就是。”

她不依不饒:“但那是母親親手為我在上面雕的花,對我很重要…”

他被她磨的受不了,擺手叫來下人找,最后下人在叟曕縗屋里找到了。

譚梅冷笑著,在一旁正要來幾句。

誰了,白濤直接將首飾盒抬手遞給她:“既然找到了就拿走,還處在這兒干嘛?”

譚梅不敢置信:“王爺是,是她偷拿了我的東西…”

白濤一臉不耐煩:“這不是在府上沒丟么,又沒出府,大驚小怪什么,趕緊拿走出去帶門,真是繞我清靜。”

譚梅憤憤拿著走了,回屋氣的直跺腳。

黑嗲一旁偷笑,最后又想到一個更損的法子:“公主,既然王爺不在乎你的東西,但他總該在乎皇上的東西吧!”

譚梅半信半疑:“你又有什么注意了?還想怎么搞砸?”

黑嗲知道自己想的這些小手段一個都沒用,但這次他有九成的把握可讓叟曕縗吃些苦頭了。

過了些許消停日子后,叟曕縗甚至以為譚梅處處撞南墻,應(yīng)是回頭想開了,不在作了。

直到那一年一度的團圓日,元旦佳節(jié)皇上邀請各皇親貴族帶著家眷來宮中花園小聚。

白濤自是將三位都帶上了。

飯后,男士們都在吹噓幫腔飲酒對詩,女士們便去了后花園散步。

她們圍繞著大肚子的貴妃有說有笑,而叟曕縗便跟在她身后,想借借孕氣,也不知這么多年來為啥自己的肚子一直無動靜…

突然腳下有什么東西一拌,她一個列些往前撲,將前面的楊貴妃直接推入身旁的湖中。

這皇宮中的湖可不同自家府中的湖,深不見底。

她這次真慌了,自己還是個旱鴨子,在湖邊急得團團轉(zhuǎn)。

這時身后一人影縱身一躍,將以昏厥過去的貴妃推到湖邊,大家一起將她拉上來。

黑嗲也從湖中躍上來渾身濕透,但純角勾著一模壞笑。

主殿上的人們也聽到了動靜,分分前來。

皇上斜眼看了眼叟曕縗,便攔腰抱起貴妃往最近的客房去:“都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宣太醫(yī)。”

最后貴妃的孩子早產(chǎn)未能保住,而還有一個月便足月,是位小皇子。

最后便是她第一次夢到的情景,她一直顫抖著聲音說“有人絆妾身,妾身不是有意推貴妃的,冤枉啊…”

皇帝龍顏大怒,要取她項上人頭,被白濤死命護著,最后變成罰一百大板。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一百打板抗不過去也是一條命,而她應(yīng)是沒抗過去的,畢竟從此處結(jié)束后夢又從頭開始了。

窗外的風拂過臉頰,這才是真實,她講完了回頭望著身后一臉平靜的白濤:“你做的也是這個夢?”

他點頭:“不過我這兒有后續(xù),就是為你辦了喪事,休了二妻,后我一個白綾絲帶隨你而去了。”向前兩步,眼神中滿是愧疚與落寞:“是我對不起你…”

她回頭笑看他:“一場夢而已,你不會真以為是前世吧。”說著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圖沒畫完先下去了。”

這個夢對叟曕縗未有任何影響,還是該吃喝該工作,只是偶爾感慨一下夢中人的悲慘遭遇:“唉,還得經(jīng)濟獨自最重要啊!”

之后公司調(diào)動,含經(jīng)理居然做假賬,被政府來查的審計查出,最后連人帶譚梅一起被開除。

黑嗲也沒過多長時間跳槽了,居然去做了ktv的陪酒小弟,現(xiàn)在整日幻想天降富婆保養(yǎng)他。

紫嫣談了個男友,承包了她的一日三餐,好不樂栽。

而白濤也只是來學習,跟著叟曕縗學了幾個月便被老板拉去身邊學了,便在未見過他。

抻了抻懶腰,看了眼電腦時間,關(guān)機,下班。

紫嫣看著手機狂拍她:“快看,開支了,你開了多少?”

叟曕縗一聽,麻溜打開手機銀行,然后嘆氣:“三千二。”

紫嫣奇怪:“不對呀,你怎么比我還少兩百呢?”

她無奈搖頭:“還不是含經(jīng)理走了,她的項目一堆爛攤子根本交不上去…不說了,去買小蛋糕,你要不要一起。”

紫嫣一臉得意的笑著晃了晃手機:“男朋友一會兒接我。”

她努努嘴:“行吧,好好談你甜甜的戀愛吧!”

紫嫣對著她的背影喊:“你也趕緊找一位吧!”

她像后擺擺手。

拎著買好的巧克力小糕點,走在街上,吹著夜燈,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散場是常態(tài),珍惜自己的每一天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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