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硬座火車回家,也是搶到了12小時的夜班車,有人跟我說為什么不選擇四小時的高鐵,我說搶不到,其實我根本沒搶,一方面高鐵貴一些,另一方面火車的風景比高鐵的好一點,再者目的地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過程的體驗,或者是晚點到家,少點戰爭的爆發。
晚上九點的火車,我七點多就到了候車廳,也是春運,真是人滿為患,看著行人大包小包的,而我則是一個雙肩包足以,大廳里已經彌漫了車廂的味道,各種泡面味道撲鼻而來,而我也最好了一夜不吃的準備,僅準備了一瓶水,這個點來座位是別想的,總有些勤奮的人提前三四個小時,觀察了四周,坐火車的大多是比較淳樸的大爺大媽,或者是拖家帶口的,像我這種獨行的相同年齡寥寥無幾,不過在百米內也能尋到三五個。
我內心還在想,他們也是感受生活的還是也是比較拮據呢。可都不重要,都是旅途風景罷了,他們眼里滿懷期待,終于迎來了一年中最快樂的時刻,一年的疲憊和煩惱全都拋到腦后,很慚愧,我是帶著疲憊和悲傷回去的,覺得對不起父母,心里狠狠地下定決心一定不要爭執,好好相處著七八天團圓的日子。
突然看到一對情侶,看著像新婚小夫妻又像熱戀中的盛世,他們怎么也去擠火車,這種貌似不適合浪漫,只有煎熬。些許嘲笑男生怎么讓其愛的人煎熬,些許佩服女生能承受煎熬。要是她呢?她會的,要是我呢?我不會的,寧愿也不會。這就是自己的偏執嘛?是的,不然也不會搞成這樣。
檢票了,仗著身材和輕裝優勢,我不斷地超過前方的人,來到自己座位上,這次座位是靠中間,里面還有倆人,每個最為都有優缺點,靠窗的能看到風景,能爬到桌子上睡覺,但腿伸不開,在中間的腿勉強伸開,桌子稍微蹭一點,但兩邊被限制,最外面的,腿能伸到過道里,但沒有桌子,而且也會時不時的受到叫賣員的驚擾。對于我來說,最外面的最適合我,我的腿必須要伸直,這是減緩我煎熬的唯一途徑。
其實我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沒看到有人行李箱放不上去架子我都會順手放上去,得到幾句感謝和友好的目光。從內心來論,為什么會這么做,是有目的的還是出于熱心腸,我認真審度過自己,其實就是于心不忍,要是那些有能力的自己做的事情自然不會插手,不然會被別人覺得你有所圖,就像我愛她一樣,小心翼翼的愛過,轟轟烈烈的愛過,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看到她真的會心跳加速,真的會義無反顧,真的會全心全意。可卻不長久。
那樣的愛,負擔太重,雙方的枷鎖太沉,終究是有扛不住的那一天,但那種緣分那種命中注定無法淺愛,或許這就是真正的愛,短暫的愛,煎熬的愛。
是啊,發現了吧,我在所處之事都會時不時的想到她,更別提找個對象,那就是更加瘋狂的回憶做對比,有人說我這是心理變態,我并沒有反駁,我認為這是心理疾病。就像我半夜突然心悸一樣,那種窒息感,恐懼且麻木。
火車開動,返程正式開始,車廂里漸漸彌漫著泡面味,叫賣聲也開始響起,泡面火腿礦泉水,特產燒雞牛肉塊。列車員營銷能力還是有的,不但會引導式營銷,還會抓住客戶痛點,比如賣牙刷的,最后幾只了,軟毛牙刷,外面賣五塊六塊一只,這次10塊錢四只,過年回家帶點牙刷刷出新口氣,新好運,來點啊美女帥哥。相對來說這個價格確實不高,但質量肯定是一般的,但我還是買了四只,也是被他的口才吸引,也給我了我做營銷的靈感。
晚上十一點,聊天的聊不動了,刷視頻的也沒電了,叫賣聲也減少了,車廂漸漸安靜下來,這也是最煎熬的,睡覺成為了難題,座背比想象的要硬,時間比想象的難熬,唯一好受點的是用雙肩包當枕頭,放在雙腿上,但雙手會被枕的麻木,這酥麻感能席卷全身,只有緊皺眉頭才能慢慢扛過去這個麻勁。半夜兩點,只聽見隆隆的火車聲,和隱秘的鼾聲。
四點鐘,車廂開始有點熱鬧了,有下車的有上車的,煎熬也接近了尾聲,去上趟廁所,發現走廊的站的,坐的甚至躺的,他們買的是無座的,相對來說在座位上的煎熬,他們才是真正的苦難,我內心是想讓他們坐會我的座位,但是你的善意很可能被別人理解為惡意,也就作罷,艱難的上完廁所,站了一會又回到座位,還有四個小時到站,至少不受困意的煎熬,細細碎碎也是瞇了三四個小時。
這次還好,沒碰到車蟲,之前就碰到一個大叔,大家都在睡覺,他異常亢奮,也許是今年收獲滿滿,止不住地喜悅往外分享,一直和旁邊的人侃侃而談,這期間不少人勸誡他不要說了,大家都在休息,而他像是某大學的教授,對著全車廂的人以洪亮清脆的聲音傳經授業,而那些勸誡之人更像是回答他是不是提出問題的學生。
還有一次是一家子,調皮的小孩哥,真的是沒教養的存在,哭鬧撒嬌亂扔東西,其長輩也不加以管教,總有人忍耐不了,請來列車長加以警告。子不教父之過,顯然他們是沒有那種意識,這種人到社會上會有人管教他的,與人為善與己為善,贈人玫瑰手有余香。
也有那些令人無語的事情,嬰兒哭聲不斷,這個沒辦法批判吧,人家弱勢群體,且母親更為著急,不過還好只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但對于神經衰弱的人來說真的是非常煎熬的,我旁邊的就是一位,戴上耳機蒙著頭也不行。看其煩躁程度,我擔心她會給我兩拳,或者起身去訓斥那位母親。還好她并沒有,情緒控制的到位。
終于解放了,又來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市,再坐一個多小時公交到家,歡迎來到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