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想知道了,哪里就那么好奇了。”胡鑫妍無所謂道。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不想知道,也要起床吃早飯了。”
胡鑫妍沒好氣道,“我體弱氣血虛,不能熬夜的。如今還要早起,外面還冷著呢,我會生重病,會死人的。哼,就知道你娶我沒安好心,如今用完了,就要害死我,這樣你就不算違背誓詞,是不是?”
“用完了?”慶王瞇著眼睛笑道,“本王可還沒用夠呢。”
回頭見他剛穿戴好的衣服,又開始寬衣解帶,胡鑫妍真的是有些后怕,“我錯了,口無遮攔,胡言亂語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就許我睡個懶覺吧。我可不是您,沒有宗師的體……”
她話還沒說完,眼瞼下垂,睫毛撲閃兩下,沉沉地睡了。
慶王無奈地勾了勾她的鼻頭,走到外間塌邊,說道,“先別打擾她睡覺,照顧好她。”
慶王走出營帳,一伸手,長槍在手。他滿意地笑了,黃極境中期了。
上次他從初期到中期足足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修煉、廝殺,晝夜不輟。
這一次他只用了五天,他回頭看向營帳,聽著她氣息平穩,甚至帶著些輕鼾,不由地笑了。
胡鑫妍,你是怎樣的寶藏啊!終于被本王得到了,真好。
胡鑫妍睡醒已經是當日的酉時,她盤坐起來,想要試試功法可否運轉起來。
不但不能,她還驚訝地發現她的氣海再不是之前靈氣彌漫的狀態,而是很平靜,氣海中的靈氣也只有之前的一半。
發生了什么?
她疑惑不解,這時彩蓮過來了,說慶王讓她去吃晚飯。她從昨晚還沒吃過飯呢,肚子空得很,就由著彩蓮給她搭配穿戴,梳洗著裝。
這一走起路來,她不由地皺眉,這門庭璋也太不節制了。
才剛在餐桌前坐下,就見慶王領了楚河還有幾位將領前來,一起用了晚飯。
慶王鄭重其事地給胡鑫妍介紹在座的每一人,然后對眾人道,“這是我的夫人,還不見禮?”
飯桌前的眾人起身行將禮,齊聲道,“見過夫人,恭賀王爺夫人之喜。”
胡鑫妍起身道,“很高興見到大家,別客氣了,坐吧。”
楚河等幾位將領互相看了看,最后望向慶王。
慶王道,“叫你們坐,你們就坐下吧,一起吃。”
胡鑫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門庭璋就是介紹一下,原本并沒有留下他們吃飯的意思。
飛虎將軍張淼換點頭道,“我還有巡防任務沒安排下去。”
楚河也道,“我本來想著回家一趟的。”
軍師錢猛也說道,“我剛才吃過了,我們那邊今天準時開飯了,你說有意思不。”
胡鑫妍剛拿起筷子,捏著手里,從張淼開始說話,她的筷子就停在了碗里。
慶王看她沉了臉色,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著碗里的飯,給她夾了一塊牛肉,柔聲道,“飯菜不合胃口,也要多少吃上一些。”
“你們三個,都給我坐下,不會說話就少說!”
三人見慶王責備,有些不明就里,也不敢反駁,當即開始坐下,扒拉起米飯。
胡鑫妍笑了笑,并不說話,也不再抬頭。一想到接下來要和他日夜相伴,多少有些抑郁。
楚河見慶王也皺起眉頭,當下故作輕松地說道,“胡娘子,不,夫人,與我們王爺這般龍章鳳姿的人物新婚,為何不見你歡喜?”
胡鑫妍只是抬頭看了楚河一眼,隨即便低下了頭,繼續用筷子數著碗里的米粒。
慶王把筷子一放,柔聲問道,“可是飯菜不合胃口,喜歡什么,我讓楚河去給你買來?”
楚河笑著道,“是呀,夫人,您想吃什么就直說,您就當我是個跑腿的,隨便吩咐。”
“您嫁給我們王爺,短短兩日的籌備期,三書六禮一點不少,所有都是定格的,絕不遜于正妃之禮。我不眠不休地,可是給練出來了,我覺得自己什么都能干得來。”
“不是我說嘴,王者爺迎親時那兩匹一模一樣的白馬,可是我跑遍了京都所有的馬市。巡街的路線,武祠前的布置,這可都是秘密進行的。”
胡鑫妍道,“楚大人辛苦了。”
楚河道,“這都是應該的,只要您滿意,王爺,我再辛苦都樂意。畢竟這雙馬游街,武祠成婚可謂數百年難遇一次,我能出一份力,也是榮幸之至的。”
“您有什么不滿意的,您就直說,我絕無二話。”
胡鑫妍笑道,“這飯菜很好,我只是憂心姨娘,有些想家了。”
張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楚河,叫你邀功。夫人不高興,都是因為你辦事不利,丟了漏。王爺,快罰他八十軍棍,讓夫人消氣。”
眾人聽得疑惑,都看向張淼,就連胡鑫妍也疑惑地看著他。
張淼娓娓道來,“聽你們剛才的意思,王爺將禮儀歸置的事情交由楚指揮使料理,以為定無疏漏。而楚指揮使丟了大漏,惹得夫人不快。”
楚河問道,“哪里出了大疏漏?我反反復復地找了多個喜婆問過,也和禮部幾位大人都請教過了。除了行禮該換武祠,營帳內不得進外人的限制外,我都按照正妃之禮辦的啊!”
張淼笑道,“婚前你辦事就挨過一次軍棍了,這成婚次日的回門禮,你給忘了,是不是要再領八十軍棍?”
“回門禮!”楚河一拍腦袋,懊悔道,“張淼,你為何不早些說?”
胡鑫妍有些期待地看向門庭璋,夢姨娘因擔憂自己,挨了爹爹的責罵,被主母罰了禁足。如今這些日子倒春寒,只怕姨娘的咳癥再有什么反復。
只是這一成婚他就把自己帶來了軍營,也不知是到底作何打算的,早上還想讓自己去早起操練,如今又說一起守營,真是愁煞個人了。
若是能回去看看就好了!
慶王輕笑著,“夫人可愿明日補上這回門之禮,這次讓張淼去安排,本王陪你回去一趟,可好?”
胡鑫妍道,“王爺諸事繁忙,只怕也難以抽出時間來吧?”
“你可想回去看看?”慶王問道。
胡鑫妍站起身來,面向他,鄭重地行了一禮,說道,“我自然是希望的。”
夢姨娘還在禁足,不知情況如何了。
慶王寵溺地扶起她來,說道,“那咱們明天就回。”
她輕聲道,“如今已經這般天色,明日的話,可來不及?”
張淼行禮笑道,“來得及的,夫人請放心就是。”
胡鑫妍點了點頭,看向慶王熱烈的目光,心中覺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