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二哥哥呢?家中一切可都安好?”胡鑫妍問道。
胡世成道,“臨兒在翰林院任職,為父已經安排人去通知他回來了。”
胡鑫妍點點頭,看來家里一切安好,姨娘的病灶已除。
只是自己還有要事沒有完成,五行靈力的最后一道拿不到,自己只怕也難為維系太久識海中四道靈力的平衡。
“姨娘,爹爹,我還有點事,過些日子我再回來看你們。”
胡鑫妍言畢就要離開,誰知胡世成喝道,“胡鑫妍!你鬧夠了沒有,還要去哪里!”
破風聲響起,又是十二位高段武者,又是翠竹軒那個陣法,將胡鑫妍圍在了中間。
夢姨娘被驚到了,呼喊著,“妍兒!妍兒!”
她跑向胡鑫妍,卻被胡世成攔腰抱住,攔了下來。
胡鑫妍安慰道,“姨娘,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傷到我的。”
角門處,門庭璋在伍既和楚河的攙扶下緩步走了過來。
“沒錯,他們……不會傷到……她,岳母盡可……放心。”門庭璋說道。
“王爺,您這是怎么了?”夢姨娘關切地詢問道。
門庭璋苦笑一聲,看向胡鑫妍,問道,“才來就要走,你要去哪?”
胡鑫妍眉頭緊鎖,無奈道,“你何必……”
看到門庭璋手上的玉石,她的心一沉,質問道,“你把吳大哥怎么了?”
“吳……大……哥,叫得如此親熱?”門庭璋面沉如水,聲音冷厲。
胡鑫妍一甩手,在她周圍的布陣的十二人全部僵在了原地,筆直地站著,一動不動。
他們慌亂地眼神投向門庭璋,門庭璋冷笑道,“急眼了?”
“他只是奉命行事,你為難他做什么?”
胡鑫妍一步步走出十二位武者的布陣,直直地盯著門庭璋。
“奉命行事?”門庭璋道,“你可知他領的是什么命?”
“你什么意思?”
伍既道,“夫人,王妃傳令于他,將你騙出,伺機而動,斬首拋尸,帶回左耳為證。”
胡鑫妍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耳,他在二人從河道里出來,逃入礦洞時就有機會完成任務,回去復命。
“不可能!”胡鑫妍搖頭,輕念道,“門庭璋,你騙我,你的話,你們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的。”
她知道吳洛南對她動了情,但合該是在她于長明侯府救下他之后,再往前,也可能是逃出沼澤地之后,不可能再早了。
伍既道,“夫人,審問王妃時,我們都在場,的確是王妃親口所說。”
不知何時出現在花廳的胡知臨也附和道,“妍兒,是真的,我沒想到王妃竟然如此歹毒,哥哥差點害你喪命。”
胡鑫妍眼中含淚,說道,“哥哥,你不要陪他演戲,不要騙我。”
胡知臨道,“妍兒,我真的沒有騙你。”
胡鑫妍重又看向門庭璋,顫著聲音問道,“那他還活著嗎?”
門庭璋道,“活著,畢竟是宗師了,殺了怪可惜的。”
他話鋒一轉,冷冷地問道,“他怎么就是宗師了呢?”
“你們在外過起了日子,做了夫妻?”
門庭璋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花廳里的溫度都低了下來。
伴隨著胡鑫妍的沉默,周圍更是冷寂。
夢姨娘率先打破沉寂,撲到胡鑫妍跟前,摟著她道,“王爺,您定是誤會了,妍兒不會的,她怎么可能和旁的男人不清不楚!”
“妍兒,你說話啊!你沒有,對不對?”
胡鑫妍攬上夢姨娘的肩頭,低聲安慰道,“姨娘,莫急,我沒有。”
門庭璋問道,“沒有你,他怎么可能成就宗師?”
胡鑫妍凝視他的眼睛,嗤笑道,“你終于肯承認我的功用了?”
“你到底有沒有與他行夫妻之事?”
門庭璋低聲嘶吼,周圍眾人皆是心頭一震。
“你覺得呢?”胡鑫妍反問道。
“我……要……你……說!”門庭璋一步一字,推開左右兩人的攙扶,踉蹌著來到她的跟前,低頭審視著她。
“門庭璋,我回來的時間雖短,卻也聽聞了一些事情。你的王妃,死狀凄慘,身若焦炭,可是真的?”
門庭璋有些心虛地問道,“你提她做什么?”
胡鑫妍昂著頭,瞇著眼睛審視他,“你怕不怕?”
看到門庭璋眼神躲閃,她追問道,“或許那道雷就是要劈你的呢?”
“??!”
周圍的人皆是一哆嗦!胡鑫妍則是猖狂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王妃的死狀還不足以證明我與吳大哥的清白嗎?”
“門庭璋,你這賊喊捉賊玩得挺溜啊!”
胡鑫妍笑聲漸歇,“門庭璋,我勸你早些將吳洛南給放了。”
門庭璋道,“我若是不肯呢?”
胡鑫妍輕哼一聲,說道,“不肯就不肯吧,隨你。”
門庭璋感覺到自己又一次動彈不得,身后的伍既和楚河也難以動彈,兩人齊聲喊道,“王爺。”
見胡鑫妍故技重施,門庭璋立馬道,“你若是敢走,胡家就等著抄家滅族吧!”
“你敢!”胡鑫妍瞪向他。
他語氣沉悶地說道,“胡大人在戶部十三載,在刑部兩年多,真的禁得起查嗎?”
胡世成聞言忙道,“妍兒呀,這才剛回來,就在家里多住些時日,爹娘,還有你哥哥,都對你思念甚篤。”
“殿下,這王府,要不久等著過些日子再讓妍兒回去,如何?”
見到門庭璋點頭,胡世成又來到胡鑫妍跟前,攙過夢姨娘,笑著對胡鑫妍說道,“妍兒啊,你姨娘這兩年想你想得緊,常對著你的舊物落淚,如今你好不容易歸家,多陪陪姨娘說說話。今日爹就做主了,你還回翠竹軒住下,晚上爹爹讓夫人好好安排一番,給你洗塵。”
崔氏立馬接過話來,說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崔氏自從門庭璋屠了整個慶王府的妃嬪姬妾,又時不時地找其母家的麻煩之后,就一直對門庭璋敬而遠之,盡量不出聲,生怕讓他注意到自己,找崔家的麻煩。
胡鑫妍失蹤后,門庭璋行事越發乖張猖狂,沒有章法,朝堂上下雖對其頗多微詞,可礙于他是大央唯一一位宗師,也是不敢多言。
經花桑城之戰之后,寧安帝對其更為椅重,太子也要避其鋒芒,慶王對朝堂的把控也更加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