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還存活的人都從屋內走了出來,盡情的沐浴在這陽光之下。
他們高聲歡呼著,慶幸自己在蝕魂夜中活了下來。有的趴在地上親吻著大地,有的則誠心的向胡子女士禱告,感謝她保佑了自己。
神廟外的萊爾幾人也欣賞著城市重生的一幕。
“這股光芒,還真是神奇,這就是你所說的娜迦卡波洛斯的力量嗎,我現在入教還來得及不。”金克絲滿臉輕松的說道。
“當然,娜迦卡波洛斯接受任何人的侍奉。”
萊爾還沒回話,一個聲音就從神廟內傳了出來,俄洛依走了出來。
金克絲吐了下舌頭,躲在了萊爾身后,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猛。
俄洛依沒有理會金克絲,她看著萊爾:
“萊爾,你的逃跑讓我非常失望,我們曾對你寄予厚望。”
“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這可是奉女神的旨意。”萊爾聳聳肩,與俄洛依對視。
這隨意的態度似乎激怒了俄洛依,她與萊爾對視著,這嚴肅的氣氛讓人害怕他倆下一刻就打起來。
最終,俄洛依點了點頭:
“既然你的行為已經得到女神的認可,那么我并無異議。”
本來俄洛依是打算讓萊爾回去芭茹的,只不過想起萊爾是和自己一樣的女神眷者,自己并不能逼迫他,這才放棄。
結束與萊爾的對話,俄洛依看向金克絲:
“小姑娘,我能感受到你體內那非凡的運動,你有資格接受試煉。”
“靈魂試煉...我能獲得像萊爾一樣的能力嗎?”
金克絲并不害怕試煉時的痛苦,只是以前她覺得沒有必要,不然早就讓萊爾給她進行試煉了。
如今遭遇了蝕魂夜,卻對那些亡魂完全沒辦法,她不想再體會那種無力感。
聽到金克絲的疑問,俄洛依搖了搖頭:
“萊爾是特殊的,而且女神對受試者的賜福都是因人而異,我也不知道你會獲得什么能力。”
金克絲點了點頭,不過并沒有答應俄洛依。
她可以找萊爾進行試煉,沒必要麻煩一個外人。
“這個試煉,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我行嗎?”
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說話之人滿臉大胡子,手持雙斧。
正是來比爾吉沃特尋求光榮戰死的奧拉夫,他聽說這個試煉很危險的樣子,便也來了興趣。
這邊奧拉夫在糾纏俄洛依,另一邊莎拉找上了萊爾。
“感謝你們的幫助,來自祖安的客人,相信我們以后一定會合作愉快的。”
莎拉甩了一下她紅色的秀發,毫不在意的展示著她傲人的身材。
她伸出手,和萊爾握了一下。
禮貌性的握手之后,萊爾并沒有其他言語。
見萊爾沒有回應,莎拉便又找上了盧錫安。
她想要招攬一些好手來幫助她統治這座城市,可惜在場的人都不是會聽從于一個海盜頭子的人。
最終盧錫安沒有答應莎拉,他已經有了接下來的目標。今后會一直追尋錘石的蹤跡,以期能在他手上使自己的愛人得到解脫。
“諸位。”在大家即將各自離去時,俄洛依開口了。“我們雖然度過了這一次蝕魂夜,但它還會再次歸來,千年來一直如此,我們還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你...莎拉。”
俄洛依看著沙拉:
“你擊敗了普朗克,那么就代替他管理好這座城市。”
“當然,不用你費心了,祭司大人。”莎拉用手撥弄了一下頭發,柔聲說道。
俄洛依點了點頭,然后帶著手下的祭司們率先走了,其他人也相繼離開。
坐上回祖安的船,金克絲趴在船尾的欄桿上,望著比爾吉沃特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
“明明出來的時間不長,感覺像過了好久。”
萊爾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次出來雖然經歷了不少事,但是出行的目的總算都達到了。
祖安有了足夠便宜的食物,以及工廠產品的合適銷路,相信未來祖安會經歷一個高速發展期。
當天晚上,船只到達了祖安。
一下船,金克絲就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范德爾他們了。
警察總部---原福根酒館。
范德爾正在處理一些文件,他那狼人的爪子抓著筆寫寫畫畫看起來有些喜感。
“喲,范德爾。”
金克絲的聲音讓范德爾驚喜地抬起了頭,入眼所見正是笑盈盈的金克絲和萊爾:
“你們回來了,一路上還順利嗎?”
“還好,雖然有些波折,但一切順利。”萊爾回道。
“太好了。”
范德爾知道萊爾是去做什么的,聽到事情順利他也很高興。
接下來便是金克絲纏著范德爾給他講此行遇到的事情,那驚險的遭遇讓范德爾也不禁感到憂心。
他有些責怪的看著萊爾,埋怨他把金克絲帶入險地。
萊爾無奈的聳聳肩,這可不能怪他,符文之地就是這么的危險。
“對了。”范德爾想起了萊爾臨走前交代他的事。“你讓我盯著的事有眉目了,他似乎在與維克托接觸。”
“嗯。”萊爾點了點頭。
他在走前讓范德爾追查辛吉德的蹤跡,并讓他盯著維克托,他們兩可能有接觸。
現在發現他的蹤跡,接下來就是要處理一下這個不穩定因素了。
第二天。
萊爾起身前往維克托的實驗室,路上,他觀察著祖安的近況。
大街上再也沒有以前那些隨處可見的幫派分子,經常能看到警察在巡邏。
人們的臉上也多了笑容,小孩也開始成堆的在大街上玩耍。
以前那些冒著臭氣的廢水廢料現在也清理一新,空氣和用水不再是困祖安人的問題。
最讓萊爾欣慰的是那座迦娜雕像下經常圍攏著一些人,瞻仰著這位祖安一直以來的守護神。
能看到有幾只青鳥始終在雕像上空盤旋,且雕像的身周也始終環繞著不會散去的微風。
經過雕像時,萊爾感覺到有微風拂過他的臉龐,他知道那是迦娜在感謝他的所為。
萊爾微微一笑,他對祖安的現狀非常滿意,這是他的心血。
一路來到目的地,讓萊爾疑惑的是此時維克托的實驗室外站著一些人。
仔細看去這些人都是身有殘疾或是咳喘不已,而從實驗室里出來的人身上都帶著機械改造的痕跡。
萊爾走了進去,此時維克托正在為一個病人進行醫治...起碼看起來是這樣。
而他治病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把壞掉的部位用機械替換。
維克托熟練的給躺在手術臺上的病人開膛破肚,切下他那已經局部纖維化,氣腫的肺,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機械器官。
萊爾靜靜的看著這場手術,等到維克托縫合好病人的傷口,他開口道:
“你又要開始重操舊業了嗎?”
“不,萊爾。”維克托放下手中的器械,用不帶感情的電音回道。“這都是基于這些人的自愿,我并沒有剝奪他們的自由意志。”
他指著躺在手術臺上的人繼續說道:
“這個人是曾經的礦工,礦井下惡劣的環境使他得上了塵肺,這些年一直被這種病折磨著卻沒辦法醫治。而我,讓他們擺脫了這種折磨。放棄這些無用的,已經在拖累他們的肢體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選擇。”
“我知道。”萊爾面無表情,淡淡的開口。“所以我沒有阻攔你不是嗎,也許這對那些病人來說是件好事。”
萊爾的不反對沒有出乎維克托的預料,他明白萊爾的底線在哪,只要沒有觸碰底線,他對有才能的人還是比較寬容的。
只是讓維克托有些煩惱的是,這些被他治好的人自發的組成了一個教團。
他們狂熱的崇拜著維克托,這種毫無意義,喪失理智的情緒讓他很煩惱。
有時他會想到機器人,它們無情又絕對理智,這是人類做不到的。
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萊爾開口道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聽說你現在開始接觸辛吉德了,帶我去找他。”
“博士和我正在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實驗,他也將要達成他的夙愿。”維克托回應道,平淡的語氣中透著拒絕的意味。
萊爾皺起了眉頭:
“辛吉德是不受控的危險分子,我知道你們在干什么,我不會打斷這個實驗,我只是要把他控制在自己的眼皮下。”
維克托最終同意了,他帶著萊爾去到了一處隱蔽的實驗室。
這處實驗室位于城外半山腰的一處山洞內,洞口石頭偽裝了起來,遠遠看去幾乎看不出異樣。
“藏得還真嚴實,怪不得一直找不到。”萊爾看著這處地點,心里想道。
進入實驗室,辛吉德正站在一個泛著朦朦黃光的水晶棺前,深情的看著里面的人影。
“快了...你馬上就能回到我的身邊了,我的女兒...”
開門的響動驚醒了辛吉德,他回頭看到是維克托先是松了口氣。
接著,當看到維克托后面的萊爾時,他猛地站了起來,對萊爾沉聲問道:
“萊爾,你來干什么?”
“當然是找到你了,之前不小心放走你就做出了這么多事,現在我可不放心再讓你自由活動了。”萊爾邊走邊對辛吉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