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該死!該死!”
拉亞斯特無能的狂怒吼叫著。
這一招以前萊爾是用不出來的,自風暴聚集增強了他的能力后才可以使用。
萊爾沒有理會他,不斷的召喚出觸手與水流阻攔他的前進。
而金克絲則在遠處偷偷輸出,她帶來了她的砰砰槍——一個類似加特林的??怂刮淦?。
“受死吧,怪物!”
在致命節奏的能力下,她的射速越來越快。
漸漸的,彈幕甚至變成了一道持續射擊的激光。
拉亞斯特在這攻擊下也是苦不堪言。
看著拉亞斯特在被不斷壓制,萊爾也是瞬間發力,觸手和水流共同作用將拉亞斯特綁了起來。
“趁現在,攻擊他持鐮刀的那條手臂,將鐮刀擊落?!?
金克絲和易聽到了萊爾的高呼,齊齊朝著拉亞斯特的左臂攻擊。
金克絲的彈幕持續不斷地轟擊在拉亞斯特的手臂上,漸漸的,他手臂上的裝甲居然出現了裂痕。
拉亞斯特知道事情不妙,拼命掙扎著,萊爾則努力維持著對他的束縛。
隨著拉亞斯特手上裝甲被擊碎,易的七度洞悉目鏡發出強烈的光,他看到了破綻。
“這就是...無極劍道?!?
“不?。 ?
易的長劍斬下,拉亞斯特的巨鐮本體與凱隱的肉體分離。
在他不甘的嘶吼中,巨鐮被封印了起來。
斷臂的凱隱身上的暗裔特征開始褪去,倒地陷入了昏迷。
另一邊,韋魯斯看到凱隱居然被打敗了,惱怒的咒罵了一聲。
“那個廢物!”
逼退纏著他的慎和劫后,韋魯斯想要沖過去奪走拉亞斯特的巨鐮本體。
可惜,現在易和萊爾金克絲已經騰出手。
在一眾人的阻擊下,韋魯斯知道不能再戰斗下去了,不然就連自己可能也會被打敗,重新封印進那個暗無天日的牢籠里。
于是他轉身便要退走,對身后敵人的攻擊不管不顧,很快便跑遠了。
“好了,停手吧,我們沒辦法留下他?!?
卡爾瑪制止了眾人的追擊,眾人圍攏過來,臉色凝重。
他們擊退了暗裔,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拉亞斯特還在他們手里需要妥善安置,而且還要防備以后韋魯斯再次襲來。
萊爾觀察著地上的巨鐮,此時巨鐮上的眼睛已經閉合,身上也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
整體看起來就是一個造型猙獰的普通鐮刀,不過要是有人不小心持有他那可要小心了。
卡爾瑪走來向萊爾和金克絲道謝:
“感謝你們的無私奉獻,你們是艾歐尼亞永遠的朋友?!?
萊爾點點頭,然后指著巨鐮:
“沒事,暗裔是所有人的敵人,你們之后打算怎么處理拉亞斯特?”
“他會被帶到長存之殿封印起來,由我親自看守?!?
“你們要小心,我有預感,符文之地即將迎來一個多事之秋,總之多做準備吧。”
萊爾告戒著卡爾瑪,然后向他們告別后就準備和金克絲回程了。
他們的下一程是比爾吉沃特,要返回斐洛爾乘船。
悠米這時候也向金克絲和萊爾告別了,她要繼續深入艾歐尼亞,在其他地方找找諾拉的蹤跡。
“我會想你的,悠米?!?
離別之際,金克絲把悠米抱在懷里狠狠的吸著。
“啊,救命??!”
...
萊爾租了一輛馬車,和金克絲踏上了路途。
“我覺得那個影流要倒霉了?!苯鹂私z幸災樂禍的說道。“本來他們的名聲就不太好,現在門下又出了個暗裔,嘿嘿。”
萊爾搖了搖頭:
“也許吧,不過影流本就代表著艾歐尼亞現在越來越激進的一種思想,他們最多以后收斂行事,不會有大問題的?!?
“我們就這樣回去嗎?”金克絲很不舍。“我還沒玩夠呢?!?
“走吧,說不定回程的時候還會遇到有趣的事呢,這里可是艾歐尼亞,永遠不缺故事?!?
行走了半天后,萊爾他們遇到一個行人,織布披風掖在肩上,頭戴兜帽,隱約能看出披風下面有一柄長刀。
靠近時,萊爾能夠感受到有風始終環繞于那個人。
“你好,行人,我們前進的方向一致,不如同行如何?”
萊爾朝他發出了邀請,行人抬頭看了一眼萊爾。
他的鼻梁上有一道長疤,亂糟糟的黑發從他的臉龐邊緣向后拋撒,能看到披風下的金屬護肩以及無鞘長刀。
“你認識我?”亞索疑惑的開口。
“艾歐尼亞著名的御風劍術,認識的人應該很多吧。”
“但你的口音不是艾歐尼亞的?!眮喫鞯穆曇魩е鴳岩桑粋€主動交談的外地人在他看來很可疑。
“呵呵,我來自祖安,在這邊談生意,剛從普雷西典來。”
“是嗎,我記得普雷西典發生了什么大事?!?
“是的,發生了很多大事呢,可惜你錯過了,不然憑御風劍派傳人的身份你也可以參加那場盛會?!比R爾帶著惋惜的說道。
“御風劍派...我現在還沒有資格承擔起這個名號?!?
亞索的聲音帶著滄桑,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看出萊爾兩人不是壞人,亞索便答應了一起同行。
路上,在好奇的金克絲的追問下,亞索也向他們分享了自己的故事。
他在素馬大師死走便一直背負著弒師的罪名四處流浪,企圖找到真正的兇手。
終于,聽聞素馬長老的事有了新的線索,他便立即動身往回趕。
“沒關系,我們會和你一起去的,我相信你一定能證明自己的,對吧萊爾。”金克絲憤憤不平的說道,然后看向萊爾。
萊爾聳聳肩:
“順路一起去吧,如果你想的話?!?
“耶”金克絲歡呼一聲。
亞索看著兩個熱心的路人,不由得搖頭一笑,真是美好啊。
傍晚,一行人到達了亞索的目的地,一個鎮子。
亞索向兩人暫時告別后便走進了村子,他要去見個人。
回來后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萊爾也沒問他去見誰了。
第二天,鎮中心的議事大廳召開公開庭審。
萊爾和金克絲到的時候這里已經擠滿了人,三位推事坐在主席臺上開始了會議。
而臺下受審之人是個白發的諾克薩斯女性,正是瑞文。
整體聽下來大概就是素馬長老死于御風劍術之下,大家原本一致認為亞索便是兇手。
但是現在發現了新的證據,一片斷刃,正好是瑞文的符文之劍缺失的那一塊。
就在推事們將符文之劍的碎片拼接完整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完整的符文之劍開始抖動并發出轟鳴,陡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能量。
好在關鍵時刻萊爾出手,一道水墻擋在了眾人身前,擋住了這次沖擊。
“感謝您的幫助?!蓖剖聜兿蛉R爾道謝。
庭審繼續。
后來瑞文說出了真相:戰爭結束后,她對于自己造下的殺孽深感罪惡。于是就找到素馬長老請他打碎自己的武器——符文之刃。素馬長老成功了,但是符文之刃碎裂爆發的能量也把一片碎刃彈進了素馬長老的脖頸。
如今真相大白,亞索的心情很復雜也很痛苦。
師父的確死于符文之刃下,但不是瑞文殺的。
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擅離職守的話,也許師父就不會死于這么可笑的事故之下,自己的哥哥也不會被自己親手殺死。
他看著瑞文,這個諾克薩斯女人和自己一樣,活在過去的悲痛當中,不愿面對未來。
“素馬長老不是你殺的,這都是我的過錯?!?
最終,推事們判瑞文無需為素馬長老之死負責,但是她仍需為戰爭時期做下的事付出代價。
瑞文被判了重勞役之刑,留下幫助建造村莊為自己贖罪。
事后,萊爾找到了瑞文:
“其實你應該離開這里?!?
聽到萊爾這突兀的話,瑞文很莫名其妙:
“我愿意遵循推事們的判罰,并且我也無處可去?!?
“你是個諾克薩斯人不是嗎,我甚至能感受到在和我說話時的你緊繃的狀態,你的身體還在懷念以前的生活。”
“但我恨它?!比鹞膱远ǖ恼f道。
“聽著,我來自祖安,所以對諾克薩斯的事有所了解?!比R爾搖了搖頭。
“現在達克威爾被推翻,諾克薩斯已經不一樣了,你有優秀的才能,并且符文之刃還在這里,諾克薩斯遲早會注意到你的,一個逃兵?!?
瑞文沉默不語,緊握著拳頭,她不明白那個可恨的國家為什么糾纏著她不放。
“所以,趁早下定決心吧,你總歸要面對的?!?
萊爾說完,沒管沉默的瑞文,轉身離開了。
他只是出于善意提醒一下,之后怎么做還要看瑞文自己。
回到營地,此時的亞索已經打算告別離去了。
雖然師父之死真相大白,但他還是陷入了痛苦和悔恨,他將素馬的死都歸咎于自己。
聽聞崴里有一個特殊的節日,綻靈節。在那一天,精神領域將與現實領域交融,已經故去之人的靈魂也將顯現。
他想前往那里,希望那里的療慰祭典或許能安撫他的心,但他并沒抱以多大希望。
聽到亞索的想法,萊爾有些意外,這一路還是可以同行的。
崴里靠近納沃利的東岸,和斐洛爾很近。
那就去見識一下這個綻靈節,作為離開艾歐尼亞之前的最后一次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