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唰唰唰”……。
巨大的火球就像一個被瞬間切開幾瓣的橘子,無力的墜落,
下一秒蘇遠山那把冰劍就直接貫穿了禍君的心窩,雖然因為高溫的消融,縮小到不足一米,但卻足以致命了。
“噗”禍君忍不住吐了口逆血,無力的從半空墜落,在墜落的過程中猛然一吸,頓時丹爐的火焰頃刻間入了他的腹內,
他受到的創傷竟然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愈合!
這一幕看的那些山神幾乎驚掉了下巴。
“嚓”地一聲拔掉那邊消融的差不多的冰劍,禍君望著蘇遠山嘴角都在抽動。
“我很意外,我承認你很強,比我預想的要強很多,但是…….。”
只見禍君陡然握緊拳頭,身后的“禍”字披風,無風自動。
“想要勝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單手猛然一揮,大吼一聲。
“烈火焚城!”
“轟”火浪如龍直撲蘇遠山,然而“咚”地一聲卻被蘇遠山水浪撲滅。
下一秒,蘇遠山一掌按到了他的前胸,“碧濤御水訣”陡然運轉。
“砰”!
直接在禍君背后凝聚成數十米冰凌,把禍君連同他身后的那座丹爐徹底冰封!
然而輕輕一震,將禍君震成了零星冰屑,周圍鴉雀無聲。
無論是女水神綾惜弱,還是男水神涇江水神,又或是那些山神,土地,井神,床頭神,都愣住了,而那些小妖,無論是蛤蟆精還是鴆鳥怪似乎都驚掉了下巴,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涇江水神心說,果然我的猜測是對的,府君來歷如此神秘,自然手中有不少底牌,禍君之死自然理所當然,也在預料之中。
綾惜弱望向蘇遠山的眼神也是充滿好奇與敬重,不由得心下猜測。
“這位縣城隍似乎要比其他縣城隍強大許多,而且身上有用水靈之氣,卻又與我等水神所散發的水靈氣息不同,顯得更為精純,方才他用的也似乎不是尋常的御水之術,想必是大有來頭。”
見蘇遠山拂袖抹去了眾神靈鎖鏈上的符咒刻印,鳩鳥妖,蛤蟆精等小妖小怪撒腿要跑,卻被那些獲得自由的山神,土地,井神,水神給降伏了。
特別是鳩鳥妖,免不了挨了土地公的拐杖和山神的鐵拳頭。
它們被打的鼻青臉腫,嗷嗷慘叫,可謂是一報還一報。
這時掙脫束縛的涇江水神,走到蘇遠山面前,躬身拜謝,開口說道。
“謝府君救命之恩。”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鑲嵌的金絲的小錦盒雙手奉上。
“小神不知該如何報答,這有一顆定水珠權當謝禮,請府君笑納。”
旁邊的一個土地公一看急了,心說這水神會的挺多啊,竟然以道謝的名字“送禮”和府君拉關系,要是讓他拔了頭籌這還得了。
思索間他也急忙沖蘇遠山一拜,取出一件紅色的刺繡布包,雙手捧到蘇遠山面前說道。
“府君,這是小神用了三百年才培育成的一顆靈桃種子,雖然比不上蟠桃仙園中仙桃,但已是難得,小神位卑身微,也沒什么好東西,表達謝意,就將這顆桃種送給您。”
見他們兩個帶頭給蘇遠山送禮,
表達謝意,其他神靈也不甘落后,不愿放棄這個跟縣城隍拉進關系的機會,就連女水神綾惜弱也猶豫了一下送給了蘇遠山一支靈簪,搞得蘇遠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還是綾惜弱親自塞到了他手里。
目光落到涇江水神身上,蘇遠山隨口問道。
“那梅四郎,想必心愿已了,此事你做的很好。”
涇江水神有點惶恐。
“府君謬贊了,小神不過是遵循府君旨意辦事,不敢居功。
那梅四郎心愿已了,已經去輪回司轉世去了。”
蘇遠山又問道。
“嗯,他的童試成績如何?”
涇江水神拱手回答。
“他已秀才及第,得中第一,成為稟生!自此妻兒老母衣食無憂矣。”
蘇遠山微微一笑。
“他十年寒窗苦讀,縣試之時有你在側,無討債鬼神打擾,高中秀才也不意外,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涇江水神恭敬說道。
“府君所言極是。”
蘇遠山又說道。
“你此次積了陰德,本座會向上如實稟告為你討賞。”
涇江水神聞言一怔,感激地說道。
“謝府君提拔,以后再有差遣,小神當竭盡全力,以報府君知遇之恩。”
其他水神,山神,土地,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似乎看到跟眼前的這位城隍混,前途無量。
畢竟真正為屬下著想的上司,的確不多。
在一一拜別蘇遠山之后,各路小神回到了自己的道場。
蘇遠山剛回到小院門前,還沒進門就見小白狐興沖沖的迎了出來。
武判官翟不讓緊隨其后,拂須笑道。
“府君大展神威,又斬妖魔,真是可喜可賀。”
陰差夏不前也跟在他后面笑得合不攏嘴。
蘇遠山微微一笑。
“翟判的消息倒是靈通。”
翟不讓哈哈一笑。
“那是自然,方才日游神恰好巡視,剛好看到,在路過門口無我寒暄之時,特意告知的。”
蘇遠山眉頭一挑。
“日游神,他奉廣王神君旨意四處奔走,想不到還有閑暇來這百里洞庭!”
武判官翟不讓微微點頭。
“屬下也很好奇,聽他話音似乎剛從洞庭龍宮出來,還提到什么司雨龍神,我猜想不會是被害的那個吧?”
“司雨龍神嗎?”
蘇遠山望著遠處的波光粼粼的湖面,淡淡說道。
“看來我也該去一趟洞庭龍宮,找龍談談給涂山縣降雨的事了。”
………。
洞庭龍宮水晶宮后殿,洞庭龍君敖如海正在陪著母親閑聊。
洞庭龍君一遍品著仙茶一遍感慨。
“方才我已經讓蟹將確認了,夜游神所說不假,這黃粱縣城隍的確已經將那禍君斬殺了,這年輕人確實了得。”
龍母微微頷首。
“老身早就對你說過,此子不凡,應好生拉攏才是,現在天道失序,諸帝混戰,城頭大王旗變幻不定,多一個人才也就多一份力量。”
洞庭龍君附和道。
“母親所言極是,這也是兒臣想要撮合芳苓和他婚事的緣由,可是……那丫頭似乎對他不怎么感興趣……唉。”
龍母笑道。
“年輕人嘛,臉皮薄,而且又不熟,等他們相處一段時間就好了。”
洞庭龍君擔憂道。
“可是東海龍宮哪里…大太子似乎對苓兒青睞有加,假如推辭恐怕…。”
然而龍母卻冷哼一聲。
“東海龍宮怕他做甚?東海大太子如果喜歡苓兒,你就放出風來,讓他和城隍競爭去!他如果有能耐奪得苓兒的芳心,老身自然無話可說,如果沒能耐,難不成還讓我把自己的孫女親自送上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