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上方飛進一只不速之客,它貌似將小陀螺視為今天的目標。
小陀螺礙于魔地空就在下方不便展示魔力,只能不斷在空中來回穿插躲避。
魔地空說:“你的烏鴉就要被吃了。”
天刑一直仰著頭觀望,沒有回答。這只老鷹不常來,他要好好看看。
他父親手里凝聚起一團魔電流,要將這只老鷹老鷹擊落。
“不要,就讓它們解決。”天刑舉起手,阻止父親擅作主張的舉動。
小陀螺的身形相對于這只老鷹來說,體型上是不取勝的,可它優勝在于速度快。
每當對方伸出鷹爪時,都能快速閃躲,還趁機回擊它的鷹頭,氣得老鷹一直對它窮追不舍。
魔天刑在下方看得興奮又來勁:“好!好!哈哈~!”
魔地空看著眼前極度亢奮的兒子,所露出內心那好斗不屈的精神依然存在,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空中那只烏鴉,身手敏捷,飛行速度極快,閃躲很有技巧,根本不像是一只普通烏鴉。
這幾十年來,魔天刑視這些烏鴉如寶,他到底在盤活什么?
老鷹發出兩聲尖叫,它被小陀螺攻擊了,在兩人看不清楚的角度下,故意用嘴巴刺穿老鷹右翅膀。
“砰”
老鷹重重摔在雪地上,震起一片雪花。
天刑興奮狂奔而去,不斷夸獎著小陀螺。
魔地空看著他將老鷹抱走,流露出來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得到夢寐以求心愛玩具的小孩一樣。
兒子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風雪中,他感嘆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到底在盤活什么大計?”
天刑迅速跑回密室,他相信烏鴉能掌控,這老鷹也不是問題。
經過檢驗,老鷹是母的,他在琢磨著到底用誰來做實驗,聽他指揮又容易掌控。思來想去,現在只有最小的愿意靠近自己。
他立即行動起來,迅速跑到妻子屋里找人。
八歲的小女兒帶著兩個弟弟在屋里玩耍,他手里變出兩個木頭小玩具。
兩個小男孩看到新鮮新奇的東西異常興奮,接過父親手里的玩具便迅速跑開,也不需要姐姐和他們捉迷藏了。
天刑蹲在小女兒面前,從黑袍里拿出一個漂亮的頭飾,別在她頭上說道:“跟父親來,給你更好看的。”
他帶著女兒回到自己住處,往密室走。進入密室后,女兒便失去意識。
他將這只老鷹和小女兒的身體平躺放在石臺上,先將老鷹的元神取出,再將小女兒的元神換進去。
可是熟悉的流程卻在這里出了問題,女兒的元神怎么樣都沒法與這老鷹的身體融合?一灌進去就馬上跑出來。
當他看著眼前這兩個漂浮的元神進入思考時,隱約聽到外面有人在喊他名字。
魔天刑迅速將女兒元神歸位,從密室帶出,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裝作是睡過去的模樣。
打開門,他用右手食指抵在嘴上:“噓。”
瑤池小聲問道:“她要吃東西了,你怎么忽然把她帶走?”
“我給她做了幾個好看的發飾,想讓她自己挑,可是抱著抱著就睡著了。”
“孩子還是很喜歡你的,你要多陪陪他們,我要帶她回去了。”瑤池推開天刑走進房間,往床的方向走去,輕輕抱起熟睡的女兒離開。
回到房子后,她貼在女兒身上嗅了嗅,皺眉道:“什么味道?”
輕輕拍打女兒的小臉蛋喊到:“寶貝,起來了。”
魔天刑回到密室,不明白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可越難搞的,他越要去攻克。
幾天后,他找來一位與自己沒有血緣關系也不相干的一位男魔冥族人,將他迷暈之后偷偷帶到密室里。
幾翻操作之下,依舊無法將元神置換成功。
他看著這一身羽毛,從上而下,從前到后,里里外外,將老鷹再檢查一遍,從身體構造來說,就是一只普通的鷹,并沒有什么特別。
他彎下腰,靠在老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在抗拒什么?你的潛意識里到底在抗拒著什么?一只烏鴉我都愿意花二十年,我不怕在你身上花更多的時間,直到我完全掌控你為止。”
經過思考與研究,他決定反著做實驗,既然這老鷹的身體這么倔強,不接受魔冥人的元神,那就將它的血和髓還有元神換到人的身體上看看。
他從老鷹身上抽取出血和骨髓,慢慢將其融入到男魔冥人的身體內。
眼前這操作非常完美無失誤,滿意地對老鷹說道:“還是我們魔冥族的包容性強大啊。順著、逆著、正著、反著,我們都能接受,我們是不服輸的。”
最后,結合完成。
魔天刑止不住嘴角上揚,在魔冥族人耳邊輕輕說了句:“好好睡一覺,明天等你好消息。”
翌日清晨,讓他驚喜的并不是這個人醒來了。
他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輕輕撫摸著這個人身上剛剛長出來的羽毛:“你是最讓我眼前一亮的,果然沒讓我失望,你將會是第一個擁有翅膀翱翔天際的魔冥人。”
門外貌似又響起呼喊他名字的聲音,這突如其來的打擾,將他剛剛燃起的激動火苗澆滅。
他黑著臉打開房門,對著前來的妻子和小女兒問道:“什么事?”
瑤池看到丈夫那張生氣臉,把要說的話吞回到肚子里。女兒看到父親那兇神惡煞的臉,直接退到母親身后,更不敢說話。
她護著小女兒說:“你嚇著她了,桃桃想要來看你給她做的發飾。”
“不好看,燒了。”
“砰”
兩母女一大早被天刑忽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她看著緊閉的房門站了很久。
桃桃搖著她的手臂,小聲說道:“母親,我們回去吧,我不想找父親看什么發飾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她快速眨著眼睛,擦去臉上那一行淚痕,平復好心情與女兒離開。
思來想去,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回到屋里,她將女兒拉到懷里問道:“那天你在父親房間里都看到些什么?”
桃桃想了想,搖頭說:“不記得了,父親說要給我看的發飾,我也沒看到,后來不知怎么地就睡著了。”
她將女兒轉過身,四眼相對問道:“你再仔細想想,從你進房間那一刻起,到你睡過去,這一段你好好跟我說。”
桃桃兩只小手抓著腦袋回憶道:“父親就是抱著我進去,當時我手上還不停抓著那個發飾玩著,房間里最特別的就是父親那些鳥籠,經過房間后又進了一個門然后我就睡著了。”
“你說父親房間里還有一個門?”瑤池忽然抓緊她手臂。
“痛痛痛!母親,輕一點,輕一點。”
“母親不對,母親不對,一下子沒有注意。”她松開手,揉著女兒被抓紅的地方。
“好像,是有一個~門那樣的東西。”桃桃不太確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