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請君入甕
- 重回2009年,以特種養殖翻身
- 貓不是虎
- 4465字
- 2024-01-10 19:40:22
實驗室的基建已經完全竣工了,就等設備進來和人員進駐。
譚哥開著車,拉著陳子牧通過大門道閘,保安室里的保安伸手攔停了車輛。
“什么事?”譚哥放下車窗問道。
保安在譚哥耳邊低語幾句,譚哥臉色微變,低聲說道:“好,繼續觀察,絕不能漏過他的蹤跡。”
譚哥合上車窗,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阿偉的身影在附近出現過了。”
“看來他是急了,吊了他兩次胃口了。”陳子牧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么時候正式見他?”譚哥將車停好問道。
“這個月底最后一個星期天吧。”陳子牧想了一下說道。
“好,那我回去就和他說了。”譚哥點頭道。
二人下了車,幾個穿著統一制服,人高馬大的保安立即跑過來,朝二人問好。譚哥打量了四人一眼笑道:“不錯,挺壯實的!好好干,公司不會虧待大家的!”
陳子牧沒有說話,他打量了四個保安一眼,這些保安都是譚哥去找來的,他心里也相當滿意。
“走吧,去看一看場地吧。”譚哥朝陳子牧說道。
“嗯,得看看。”陳子牧點頭道。幾個保安隨即伴隨在二人周圍,一起朝建好的蛇舍走去。
遠方一個小山坡上,阿偉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實驗室。
“哼,你倒逍遙。”阿偉神色淡漠的摸出有一把匕首,削了一根樹枝放在嘴里咀嚼起來。
陳子牧一行人從建好的蛇房出來,他朝譚哥說道:“其他的實驗室嫂子如果確定過了,就可以下單他們給過來的設備了。”
“沒問題,我給溫慧發個信息。”譚哥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給譚溫慧發去一條信息。
很快譚溫慧回了信息,譚哥掃了一眼笑道:“好,可以下單了!”
“嗯,去瞭望臺看看。”陳子牧看著不遠處一個高臺說道。
實驗基地的瞭望臺和基地的觀景臺差不多,但要高和大了許多。站在瞭望臺里,頓將整個實驗基地盡收眼底。
“以后你要住在這里嗎?”譚哥望著遠處山巒問道。
“不知道,阿香想住哪里就住哪里。”陳子牧笑道。
“唔。”譚哥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件事了,應該沒有什么再羈絆你了吧?”陳子牧扭頭看了譚哥一眼,然后目光望著遠處山林笑道,“屆時就是撞破牢籠逃虎豹,頓開金鎖走蛟龍了。”
譚哥面露淡淡微笑,嘴里說道:“還要靠老弟提攜一把。”
二人在瞭望臺里聊了一會天,才開車回去。
回到基地,譚哥也不下車,給阿偉去了電話。正在山頂上的阿偉聽到手機響了,摸出來一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終于要見面了嗎?”阿偉心中暗道,然后接通了譚哥的電話。
“阿偉,這個月最后一個星期天的晚上,在老地方包廂見面。”譚哥直接說道。
“好,一言為定。”阿偉淡淡的說道。
“嗯,一言為定!你可別遲到了!”譚哥囑咐了一句后便掛了電話。
“終于來了!”阿偉掛了電話,將匕首狠狠插在地上。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天,天氣突變,開始下起了小雨。陳子牧坐在觀景臺里喝茶,忽然想到那個噩夢,他又從廠家加急訂購了幾件貨回來。
“到時候我多穿一件在身,我就不信還有什么東西能刺穿兩件防刺服。”原來陳子牧在知曉了阿偉的為人后,為防萬一,在網上訂購了幾件防刺服。
經過檢測,這幾件防刺服能很好阻擋匕首,剪刀之類的銳器扎刺。
與此同時,阿偉也在用焊機給一個奇怪的手掌長短的,長條形物品焊上手柄。如果陳子牧在旁,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
“三棱刺!”
阿偉的焊接技術不咋樣,手柄和三棱刺的焊接處毛刺很多,他不得不用砂紙使勁摩擦,才將毛刺去除掉。
足足忙了半天,阿偉才將手柄焊上三棱刺,接著他又花了點時間打磨好焊接處,最后拿出皮帶,插在皮帶扣里面。
“大功告成!”看著渾然一體的皮帶扣,阿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還有兩天就到月底了,陳子牧和譚哥又秘密見了一次面,二人仔細的商討過細節,確保對所有突發情況都有應對的辦法。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下了幾天的小雨也停了,太陽從云層里露了出來,將陽光灑向天地。
譚哥早早就來到了基地,他在觀景臺里抽著悶煙。饒是沉穩如他,今天也覺得心悸不已。
陳子牧吃過早飯,沐浴著陽光,腳步輕快的來到觀景臺里。
“你好像很冷靜。”譚哥將煙頭掐滅看著陳子牧說道。
“事已至此,有什么擔憂的?”陳子牧彎腰從茶桌下摸出一袋好茶,抓出一把丟到蒸茶壺里。
“順,不妄喜;逆,不惶餒;安,不奢逸;危,不驚懼;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譚哥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此事都要有個結果。”陳子牧淡淡的說道。
“嗯,希望阿偉好自為之吧。”譚哥又摸出一根煙慢慢說道。
下午六點,天已經擦黑了。陳子牧和譚秦香吻別,從房間里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出來,坐上了譚哥的車朝市區駛去。
但二人并沒有馬上進到市區,而是拐進了一條小路,在車里穿上了兩件防刺服。
彼時已經是十一月底,天氣變得冷了。陳子牧和譚哥穿著防刺服在里面,外面套上外套,別人并不能看出半點異樣。
“走吧。”陳子牧看了一眼時間神情有些嚴肅的說道。
譚哥點點頭,發動車子拐上大路,朝市區定好的飯店趕去。
晚上七點半,阿偉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挑了一件合適的外套,在頭上摸了摩絲,扣緊皮帶將腳上的皮鞋擦得锃亮,不想臨出門前他撞到了大廳的桌子,將他喝水用的玻璃杯撞掉了地上。
只聽得哐當一聲,玻璃杯碎了一地。阿偉不以為意,拿來掃帚鏟子,將碎玻璃掃了扔進垃圾桶里,然后照了照鏡子出門打了個出租車趕往飯店。
七點四十五分,阿偉在包廂門外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推門進去。
“老譚,我來了!”阿偉第一眼先看到了陳子牧,第二眼才看到他身旁的譚哥。
“阿偉,來了!坐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牧香公司的老總,也是我的老板,陳子牧。”譚哥哈哈笑道。
“陳老總好!”阿偉看著一臉淡定微笑的陳子牧,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心虛,他趕緊上前伸手笑道。
陳子牧打量了阿偉幾眼,也站起來握住了他的手笑道:“你就是譚哥的朋友?不必客氣,坐吧!”
三人坐定,譚哥讓服務員上菜,然后從椅子下的袋子里拿出兩瓶酒來。
“茅80!”阿偉乍見酒瓶,頓時吃驚的叫了起來。
“心情好,喝點好酒助助興。”譚哥笑呵呵的說道。
阿偉卻是心中火熱不已,茅80一瓶可是二十多萬,還是有價無市,他可是喝不起,只是在監獄里聽同屋的人說起過。譚哥一下就拿出兩瓶來喝,可見他和他老板的實力完全出乎阿偉的意料。
“我要想辦法進去這個公司才行。”阿偉看著一旁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陳子牧心里暗道。
譚哥打開包裝盒,掉落一把金色的鑰匙。譚哥看也不看,隨意的丟在桌上。阿偉見了舔了舔舌頭,他可是知道這把金色的鑰匙是金子做的,值萬把塊呢。
阿偉取來三個分酒杯擺在桌上,譚哥小心的將酒倒上,然后分了分酒杯。
“好香啊。”阿偉閉上眼睛用鼻子嗅了嗅嘆道。
“來,干了第一杯。”譚哥舉杯笑道。
三人一起干了第一杯酒。接著三人很快又干了第二杯,第三杯酒。
“好酒啊!”阿偉一邊倒著酒一邊感嘆的說道。
陳子牧和譚哥對視一眼,又很快分開眼神。譚哥伸手碰了碰阿偉,阿偉心中會意,舉起酒杯笑呵呵的對陳子牧說道:“第一次和陳總喝酒,我敬陳總一杯!”
陳子牧笑著點點頭,和阿偉碰了一杯酒。
阿偉這一次活躍多了,他有求于人,當下使出渾身解數來討陳子牧的歡心。阿偉的心思沒有白費,他的笑話和故事逗得陳子牧哈哈大笑。
“看來有戲。”阿偉眼中閃過亮光暗喜不已。
一瓶茅80很快喝完了,譚哥笑呵呵的又開了另一瓶茅80。三人在包廂里氣氛融洽,笑聲不斷。
兩瓶酒要見底了,阿偉見時機差不多了,不由輕輕咳嗽一聲,然后舉杯朝陳子牧笑道:“陳總,今天我有個事求你。”
“說吧,什么事。”陳子牧似乎還沉浸在阿偉剛才的笑話中,笑呵呵的舉杯和阿偉干了。
“我想,我能不能進入貴司?”阿偉有些文縐縐的說道。
“你想進來我的公司?”陳子牧愣了一下,但很快點頭笑道,“這個容易,你只要通過我的三個問題,我就可以拍板讓你進來!”
“陳總請說!”阿偉高興的說道,心里萌生出巨大的希望。
“會不會開車?”陳子牧笑呵呵的問道。
“會,老司機了!”阿偉自信的說道。
“適不適應出差?”陳子牧聞言喝了一杯酒笑道。
“完全沒問題!”阿偉拍著胸脯說道。
“好,那就只有最后一個問題了,”陳子牧倒上一杯酒,笑呵呵的問道,“沒有不良記錄吧?”
此話一出,阿偉登時色變,譚哥也面露一絲尷尬。
“怎么回事?我瞧你們臉色都變了呢?”陳子牧舉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疑惑的打量了譚哥和阿偉一會,他忽的面色一沉,放下酒杯冷冷的說道,“老譚,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我的態度嗎?”
譚哥臉色數變,嘴里喃喃低語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阿偉急了:“陳總,就不能網開一面嗎?”
“網開一面?”陳子牧冷漠的搖頭道,“我不想冒險。大把兩家子等著,我憑什么要選你?”
“那老譚不也是干過壞事?”阿偉不服氣的說道。
“他可沒有進去過。”陳子牧盯著阿偉厭惡的說道。
阿偉頓時語塞,譚哥的確沒有蹲過大牢。不過阿偉還沒有放棄,他低聲求道:“陳總,給個機會行不行?”
“老譚,回去你自己領處分!這餐酒就算我廢了!”陳子牧站起身來,理也不理阿偉,頭也不回的推門出去了。
包廂里,留下尷尬的譚哥和一臉陰郁之色的阿偉。
“老譚,連累你了。”阿偉坐下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冷靜的說道。
“唉,別說這個了。”譚哥面色晦暗的搖搖頭,“是我的錯。”
“咱們都沒錯。”阿偉伸手拍了拍譚哥的肩膀說道。
“算了,今晚就這樣吧。我去結賬了。”譚哥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起身推門走了。
包廂里就剩下阿偉,他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將它喝完。
“狗日的看不起我,哼!”阿偉眼里閃過一絲殺氣,剛才的酒桌上,他自認自己的態度已經夠低了,奈何陳子牧狗眼看人低,瞧不起自己。
這讓阿偉心里的怒氣蹭蹭飆升,他呵呵冷笑幾聲,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臉,摸了摸皮帶。
“反正我都是爛命一條,換你一個值得了。”阿偉站起身來,大步離開包廂。
飯店外,陳子牧面無表情的吹著冷風,他在等,等一個機會。
不久后譚哥也出來,他和陳子牧對了一眼,腳步有些踉蹌的朝他走去,站在他身旁像個犯錯的人低著頭。
果然,沒過多久阿偉也出現在飯店外,他環顧四周一眼,然后徑直朝陳子牧走去。
“陳總,求求你給個機會吧。”阿偉走到陳子牧面前,低聲說道。
“這個口子一開,那就是什么人都可以進我的公司了。”陳子牧搖頭冷漠的說道。
眼看陳子牧態度堅決,阿偉佯裝傷心不已,他長嘆口氣,從眼里擠出兩滴眼淚,然后提了一下褲子,順手摸在了皮帶頭上。
“真不行嗎?”阿偉最后問道。
“不行!”陳子牧搖頭道。
“唉!”阿偉臉色一暗低下了頭,但很快他又抬起頭,滿臉猙獰的吼道,“那就去死吧!”說完,阿偉從皮帶頭里抽出三棱刺,狠狠的朝陳子牧的胸膛刺去。
噗!
一聲輕響,陳子牧臉色驟變,直覺胸口傳來劇痛。阿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刺不下去的三棱刺,一把拔出它想要再朝陳子牧的胸口刺去。
“三棱刺!”一直低頭的譚哥驚見阿偉手中握著的居然是三棱刺,他心中頓覺不好,眼見阿偉拔出的三棱刺帶著鮮紅的血液,譚哥渾身汗毛倒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譚哥怒吼一聲,一把上前搶過阿偉手中的三棱刺,好不猶豫的刺向他的胸口。
“啊!”阿偉慘叫一聲,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譚哥,右手抬起抓住他的衣服,但很快就不甘心的咽了氣。
“子牧!”譚哥眼里閃過復雜之色,他松開阿偉的尸體,轉身卻看到陳子牧臉色蒼白的捂著胸口倚靠在車身上。
“不好!”譚哥神色大變,他看到鮮血從陳子牧的手縫里汩汩冒出。
“子牧,堅持住!”譚哥慌忙打開車門,將陳子牧扶進去,然后油門一踩,撞開飯店停車場的道閘,朝著最近的醫院一路飚去。
“子牧,你可不要出事啊!”譚哥心里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