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誰啊!
一句話不說,一上來就捅我一刀。
神經病吧?
杜秋寒眼睛瞪大,迅速后撤,同時趕緊從腳下的孫韻身上提取出一縷鮮血吸收。
強勢開始迅速恢復。
她心有余悸的看著那hp恢復的彈幕。
太恐怖了這一劍...
杜秋寒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打出百分比傷害的。
幸好劍上沒有什么特殊效果,普通血液就能恢復傷勢。
李銘一劍發出,下意識就要收劍。
在他眼里,這一劍已經切碎了她的心脈與供血系統,人類不論如何都活不下去。
下一秒,見她活蹦亂跳的逃走,頓時眉頭微皺,眼底有些詫異。
這,這是什么恢復速度?
眼見杜秋寒越跑越遠,他稍作沉思夠,從懷里取出一個白玉瓶。
整體宛若羊脂一般細膩,油光十足,瓶口還插著兩支翠綠色的草。
李銘拔出仙草,對著杜秋寒輕輕一甩,兩滴水珠迅速飛出。
杜秋寒用余光掃了一眼,嚇了一跳。
太上老君羊脂玉凈瓶?這不神話故事里的東西么?
那水珠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杜秋寒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被分解成原始蛋白質,情急之下立刻回首一掌拍出,白色寒氣全部涌出。
寒氣接觸到水珠的剎那,水珠明顯頓了頓,但只是剎那間就吸收了寒氣,變的更凝實了許多。
兩人同時愣了瞬間,都大感意外。
杜秋寒沒有猶豫,眼中白芒大盛,對著李銘一指:“霜降!”
半空傳來陣陣碎冰凍結聲。
與此同時,漫天冰霜長矛對著那大光頭就扎了下去,寒芒凜凜,仿佛無堅不摧。
李銘瞥了一眼,微微認真些許,把玉凈瓶往天上一扔,雙手一拍。
玉凈瓶中的仙水接觸到寒流的瞬間全部涌出,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水幕。
那比精金還要堅硬的漫天臻冰長矛,刺在水幕上,爆發出了陣陣震耳欲聾的炸裂聲。
卻絲毫無法撼動水幕,碎冰與寒氣幾乎籠罩天地,水幕上卻只有圈圈漣漪。
杜秋寒一邊逃命一邊把一切盡收眼底,暗罵了一聲難纏,立刻取消蒼白之鬼的精神庇護,想讓另一個自己上號代打。
她明白,憑自己肯定打不贏。
可還沒等她有動作,忽然感到一股心驚膽顫的危機,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死去一樣。
她立刻彈出利爪,護在了脖子上。
蒼白之鬼的液態金屬也迅速向著脖子上涌入,寒氣迅速凝出層層護甲。
下一秒,只聽“锃——”的一聲,杜秋寒臉色一下就白了下來,身子忽然僵住。
她腳步停下,怔怔站在原地。
那五根利爪已經被整齊的切斷了。
脖子涼涼的,好像有什么東西流出來了。
腦袋,腦袋...
她趕緊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緊緊按著,一動不敢動。
生怕自己這一動,腦袋就掉了下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脖子上的盔甲出現了一條黑線,絲絲鮮血滲了出來。
一柄漆黑長劍漂浮在半空。
“...沒死?”李銘輕輕念叨了一句,表情有些困惑。
人皇劍的一刺,死星劍的一斬,居然都殺不掉她?
但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廢話的人,有什么問題,等她死后再搜魂也不遲。
手捏劍訣,黑色長劍發出嗡鳴,立刻飛了上去補刀。
突然,李銘動作一頓,長劍被一股巨力直接打飛。
他收回長劍,手下意識按到了身后的紅色葫蘆上,眼里多了一絲凝重。
杜秋寒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
杜秋寒看著他,松了一口氣。
叔叔又來救我了,真好,活下來了捏。
杜疆臉色難看至極,微微有些皺紋的臉仿佛陰沉的能擠出水來一般。
李銘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武圣杜疆?他便是這個世界修煉體系的頂點么?
同時,內心暗自可惜。
自己為了防著那杜家賴以出名的重力,可是連最強的死星劍都用了,卻還是沒殺掉杜秋寒。
話說,杜家人不都是皮薄功高的脆皮么?
怎么這個女人這么奇怪?難不成她有李家的血脈?
李銘迅速分析了起來。
同時,開始分析杜疆的實力水平。
但對面的杜疆卻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直接跨步沖拳,直直沖著面門轟來。
感受著那仿佛要把自己撕碎的罡風,李銘立刻就想捏決抵擋。
但他微微瞇眼,猶豫了片刻后,半空的玉凈瓶迅速出現在了身前。
他要試探試探杜疆。
轟——!
一拳轟在水幕上,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后,杜疆身子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入地面,在地上籬出一道十幾米長的溝壑。
同時,李銘的玉凈瓶也發出了“咔嚓——”一聲脆響,水幕開始出現片片裂痕。
什么...!
他瞳孔一縮,立刻將玉凈瓶收了回去。
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杜疆。
“你這家伙...居然能把羊脂玉凈瓶給打破...”他失聲呢喃。
杜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大坑里一躍而出,重新護在了杜秋寒身前。
杜秋寒“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杜疆瞥了一眼杜秋寒,這仿佛被嚇壞了的模樣,讓他一陣心疼。
怒火中燒的看向對面的大光頭,冷聲問到:“你是什么人。”
剛剛碰撞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全都被返還了回來,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自己的力量打飛了出去。
不過幸好自己也在被擊飛的瞬間,立刻轉移重心借力回了一記下鞭腿,擊潰了水幕。
李銘從身后取下葫蘆,放到地上,手按在上面:“吾乃幻海仙域兜率宮太上老君座下第一大弟子,九轉仙君。”
說完,他瞇起眼睛微微頷首,平日里的人聽到他這段自我介紹,不論是不是敵人,都會被嚇的不輕。
可半晌后,他卻發現對面兩人一點反應沒有。
他疑惑的睜開眼。
對面兩人正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
“秋寒,你從哪惹的精神病?”
“...可能是哪個醫院跑出來的吧。”
李銘嘴角抖了抖。
“放肆...”聲音從牙縫里擠出。
他一拍葫蘆。
那葫蘆中頓時再次飛出三把長劍,與他身后的一金一黑兩柄長劍整齊的漂浮著。
杜疆輕輕一攥拳,摘下黑框眼鏡,悶哼一聲。
那身西服開始隆起,發出陣陣不堪重負的刺啦聲音。
“杜疆,你不是我的對手。”李銘有些狂傲的笑著。
杜疆冷哼一聲,緩緩壓低了身子。
“打過才知道。”他冷聲回道。
李銘無奈嗤笑一聲:“你還沒意識到么?你已經輸了啊。看看你的腳下吧。”
杜疆疑惑了瞬間,什么意思?
“小心!”杜秋寒聲音焦急。
就在他愣神、下意識低頭去看的瞬間,李銘五柄長劍瞬間殺到他身前,
“蠢貨...現在你真輸了。”
杜疆心底一顫,立刻反應了過來,媽的這個卑鄙的小子!
還不等他做出防護,下一秒,身上已經出現了五朵血花,前后對穿,滾燙的鮮血涓涓流出。
狂暴的真氣在他體內瘋狂肆虐,剎那就將他體內攪成了一鍋亂粥。
杜疆強行鼓動氣血,維持住脈絡的運轉,七竅流血,惡狠狠的盯著李銘:“卑鄙!”
李銘沒有反駁,這話他聽了太多次了。
這還是自己小時候,李愁教自己的戰術。
縱橫幻海仙界五百載,百試不爽。
所有見過這招的,無一例外,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