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把后山的洞穴打掃干凈。”他囑咐道,整了整衣服,對著鏡子露出邪魅的微笑。
順子知道那山洞里是少主家享用完的獵物,只是他沒想到這次是六姨太。幸好老太爺如今癱臥在床意識全無,才由得何良這樣無法無天。
自從何良知道后山關押著狐族的秘密,每隔一段時日就要去虐殺幾只,長相姣好的就用來泄欲,也不管男女,這少主家每次虐殺前都要裝一副深情,他曾私下和順子說,順從著做才有樂趣,比起肉體占有他更喜歡精神占有。何老太爺是不知道這些事的,眾人都以為何良是個翩翩公子,只有順子知道他是個怎樣的禽獸。
“對了,讓四弟告訴王家派來的那個人,何家向來秋后算賬,叫他準備著吧。”
他擺了擺手讓身邊的人都退下。“我累了,誰來都不見。”
正說著何家的長輩何茂生邊罵邊走了進來:“何良你個沒道德的狗東西,姨娘你也敢動?毫無綱常倫理,毫無人性!”
“喲,稀客呀,二叔公怎么得空來了。”
“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
這時紀媽踩著小腳從邊上跑出來了:“你罵我良兒干什么!你這個老東西!”
“他和六姨娘行茍且之事,如今還把她帶出了何府藏了起來。”
“二叔公這罪行我可不擔。我確實把她帶出了何府,但此事另有緣由。”
“好幾個人都看到你帶著六姨太和婢女點翠出了何府,還和六姨太摟摟抱抱十分親密,此事你休要狡辯,明日我便召全族長老,判判你這亂倫之罪!羞恥,真是何家恥辱!”二叔公擰著胡子氣憤的罵道。說完扭頭離去。
紀媽忙安慰道:“這死老頭子專和咱們良兒過不去,這么欠怕是也活不了多久,呸。不就仗著年齡大,在這兒耀武揚威,看到蹦跶到幾時。良兒莫氣,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喝點茶,消消氣。”
何良忙接過茶:“沒有的事,我自然不會承認,二叔公老了,難免糊涂,紀媽快去歇息吧,天色不早了。”他砸吧著口中的茶,想到二叔公的話,猛然回味起柳相如的味道來。狐貍喜歡舔舐,這是一只叫小玉的赤狐告訴他的,他和小玉最是盡興,什么姿勢都嘗試過。可惜了,小玉的舌頭也不過玩了幾天他便厭倦了,拔了出來也沒再用,最后喂了狗。
若是都像小玉那樣就好了,他一想柳相如蜷縮起來的體態就覺得無趣兒。
次日清晨,何良起了個打早,眾長老都已在議事廳等候。
“忠義堂”,何良冷笑一聲,何家人最無忠義可言了。
四下眾人都坐好了,賀茂生走到了中間,大聲數落著何良和姨娘行茍且之事的罪行。又找來當日瞧見他們的仆從。
“何良,此事事關重大,主家還沒斷氣,若是此事為真怕是不好收場。”四叔公說道。
“若想證明清白,就把六姨太找出來。”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和道。
何良氣定神閑的端坐著,自始沒說一句話,“此事二叔公真的冤枉我了。”他突然開口。
“其實這是父親秘密交給我的任務。”他突然眼色暗淡,似乎想起了什么傷心的事情,眼里飽含淚水,轉頭吩咐道:
“順子,抬上來。”
幾個仆役抬上來兩具女尸。一具是柳相如,一具是點翠。
“大家都知道,父親最愛柳姨娘,曾萬般疼愛,嫁出十四妹是父親的愿望,柳姨娘卻千番阻攔,萬般不愿。我自覺其中蹊蹺,大家都曾聽聞過十四妹是狐族尋仇投的胎,但事實另有乾坤。”他頓了頓,眾人都睜大眼睛仔細聽著。
“昨日我去安慰姨娘,希望她不要過多的擔心十四妹,沒成想姨娘竟用十四妹的生命脅迫我,讓我帶她離開何府。”說著他拿出那張符紙,傳給眾人看。
“這是柳姨娘用來控制十四妹的,她是狐族,她用盡妖術想讓十四妹毀掉在付家作惡,以此敗壞何家名聲。她所謂的失女之痛都是裝的。她威脅我,倘若我不帶她走,她就讓十四妹禍亂付家,栽贓咱們何家。至此,我也想明白了,從前她也是這樣控制主家的,否則我父親身體一向硬朗怎會突然病倒。”眾人沉思,交換著彼此意見,席間幾個人認可的點了點頭。
“我早就覺得這個六姨太是個狐貍精。”
“就是,看來坊間傳聞并非都是假的。”
眾人議論紛紛。
何良做了個止聲的手勢,繼續說道:“我想到先前父親還能說話時曾暗示過我他被柳姨娘迫害的事情,只是當時我并未多想。昨日我問她是否傷害了父親,她承認了,我一氣之下和她扭打在一起。她武功超群,我勉強應付了點翠,后來她拿簪子攻擊我,我幾度躲閃才留下性命將她反殺。”
“一派胡言,那你昨日為何不說這些?”賀茂生反問道。
“此事事關何家顏面,若是眾人皆知何家主家被狐貍精脅迫多年,再加上十四妹如今在付家,咱們何家如何能體面?”
“少主家考慮的是啊。”
“是啊,凡事要以大局為重,茂生,你也要理解,何家不是小門小戶,做什么事都要三思的。”四叔公說道。
“是啊,我看良兒倒是很有主家風范,做事穩妥,是個當得起大事的人。”
“謝三姑母夸獎。”
“今日的事就到這里,都把嘴管嚴,散了吧。”
四叔公說道,說完贊許的看向何良。
一時間撤桌子的撤桌子,眾人轟隆隆散去。
沒人注意到地上的一具尸體的手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