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前幾天發生的事,現在每到晚上沈舒都發慌了起來,就怕發生不好的事情,畢竟最近夜晚出事太頻繁了,早早關了門,洗漱好便上床了。
而剛剛上床的,屋頂上便傳來一陣奔跑聲,瓦片滑動的聲音,不由的緊閉雙眼、屏住呼吸。
待那聲音消失,以為他們離開了,睜開眼,松一口長氣,可頂上又傳來兵器撞擊的聲音,而又這次激戰中,好幾張瓦片直接從屋頂上掉落,直直的落在她的傳床頭邊,看著破了個洞的屋頂,透過洞那黑影一會兒來,一會兒過去的,內心十萬匹馬在奔騰。
直接蒙上被子,將整個人蜷縮在里面,以免掉下來的瓦片砸中寶貴的腦子。
激斗的聲音還是不停傳來,最后只聽見院子發出“嘭”聲,又是一道“嘩——”,隨后又是花架倒的聲音,她徹底沒了,這群人咋就逮著他們這小院霍霍。
過了許久,屋外、頂上在也沒有傳來任何動靜,沈舒才敢起身,穿上棉衣,拉出點縫隙探出個腦袋,瞅瞅,發現沒有人在,長松口氣。拍怕胸脯,大膽的走到院子,看到戰損的花架子還有多個花盆,散落滿院子的冰塊,
“我的親娘勒,結成冰塊的水缸都撤了”
“這群人有病吧,打架就打架霍霍別人院子干嘛”
“老子也是.......”
沈舒本還想接著罵,可肩膀處傳來一陣寒冷,耳邊感到沉重的氣息
“閉嘴”
情況不太對,沈舒寒毛豎立雙手舉起,“好,咱有話好好說”
“....走...”
“大哥,冷靜冷靜,我們無冤無仇的是吧”此時沈舒被捆綁在房間里的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束縛著,而她對面的那個人卻拿著她擦頭的毛巾擦拭掉刀上的血跡。
“大哥,大帥哥,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什么都不會說的”進入到屋內后才發現是榜單上另外一個男子。
“......”
“大哥,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吧”
男子眉頭緊促,手中的刀用力的插入柜子里“閉嘴”
“......”沈舒被那聲音嚇到了,小嘴巴閉緊,不是她最近咋就怎么倒霉,次次都是晚上,她快要被折磨的精神失常了。此刻男子沒有了任何動作,只是盯著外面看,而沈舒都不敢大喘氣,以免惹到對面的人不快。
忽然,外面刮起來風,門窗被吹得啪啪響,屋頂上被打的松動的瓦片蠢蠢欲動,可能在下一秒便會掉落下來,一陣陣寒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吹滅了屋內的燈,四周變的幽暗了起來,沈舒正對風口,被吹的不由的縮縮頭,那人任然無動于衷,極其的冷淡。
沈舒開始緊張了起來,雙手開始緊握,手心開始冒汗,雙眼一直來回掃視著四周。
“陰——哈哈哈哈,還我命來”在這緊張的氣氛,屋頂上的窟窿一閃而過一摸白身影伴隨著還有詭異的笑聲。
沈舒內心十萬匹馬在奔騰,她怎會不知道,屋頂的那個鬼。
“下來,別擱哪里嚇唬人”堅定又嚴肅的聲音從門口傳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一道陰冷的女子笑聲傳來,門口閃現出兩道身影。
隨后兩道身影走到椅子坐下,擦刀的男子則拿著火折子點燃油燈,不一會兒看清三人的長相,不由的一愣,其中一人是榜單上那個嫵媚的女子,還有一人卻是阿福?。?!
榜單上的三人,一人被抓,還有兩人現在就在眼前。
“是你們,你們是一伙的?”沈舒真的要急死了,她咋就怎么倒霉呀
其他人不語,只那嫵媚的女子圍著她轉了一圈
“被發現了呀,二哥要不殺了吧”
“行啦,你們也別嚇唬人家姑娘啦,做事要緊”阿福開口道
“你們想干什么”
“沈姑娘,吾等尋來,只是有事相求”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見,什么也沒聽到”沈舒這才知道這些人是特意找她的,應該是跟牢里的那人有關。
“沈姑娘,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需要你告訴我們前天夜里,牢里發生的事”
果然,是為了那個人。
“前天發生了什么事嗎?我不知道呀!睡著了”
“你放屁,你最好如實回答,如若不然”糙臉大漢瞬間暴怒,已經沖到她面前,提起衣領。
“住手!”
“沈姑娘,還請相告”
“威脅我嗎?我確實什么都不知道,那怕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們”
“姑娘對我們有些誤解,我們不是那些拐賣小孩的人”
“可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所見到的”
“但你所看到的亦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
“......”
“那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嗎?”仍由他們花言巧語,是說不動沈舒的。
“此物如何”隨即書生便掏出腰牌,昏暗的油燈下,看的清才有鬼。
“笑死,壓根看不清”
“.......”
“我們是鎮刑司的”
“鎮刑司?不認識”
“二哥別跟她廢話了”
“安靜,你要怎么才肯說”
“等我得先想想,你們說你們不是拐賣小孩兒的那一波人,那為何官府認定是你們,同時還有你們的畫像”
“我們只能告訴你,我們也是來調查“雪城少女孩童失蹤一案”,只是找尋過程中某個環節出現失誤”
“那為何一定要知道前夜里發生了什么”
“他消失了”語落下,另外兩人不由得面露憂傷。
“那還有一個問題,他是故意進去嗎”
“是”
果然,他是故意進去的,進去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那個瘋女子,一切都說得通了,那時總覺那人說的那些話有些奇怪,而且他為什么要說那些誘導性的話。
“那些人盯上了你,現也處于危險之中”聽此,身后不由的起雞皮疙瘩。
“為什么盯上我”
“那姑娘得用答案交換”
“可以”
“其實那天夜里沒有發生什么,就是你們朋友話語間總是在那里挑惹一個瘋女子,之后到我出來都是無事的”
“可以將他們對話說下嗎?”
“不可以,因為我壓根就沒聽他們說撒,哪怕聽了也記不住”
“二哥,這人太......”
“你們只是讓我告訴你們那晚發生了什么,本身就啥事都沒有,說話咋滴,還得把人搞失蹤呀”
“那女子死了”
而沈舒聽此,心臟也不由的咯噔一下“死了??”
“什么時候到事”
“今日,酉時,有一波人去劫牢,等我們的人趕到時,女子已死,而他也被帶走了”
“不是你們搞得?”
“不是”
“那你們現在不是應該去牢里調查嗎,找我做甚”
“我們去過了,沒有異樣之處,所以來此就想問問那天夜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其實那時候.........”沈舒將那天晚上那人誘導的話還有瘋女子的話都說了出來,當然她叫人打他、罵他的話那是不可能說的。
說完,三人表情都十分沉重。
“事情我也告訴你們了,那我的答案了”
“姑娘的答案,跟在下的答案是同一個呀”
“......”難道是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以那些人想要滅口。
“你們調查的時候可有發現,那女子為什么會......”現在對他們的身份是誰并不好奇,她只想知道那個可憐的女子為什么突然就死了,還有人被救出來地牢。
“奇怪的點就是在那女子,她是自然死亡,死亡時間申時”
“申時,那般人劫牢時間是在酉時,他們吃的東西可正常?”
“吃的、喝的都調查過,都是正常的”
“......”
“今夜多謝姑娘,而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吾等便告退了”
“走前,煩請把屋頂修好”
沈舒躺在床上,雖然沒有人在打擾,卻無法安心的入睡,一直思索著,那一夜他們之間的對話,兩人一死一消失,而且是在看守嚴防的牢里面。這里面究竟牽扯些什么?
還有明天就是官府規定的三日之期,人卻沒抓到,還失蹤了一個。
而她被扯進來或許是因為那天晚上自己在場,有人害怕她聽到了不該聽的。那女子是“他殺”嗎?只要想到那女子莫名其妙的死了,思緒又變得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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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你們都給老娘出來”隨著屋外一聲崩潰的啦喊,沈舒睡意朦朧的,推開門便看到站在院子里夢姐,以及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阿福。
“你們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院子為何變成這個樣子”
“讓你們守家,就是這般守的嗎?”
“夢姐..昨日夜里阿福說夢姐不在家,便喝了些酒,結果他喝嗨了,拿起棍子便說他是武林高手,無人能敵,在那里表演他的武術,結果到處亂敲打,拉也拉不出,院子便成這樣子了”沈舒夾著委屈的聲音說著。
夢姐一聲咬牙切齒“阿?!?
“阿福,想不到你還是武林高手是吧,武藝高強是吧!讓我看看你多厲害”夢姐說著便抄起一旁的掃帚,向阿福打去
“夢姐,你冷靜,她胡說的”
“阿福哥,難不成你想說是我嗎?可是人家右手受傷,而且還是個弱女子,這被凍著的水缸我怎么搞的破”
看著被追著打的阿福,一點都不內疚,超級無敵爽,本來就是他們搞的,還在那里藏馬甲,一群sjb,幸好昨夜他們走前,將屋頂修補好了。
“沈姑娘,好手段”被夢姐一番掃帚教育后,夢姐便回到屋內補覺了,安靜的茶樓里,依然只有他們。
“這都算是手段?難到屋頂不是你們搞破的,水缸不是你們打破的”
“難道讓我實話實說嗎?我可不建議”
“你朋友他們呢?”
“自然是查案去了”
“你不去嗎?”
“需要時,自然而然會去”
“要不然,你和我說說,這究竟怎么一回事”
“好奇心可會害死貓”
“我可不怕”
“沈姑娘,昨夜不是怕的要死,這又不怕了”
“咦———這不,就愛吃瓜”
“一月前,盛京來了個男子,攔截圣駕,可還不等說明緣由,便死在了圣駕前。便派爾等前來”
“為什么”
“那時他滿身傷痕,手腳皆斷,面目全非,用著最后一口氣才到圣駕前,后來我們從他尸體背部發現一處凸起的燙傷得疤痕,血肉之中包裹著的是一小卷血色的書條,圣上看到后勃然大怒,便命鎮刑司前來調查”
“血書上寫著什么”
“是雪城那一年以來,失蹤的少女孩童父母的請愿書”
“那名男子是誰?從雪城離盛京又有多遠”
“據調查那名男子便是雪城上一位縣令宋遠星”
“我們快馬加鞭走了大半個月,而他走了一年才到盛京“
“他為何不向上級匯報,而是饒過他們,直接跑到皇帝面前”
“這也是我們疑惑之處”
“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他進京”
“所以這件事情,并沒有你所想的到那么簡單的“拐賣”的案子,后來我們一路調查,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這兩年時間,整個雪城已經丟失少女15個,而孩童5個,”
“第一年失蹤少女為13個,第二年則是2個,而孩童第一年便失蹤了3個,第二年為2個”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孩童嗎?那是第6個,不過被救下來了?!?
“.....消失的時間可有什么規律的地方”
“沒有,不過在我們走訪所有失蹤的家庭中,發現唯一一個被尋道的孩童便是宋遠星的孩子,其妻子便是你在牢里見到的那位”
“她的小孩.....”阿福見沈舒在深思問題,便沒有繼續往下說,沈舒回憶著牢里他們之間的對話,她殺了他,流了許多血,是他又不是他,這究竟是什么意思。還有很多的疑惑,是因為宋遠星調查出來了什么了嗎?看著神情淡定的阿福,既然那人在牢里誘導那些話,他們應該是有了懷疑的對象。但是他們怎么就變成人販子了。
失蹤跟拐賣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沈姑娘還想八卦嗎?”
阿福的聲音耳邊響起,將沈舒拉回,她沉默了下回答到“想呀!不如后面你們調查的時候帶帶我唄”
“放心,絕對不會給你們舔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