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的夜空很美,掛滿了星星,我很喜歡。它是那般耀眼,那般萬眾矚目。
每次見到它們時,我都忍不住打濕眼角,都說每個親人死后,都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守護著你。
我剛開始也這么以為,后來每次都這樣,突然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小白蓮了,何況天上的星星那么多,而我的親人也就那么一兩個,這種親人變星星的說法,于我不太適合。
說我是見到這滿天的繁星想起已去的親人才煽然淚下的說法,實在太假了。
臨海市的海邊,每晚都會有很多人,在這里燒烤,最常見的是情侶,也有兄妹,但很少。
我緩緩推著自行車,漫步于海邊上,不用看,光想象就知道那畫面是多么美好。
來來往往的人,讓我忽視甚至根本沒有察覺到后面有一個白色T恤衫藍色短褲的男生,一直在跟著我。
都說女生晚上不要自己一個人出去,很容易遇到危險。但我不怕,江澤明說怕我一個人被人賣了都沒人知道,又送了我一條高科技項鏈,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總之能有效識別近百米試圖對我實行人身侵害的壞人。
他說這條項鏈是什么公司的研發產品,價值上億。上億,是什么概念,反正我說不出。
只要是江澤明送的東西,我只收不拒,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從不糊弄我,另一個原因是我需要。
我曾經問過江澤明,還是很認真的那種。
“澤明,你這個東西除了能識別出人,還能識別出其他東西嗎?例如鬼魂?”
那時,江澤明被我問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還特地把項鏈拿回去,問了人家,最后一臉欣喜地告訴我,“他們說,這世界沒有鬼,就算有,也不跟我們在同一個世界,不用怕。”
我很相信他說的話,以至于現在,我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離自己不到兩百米的……帥哥。
即使穿得如此……接地氣,但依舊掩蓋不了他那彬彬有禮,溫文儒雅的書生氣息。
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古代的狀元郎,就是這一眼,讓我怎么都想象不到,他會是那面對敵人時不屈不撓,不懼死神,有著崇高信仰,用生命捍衛國際社會安全的特警,失算了。
捍衛國際社會安全的特警,不僅僅是父母的兒女,兒女的父母,也不僅僅是我們的特警,而是整個祖國的特警。
雖然他看著不像壞人,但我還是有點怕,連忙騎上我的人力車,直奔小區。
此時還不算太晚,小區里的健身區域都有很多人,不過大多數都是老人。
我騎得飛快,因為我不確定那個男的要真的是壞人,這一群老弱婦孺能不能救得了我或者說會不會救我。
我就沒見過那么囂張的尾隨者,一般的死變態跟蹤狂,不都是黑衣黑帽,有的還加個墨鏡口罩的嗎?怎么著?搞起了反套路?還是小命要緊。
現在的氣溫還有點冷,打開水龍頭,從里面流出來的水還有點刺骨。我今日還穿了兩件衣服,一件短袖底襯,外加一件有點厚的外套。此時早已汗流浹背了。
“主人,檢測到你身上的體溫過高,還請盡快脫下衣服,進行散熱。”
“知道了,知道了。”
我脫下鞋子,通過貓眼看了眼外面,發現沒有人后,連忙進了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
第二天,我就把這件事告訴江澤明了。堂堂臨海市金圈太子爺,雖說從不干殺人放火,挖心摘腎的事,但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仔。
作為我的唯一好友兼男閨蜜、好兄弟,他果斷越獄,送我回家。這份充滿友誼的真摯感情可謂是驚天動地泣鬼神啊!
我很義氣地拍了拍江澤明的肩膀,語氣滿是真誠地說道:“夠義氣。”
“應該,應該的。”
話說,江澤明貴為金圈太子爺,無論哪方面都是……看的過去的,也就是剛剛合格吧!
正所謂,或貌驚天人的,或學富五車的,或富可敵國的,大有人才在,三者合一的少有,江澤明這樣子的,即使上了大學,也依舊有很多護花使者也就是迷妹。
“喲,姚同學這是又沒錢花了?一來到教室,就跟澤明在那低聲細語,這又是計劃著今晚去哪了?”
一般這個時候,大多數發聲的都是女的,而我卻不同。
我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們在那竊竊私語,時而歡笑,時而嘲諷。
“我聽說,她是得了那個病,學校才不讓她住宿的,是真的嗎?”
“這個不好說。”
“什么不好說的,她一個孤兒,又不是什么富貴人家的孩子,卻,什么兼職都不做,卻穿金戴銀,你說好不好說。”
“好說,好說。江澤明,就不怕她把病傳染給他嗎?”
“誰知道呢。”
我像個聽戲的,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們。有一俗話說的好,自個不作死,就不會死。我跟江澤明那是什么關系,咱倆可是拜過關公的,義氣重,這不,高潮來了嗎?
滾燙的小白開,就這樣歡愉的奔響了那在坐的美女的小白腿,場景那叫一個……好不憐香惜玉啊!
我時常規勸江澤明,對待那些仰慕自己的女生,要溫柔些,這樣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找不到一個女朋友。
潑完小白開的江澤明,臉上僵硬地像塊雕塑,打開手機對著那幾位女生,就開始錄視頻。
“各位大神,十分對不起,十分對不起,一不小心,把你們的山茶花給弄成這樣了,實在對不起,我這人就是愛好撕綠茶,捶白蓮,多有得罪,十分抱歉,醫藥費已微信轉給你們了。請查收。”
江澤明這一操作,在場的幾位家世不凡的男生都笑了,其中也包括萬金。
一位受害者,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江澤明的鼻子罵道:“姓江的,你是不是有病。”
江澤明把盆子放回桌子上,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沒病,就是愛好撕綠茶,捶白蓮。一個兩個,人前柔順乖乖女,人后綠茶小白蓮。”
我其實一直覺得江澤明這話有問題,但又說不出哪有問題。
“江哥,綠茶白蓮好像不是這么用的吧”?
“都是諷刺詞,有什么區別嗎?”
在學校里和江澤明玩得要好的朋友,或多或少都知道些我的事,對我也算多有關照,這或許也是別人說的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