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位A大的大四女學生?我是她的朋友”。
“這位小姐,請問你知道你的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嗎?如果不知道,很抱歉,我們不能幫助到你。”
趙小敏也不知道那位學姐叫什么名字,但她想,竟然是哥哥親自動的手,那么那位學姐,估計傷的不輕。
見詢問無望,趙小敏便只好暫時離開。
其實秦郁早就跟院里的工作人員打好招呼了,如果有人來醫院找患者A大學生姚瑤,一律說沒有這個人。
【朋友?既是朋友,又為什么不知道患者叫什么?現在的匪徒,還真是猖狂】
趙小敏今日穿了一雙米色的高跟鞋,搭配一條白底粉色的長裙,披肩的長發,高貴的氣質引得病人頻頻回頭。
“也不知道秦主任去哪兒了?找了半天都找不著人。你知道秦主任去哪了嗎?”
“應該在重癥室吧!想來那個女孩也是可憐,花一樣的年紀,遭此橫禍。”
【重癥室?】
趙小敏摸索著來到重癥室的樓層。這一層很安靜,她悄悄繞過護士醫生,看著那么多的病房,她突然覺得自己太蠢了,為什么,就不去問問名字呢?
當趙小敏正要往前走的時候,突然聽到病房里面傳出細小的聲音。
秦郁將藥片都搗碎弄成粉末狀,兌在水里,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喂給昏迷的人。
黃色,泛著一陣苦藥味的藥水從女孩嘴角的縫隙中流了出來。
秦郁沒有用紙巾,就這樣用手指,替她慢慢擦拭干凈。
“等你好了,你又可以跟著我學習了。”
秦郁嘴角泛著微笑,虔誠地說道:“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一切會的,都教給你。我的女孩。”
聽這話的意思,趙小敏已經猜到了里面躺著的就是那位學姐,說話的那個人應該是她的老師。
【我的女孩?還真是不知廉恥,整日裝,鄙視我們,原來自己也沒多清高,居然搞辦公室師徒戀。】
趙小敏頓時覺得,里面躺著的那位,家里一定是積了十輩子的善緣,祖墳冒青煙,這輩子才能遇見自己的哥哥。
可是她不知道,不是每個被打的人,都能見到施暴者的真容,又何談遇見二字呢?
“哥,你是不是在臨海市打了一個女生,把人家打進重癥室的那種。”
“你什么時候回來?”
“哥,我問你話呢。你要不說,我就不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后,
“是打了一個女的,不過是警察的人,打進重癥室?我沒下那么重的手。”
趙小敏不樂意了,發起了小脾氣:“哥,你打的是我的學姐,她是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見習生,不是什么臥底。都是你害的,搞得現在,同學們都在背后說我壞話,我討厭你。”
越往后說,趙小敏的哭腔就越大。從小到大,爸爸,哥哥,外爺都寵著她,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背后議論自己。現如今,卻……
趙之瓊擰了擰眉,語氣有些不爽地說道:“怎么?她沒死成,找你麻煩了?”
他本來是想在上了飛機后,將那個女的丟下去,活活摔死的。誰叫她脖子上帶了追視器,她本就該死。
不過,就算當時沒死成,她也活不了多久,看到她最初的樣子,就知道是個短命的。
想不到,現如今還能找麻煩找到他妹妹身上,決不能讓她再活著了。
趙小敏一聽,生氣地說道:“剛才還說沒下死手,現在又說沒死成,趙之瓊,你夠了,我從不在意這點事情,我在意的是,你為什么總騙我?”
“夠了,小敏。我會過去處理好的。”
“這樣最好。”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趙之瓊煩躁地摸了摸喉結。最終,拔通了機場航班的電話。
“幫我訂一張明天最早飛往華國的機票。”
“好的,先生。”
秦郁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臨走前特意囑咐了當日值班的護士,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一定要看好重癥室的患者姚瑤,誰來問,都說沒這個人。
“秦主任,你就放心吧!不用你說,我們大家都知道該怎么做。”
“那就好。有事就打我的電話。”
“好的。”
秦郁前腳剛走,趙之瓊后腳就來到了那間重癥室。他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不就踹了她一腳嗎?就到了要住進重癥室的地步,還真是什么屎盤子都往他頭上扣。
我知道,每天這個時候,秦郁都會來跟自己說話。所以每日,我都準時醒來,不過今天好像有點不同。他遲到了十分鐘。
但還好,他來了,聽這腳步聲,應該是他了。
【老師,你請開始你的表演。】
【咦!老師,你怎么不說話啊?】
趙之瓊看著床上,全身插滿管子的人,眼底閃過一抹嘲諷:“怎么,踹了你一腳,你就進重癥監護室了?”
原本以為,是話嘮老師,秦郁。結果……
【有人嗎?請幫我報個警,謝謝!】
【阿彌陀佛!信女不求榮華富貴,只求還能在這個世界活著。】
我拼命地掙扎,豈圖能夠醒來或者發出聲音,但還是老樣子。
“讓我看看你叫什么名字?”
趙之瓊拿起床尾的卡片,隨意地看了一眼,一開始滿臉不屑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姚瑤?”
將卡片塞回去后,趙之瓊低下頭,仔細打量起床上的女孩來,他就說,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她啊!
最后嘴角上揚,拉出一邊的椅子坐下,自顧自地說道:“既然是你,那我就不殺你了。”
正是這時,原本還正常的心電圖開始變得飄乎不定,時高時低,時快時慢。
“這位先生,請你先出去。”
趙之瓊面色極差地看了眼床上的人,隨即走了出去。
他第一次見她,也是在醫院。那時候,本著不能唯一的妹妹留下人生的污點,他親自帶小敏來向她道歉。她很識趣,自己給多少錢,她就拿多少錢,不似整日圍在他身邊的女生一樣,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也不似小敏一樣,不滿于現狀。
自己對她的印象就是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