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八日。
“夏武先生,你好,我是溫絮。”
“溫小姐?”
“對,是我,您原來說的事情還算數嗎?”
“哼,夏小姐還真是好記心,當然算數。”
“夏先生,那我們見面詳細聊聊?”
“好。”
“我把見面的地址發給您。”
“我會準時到的。”
“好的,那到時候見。”
掛斷電話后,打開與夏苒的聊天記錄,最后的聊天記錄是夏苒發過來的自拍照,看著圖片上的女孩,南絮出神了,似乎這個鮮活的女孩就在她的身邊,回想當時見面的時候,女孩的表情,在看看此時的女孩,仿佛就在昨日,但是時間從來不會騙人,不過還好女孩終是活成了她應該活的樣子。
十二月二十九日。
夏武按照溫絮發的定位準時來到結語咖啡店。
服務員將夏武帶到,一個獨立的小包間里,里面的南絮正在喝著咖啡,而對面已經點好了咖啡,放在夏武前面的桌子上。
“溫絮小姐,沒想到,你居然主動聯系我。”
“我需要錢。”
“沒有想到溫小姐居然會缺錢。”
“我就是個普通人,當然不會拒絕光明正大賺錢的機會。”
夏武看著溫絮,冷笑起來,又是一個為了錢的女人。
“那你說說你想要什么待遇。”
“和夏威一樣的待遇。”聽到這里,夏武心里起了一個心思。
“這樣,我出雙份待遇,但是,你得多教悅悅更加多的東西。”
“沒有問題。”
夏武看著溫絮點頭后,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起來。
“不知道,夏武先生想讓我多教夏悅些什么?”
“當然是各個方面,夏苒去的急,你應該也沒有完全教完,悅悅明年年底才去,我要你把他教的比夏苒好。”夏武不加掩飾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盡我所能,不如您具體說說,想教些什么。”
溫絮看了一眼墻上的鐘繼續說道,“我好去做好充足的準備。”
聽到南絮這么說,夏武也就說起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說著說著就覺得頭昏眼花,然后便是眼前漆黑。
南絮看著暈倒的男人,坐了一會就將人扶起,從后門出了咖啡店。
夏武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人綁著,嘴里被塞住,他的眼睛也被遮起來,他看見周圍的環境,一股恐懼感席卷全身。
“夏武,你真不是人。”
南絮看著夏武手機中的女,赫然是夏夜,女孩被對著臉拍下了無比羞恥的一幕幕,溫絮光看著都難受,于是就拿起身邊的皮帶狠狠的抽在夏武的身上,過了一會,抽到南絮沒有力氣了,南絮才停下。
“夏武,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夜夜她有什么錯?”南絮的發問得不到任何回復,只能得到男人的嗚咽聲。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會知道是你,你不是應該是最不應該被懷疑的嗎?李英和夏威都被你推出做擋箭牌了,怎么還會被人發現?”南絮看著夏武繼續說著。
“因為李英與夜夜的關系,還有夏威與夏夜的關系,李英喜歡夏悅,而李英只和夜夜見過一面,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見鐘情,所以你用夏悅威脅了李英,讓他背了鍋,而那晚夏威只是被你叫來接夏苒的,他沒有出過是因為你打電話跟他說下苒會有危險,你可真是下了一首好棋,可惜你的女兒,不對,是你兒子,被我查到了出國記錄,而且也和我達成了合作關系,用不了多久,你與夏威貪污漏稅的罪名就回被核實。”
“你是不是在想下苒又是怎么擺脫我對她的嫌疑?因為那天她去世貿大樓的珠寶店買了那顆被稱為‘雪女之淚’的寶石項鏈,夜夜與夏苒是情侶關系,你的算盤打錯了。”
其實一開始她也懷疑夏苒,但是直到那天夏苒帶她去了海邊,那地方她再熟悉不過,那是當初夜夜說過回帶最愛你人來的地方,還有那條項鏈,除了絕對相信的人夜夜是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的喜好的,她的夜夜她知道。
說完后,南絮看著掙扎的男人,突然就有了一絕佳的好點子。
陳渝這邊,夏悅一個月前將夏威夏武貪污落稅的證據交給了警方,警方正在核實,陳渝現在聯系不上南絮他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得到通知開會布置抓鋪行動時才回過神,他不知道,那個女孩會怎么做,但是他知道,女孩有自己的想法。
十二月三十日。
這下南城下雪了,南絮看著窗外白茫茫待遇一片時,笑了,聽見溫絮的笑聲,被綁著的夏武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女人又想干什么,他開始發抖。
看見夏武發抖,南絮冷笑起來。
“我不是你。”
那南絮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發了條新年快樂給夏然后,就出門來到樓頂,沒錯就是當時夏夜跳樓的世貿大樓,現在的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當時的夏夜為了給她買一條項鏈作為她病痊愈的禮物,在給夏苒做家教的同時還給瞞著所有人給夏悅做家教,但是就在一個夜晚,夏武闖進夏悅的房間將夏夜給強奸了,還拍下了視頻作為威脅,當時為了等南絮回來,夏夜就不得不聽喜夏武的話,直到南絮回來的那天,夏武居然帶著一群人在酒店的走廊里強行侮辱了她,本來潔白無暇的她,收到那樣的打擊后,走上了頂樓,選擇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南絮走到頂樓時,世貿大樓下面傳來了警笛聲,南絮此時眼里全是淚水,她一步一步麻木的走到頂樓那個夏夜結束自己生命的地方,本來她已經好了,不會在情緒崩潰時,她的夜夜嘶溜在她的眼前,她再次陷入情緒中無法自拔,那時要不是有找到真相的念頭在,她真的會隨夏夜而去。
如果她那時走了,就遇不到夏苒那個像小暖爐一樣的女孩子,她的美好時光都是從夏夜那偷來的,此時的她已經找到真相,已經沒有什么強行支撐她再留下。
南絮踏出自己的腳,墜落時她聽見了陳渝的聲,隨后就是風嘯聲,最后快落地時,她好像看見她的夜夜來接她了,她最好的夜夜來接她走。
在樓頂的陳渝看著女孩毫不猶豫的跳下時,心劇烈的痛了一下,他要跑過去拉住她,但是被隊友拉回去了,就這樣,南絮死在了一年的最后一天,大雪在不停的下,似乎想要覆蓋去所有的罪孽。
新的一年的一月一日,夏威夏武案公開審理,一樁一樁案件隨著南絮的死浮出水面。
安葬南絮的那天,陳渝將那本書也一起放進了火化室,那是夏夜寫給南絮的獨家回憶。
審理過后,陳渝來到許院長家,許院長一夜就老了很多,開門看見陳渝時沒有初見時的喜悅,兩人坐在客廳,看著客廳沒有變化的裝飾,似乎能看見南絮的影子,許院長想起那日一起做飯招待他的場景不由的笑起來,她的絮絮終于不用過的那么苦了。
因為雪太大陳渝留宿在許院長家,第二天陳渝起來時,就看見老人坐在以前南絮做的位置,一動不動,他知道,許院長也走了。
一年后,墓地,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女子走到三座墓碑前,放下手中的三束花,看著三做墓碑呆呆的出了神,最后鞠一躬就走了。
陳渝從遠處走過去,看見剛剛離開的夏苒,停頓了一下,最后來到那三座墓碑前。
“南絮,夏夜,許院長,惡人得到了應有的處罰,好可惜,我不知道該與誰分享。”
在墓碑前呆了一會后,陳渝也走了,陳渝走后,墓碑前的花束被吹起,吹到了一起,就像小時候南絮和夏夜依偎在許院長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