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趙家,不得不去的理由
- 橫推武道:從武館學徒到武圣
- 贏勾在此
- 2143字
- 2023-11-14 19:23:04
那老者喊罷,先前還紛紛擾擾的院子立刻靜了聲。
嬉戲打鬧的漢子們收起臉上的輕松,三三兩兩向內院里走去。
“走吧,我?guī)恪!背淘虏亮瞬令~頭的汗,翻身下擂。
方行也隨手抄起一塊毛巾,擦了擦汗,快步跟上。
在這擺滿擂臺的院子后,還有一個規(guī)模要小的院子,卻是有兩層樓閣。
進了門口,里面擺滿了紅木桌子,上邊放著滾燙熱茶。
正中間擺著個高臺,上邊沒放桌子,只掛著一個白底黑字的旗,上面寫著“胡”,邊角染著紅,平添一分肅殺。
先進來的漢子們沒有瞎坐,各個都輕車熟路的找到自己的位子。
程月與方行最后進來,里面只空著一張最靠里的桌子,專門給程月空下的。
方行又認真打量兩眼程月,這么一個女子,能夠在這刀尖舔血的武院立足,看起來還頗有地位,想來本事不小。
不過,這樣看來。
我的實戰(zhàn)經驗或許不是絕對的短板。
最起碼,面對程月,我可沒有敗的很慘。
她說我不是很陰。
確實,我不會偷襲。
這樣想著,方行給程月和自己都添了一杯茶水,咕咚飲下。
茶杯剛剛沾到桌面,臺上的老者終于開了口。
“今個有新人,從頭開始好好講講。”
“山林子里面,大都是些沒開了智的動物,沒什么危險。”
那個八品的老頭佝僂著腰,看起來沒什么出彩的,但鼓蕩的氣血,足以將臺下的驕兵悍將全都震懾住。
剛說完,老者正要再說,胡師兄的大嗓門卻是傳了進來。
“林師傅,等等,等等,還有人!”
臺上老者,也就是林師傅,停下來,坐在一旁,倒了杯熱茶潤嗓子。
方行聽了,見程月和附近的漢子都向后看,這才向后邊望去。
大冷天的,胡天頭上都是汗,面上卻都是笑。
在他后邊有兩個漢子,身上穿著厚馬甲,胸前都掛著字。
趙。
方行藏在桌子下的手悄然攥起。
是趙家?
他們是找到我了?
不對,肯定不是。
方行按捺住心中不安。
他們此時出現(xiàn)在這,是要去城外?
去城外做什么?
不過,這倒也能暫時確定一個好事。
方行吐了口心中郁氣。
胡師兄家的狩獵隊一定有些本事,要不,趙家身為三大家族,也就不會來了。
趙家人自己拖了張桌子坐到最后面,胡天見了方行眼睛一亮,直接跨過漢子堆坐了過來。
“嘿嘿,方行,你們這次或許能輕松些。”
胡天說完,就再也閉口不言,臺上的老者這時也起了身,方行只好繼續(xù)耐心聽著。
只是,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
“前面說到,說到,大部分時候基本沒什么危險。”
那老者想了好一會,才一臉慶幸地說出聲。
“但是。”臺上的聲音陡然嚴肅,讓所有人都是一震。
“異獸,個頂個都是兇殘力氣大的離譜的怪物。”
“像你們這些九品武者單獨對上,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栽!”
老者的面容嚴肅不似作偽,方行身旁的漢子們也都沒有反駁默默聽著,這時的胡天也板起了臉。
“讓你們二人一隊,就是要有足夠的時間把煙火放出來。”
“其他人看見煙火,只要自個沒出事都去幫忙。”
說完,老者喝了口茶,醞釀好一會,才以更加嚴肅的表情開口。
“碰見怪東西,全憑個人本事,莫放煙火,把別人招進去,怨不得兄弟們對你家人下手。”
說罷,臺下的人才面色輕松起來。
他們這些游走在生死邊緣的角色,最怕的就是自己起了傲氣。
傲氣一來,送死,就是大概率的事情。
因此,每次老者強調時,他們還是將自己當做新人,一字一句聽進耳朵。
“師兄,什么是怪東西?”方行這時已經顧不得其他人反應,老者停了,他迫不及待立刻開口問。
他不由得想到前幾天遭遇的詭異。
難不成,就是那種怪東西?
胡天看著方行臉上的不安,不由笑出聲來。
“你怕什么。”
“那怪東西,咱們這種碰到基本都活不了。”
“九品武者,被盯上才有感覺。八品武者,到了詭異附近,氣血才能隱隱感知到詭異。”
“這東西,深山里是有,但是也不多,亂山城人氣足,那些詭異壓根都進不來,你放心就是。”
說完,胡師兄趕緊往自己杯里倒了幾口水,猛喝著。
聽完話,方行心里也安心不少。
看著程月和其他漢子都出去了,胡天也沒有忙活其他事的意思。
方行這才開口問:“胡師兄,你說的或許輕松些是什么意思?”
胡天抹了抹嘴唇的水。
“看到跟我來的那兩個人了嗎?”
方行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此事,竟然與他們也有關。
“那兩個是趙家人,亂山城趙家你知道吧。”
看方行點頭,胡天接著說。
“趙家,要去南邊一個業(yè)德寺的地方找人。”
“咱們出去的時間是固定的,他們找人費些時候,去的山里就不會太深。”
“這次是趙家最近沒什么出城外的人馬,這才準備搭上咱們的這一趟。”
“你可別說出去了。”
方行怔怔點頭,雙手攥的發(fā)白,心中更是已經警鈴大作。
業(yè)德。
業(yè)德。
這個名字,很熟悉。
趙威曾經提到過,他們手上的大藥,可就是從業(yè)德寺拉出來的。
再想想趙家人前三個月不斷尋找寶物的動作。
方行心中不寒而栗。
“業(yè)德?找僧人做什么。”方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喝口水,開口問。
胡天與方行相處慣了,也沒想著掩藏什么。
“不知道,他們兩個也僅僅知道一點。”
“趙家也神神叨叨的,三個月前說著外城丟了個他們家的祖?zhèn)魑锛!?
“來了個八品找,結果前些天不知道被誰干死了。”
“趙家人生了氣,現(xiàn)在外城派了不知道多少人馬,據(jù)說這個僧人可能與那八品的死有關。”
“呵!”
胡天飲茶,正要繼續(xù)。
方行卻是悠悠開口:“胡師兄,管他們做什么,我現(xiàn)在可是緊張的要死。
我想問問,到時候咱們有單獨行動的時間嗎?”
“當然有。”
“那就好。”
方行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攥著刀,手發(fā)白。
他與母親現(xiàn)在就猶如是洶涌大海上的一葉扁舟。
稍微泛起風浪,便能讓他們兩個就此粉碎。
即使只有一點點風險,他方行都無法承受。
既然只是九品,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