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風波起
- 橫推武道:從武館學徒到武圣
- 贏勾在此
- 2521字
- 2023-11-09 22:15:59
“方兄弟,咱們兩個要不改日再約?”
“明個中午,兄弟的刀和面子,我雙手奉上?!?
看著虎爺的笑容,方行也笑了:“虎爺,刀我留下?!?
“可面子,是兄弟我欠你的。”
“今個還有件事。”
虎爺收住笑容,神色鄭重:“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盡管說!”
“我今天一不小心踩了虎爺的面子,就是因為我娘。”
“我娘被打了整整三個月??!”方行流出幾滴眼淚,更顯得凄慘。
虎爺好似被方行感染,面上也帶著悲痛。
“大孝子?。 ?
“俺老虎也是大孝子,可惜娘早就沒了,方兄弟的娘,也是我的娘。”
方行愕然,收了眼淚,抬起頭來看著虎爺慷慨激昂。
“方兄弟,你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方行面露感激,握住虎爺拳頭。
“大哥好!”
“你才是我哥!”虎爺嚴詞拒絕。
一時間,二人你推我讓,好不熱鬧。
過了足足半刻鐘,方行才在虎爺戀戀不舍的眼神之中出了門,踩著雪遠去了。
方行吹著風,攥住長刀,神情有些冷。
虎爺見方行走了,眸子垂下來,扭頭,拳頭變得銀白。
“虎爺,虎爺我們啥都沒看見!”其中一人倉皇開口,儼然意識到了什么。
虎爺笑了。
“這叫,欲蓋啥子來著。”
“老子藏了這么久,就今天漏了,你們還想活著?”
虎爺的拳頭舉了起來,正要落下,一道冰冷的聲音卻在他后背突然響起。
“你的脾氣還挺大,不過你什么時候升的鐵皮?”一個壯漢踏著方行的腳印入了門。
虎爺連忙跪下。
“趙大人,我這不是還沒...”
大漢擺了擺手:“我沒工夫聽你瞎說,有線索了嗎?”
虎爺面上冷汗有些多,人都死完了能有什么線索。
不過,想著方行那小子,虎爺咬了咬牙開口了。
“大人,有線索了!”
“我知道一個人,他絕對與此事有關!”
壯漢瞇了瞇眼睛。
“是誰?”
“方行。”虎爺斬釘截鐵回應道。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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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行身后,幾聲凄厲慘叫回蕩。
他攥著刀繼續走。
今天,差點就栽了。
不過,方行笑了,巷子口胡師兄正搓著手等著,就在離齊天家的不遠處。
“行啊,方行,你真行??!”胡天看見方行笑著說,語氣中也有些無奈。
方行上前兩步,趕忙將自己提溜出來的酒水遞了過去。
“胡師兄,你喝?!?
胡天接過,一飲而盡,壇子碎落在巷口。
“我知道你苦悶三個月,今天讓你肆意一次也沒什么?!?
“但日后,可要收斂些,不要這么沖動?!焙焐裆行﹪烂C,不再是嘻嘻哈哈的樣子。
方行狠狠點了兩下,才算過關。
兩人踩著雪走了好一段,胡天眉頭一直皺著,終于快到一條岔路口時,他突然停住。
在他面上交雜著凝重與糾結。
“方行,你九品之后,會有不少人出價請你掛名。”
“錢糧,不在少數?!?
方行聽了,心中不由一動。
怪不得,諸位師兄都說,九品武者沒人缺錢。
這樣一來,吃喝不愁,積攢能量,豈不美哉?
但聽著胡師兄的意思,想必還有后文。
果不其然,胡天眉頭扭成了麻花,察覺到方行探究的眼神,這才緩緩開口:“我這里也有個活計,危險些,錢多?!?
“最關鍵的是,能吃到異獸?!?
“這可是亂山市面上買不到的好東西。”
異獸肉?
方行心中一動。
他剛剛晉升對這些還沒有什么了解。
“你先不用回我,過個五六天我帶你去院里看看,詳細說說,十天后才正式出發。”胡師兄怕方行糾結,連忙開口。
“不過,要不是你今個確實實力驚人,我也不會急著過年前就叫你?!焙鷰熜趾呛切χ?。跟方行道了聲別,轉頭走了。
方行見著胡師兄漸行漸遠,這才轉過身子來。
在他心中已經下了決定,幾天后裝作深思熟慮的樣子拒絕胡師兄的邀請。
他想安安心心留在亂山城,靠著自己九品武者的身份積攢肉食,充能提升。
未來可期。
方行抬起頭,看著風雪交雜飄飄落下,不由高聲大喊一聲。
聲音在空曠的天際飄蕩,在整個亂山擴散。
今天,方行很高興。
第一,他自由了,不再受齊天的脅迫,不用拼命去武院練拳。
第二,他長大了,母親日后不用再看人顏色,受人欺辱。
第三,他新生了,今天起他能遵從自己心中的想法做出任何決定。
方行笑著,笑了很久。
還有一件事,方行斂起笑容,想到了運血藥方。
向懷間掏了掏。
不由有些慌張。
今天走的急,怎么帶出來了,王公公嚴厲禁止,就算九品,我也不過一邊緣人物。
不過,方行看著月亮漸漸升起來。
算了,明天再給吧,這一天也不見師傅急的,應當沒什么。
正好,今天晚上能把那最后一步走出去,看看運血藥方之中藏著的最終秘密到底是什么。
方行走了兩步,又跑了起來。
母親,還在家中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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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家中,田秀在屋子里躺著,時不時起身向窗子外邊望。
她也想站著,可后背疼的站不起來。
留著力氣,等方行回來站。
可是,方行呢?
看著夜幕降臨,星星點點,田秀慌了神。
她起來,忍著痛,穿了三四件破舊衣服。
開了門,風雪灌進來,田秀狠狠打了個哆嗦。
冷,生冷。
她還是咬著牙向前走。
方行長大了,但田秀還是記得他小時候的樣子。
那時,他們家還有錢讓他上學堂。
方行寫不好字,讀不好書,就不回家,怕爹娘們罵他,打他。
有一次,方行一晚上沒回來。
他們夫妻兩個嚎著嗓子,找了一整夜。
急得啞了嗓子,白了頭發,還被一家練武的嫌煩打了一通。
第二天,傷痕累累的,但好歹方行回來了。
自打那一天后,他們再也沒讓方行去過學堂。
自打那一天后,方行患上一種奇怪的病。
為了治病,錢沒了,他爹走了。
但,總算,方行好了。
這一世,她只剩下這么個掛念。
和她一起做工的,都告訴他,方行練不成。
她不信,她每天努力做工,給方行拿錢買肉。
她相信,補起身子來,方行就能練成。
被罵了不還口,被打了不還手。
她套著厚厚的衣裳,捂著后背,蹲到灶臺后面,不肯讓方行看到。
但,幾個月過去,她也打聽了不少。
知道,方行練不成了。
但,方行身子厚實了,沒病了。
田秀心里也踏實了。
練不成就練不成吧。
可她一天去武院偷偷看,看方行從早練到晚,她心疼。
田秀回到家,輾轉反側,想了個主意。
她還有張臉,不少人饞著。
若方行真的不成,她就委屈些,讓方行繼續練上。
沒什么的,沒了方行,她才不知道為啥活著。
今天,風大,雪大。
田秀怕方行像小時候一樣藏起來。
她得去看看。
她放不下心。
風大,雪大,小巷子里黑洞洞一片。
一扇木門突然開了,里面出來個漢子,盯著田秀舔了舔嘴唇,鼓囊了起來。
田秀怕了,往后走,走不動。
她知道自己又惹了麻煩。
被那漢子抓住,她還想著,要是方行回來再也看不到他。
誰給他做飯?
找死!
隱隱約約的聲音傳入田秀耳中。
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澆灌到她頭上。
液體淌了下去,白雪紅了,田秀撐著身子回了頭。
眼睛有些模糊。
但她還是一眼認出。
這是他的行兒,還張著口。
這是在叫娘?
她要答應,眼睛卻黑了。